胤威瘋狂挑撥離間,想要讓這個殺了他全家的家伙,在臨死之前一波被背叛的痛苦。
隨著胤威的話音落下,無雙和紅鸞族長的神同時變了。
無雙的神變得更加冷沉和凝重,眸越發堅定,看起來不像是要背叛的樣子。
反倒是紅鸞族長,他的神劇烈變換著,明顯是在猶豫。
“爹,別傻了!”
不等冷凝月出聲說什麼鼓舞人心的話,無雙便冷聲道:“十萬年前,我們沒有遵循這個家伙的意思去背叛前龍族長,所以這十萬年來,我們一直都在被打。這一次,我們又跟著冷公子一起,給這個家伙帶來了這麼嚴重的創傷,他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胤威挑眉,正要開口,無雙就又說道:“即便是他現在承諾會對我們既往不咎,想要以此來樹立他仁慈寬厚的形象,那也不是他的真心。一旦這個家伙穩定了族部的人心,也讓天下之人接了他仁的形象,他就會找機會、找理由除去我們。”
不得不說,無雙的頭腦還是無比清醒的。
別說是冷凝月會對刮目相看了,就連胤威和那四個龍族高手,都投去了驚艷的眼神。
一愣過后,胤威便是呵呵一笑:“你說的沒有錯,本族長會用你們來立典型,待到所有人都相信了本族長的寬厚仁慈,本族長就會秋后算賬。”
雖然是笑著,但他的笑容卻不達眼底。
“你們助紂為,幫這個家伙殺了本族長全族將近六百口人,還妄想讓本族長寬厚仁慈的放過你們?做夢!!”
頓了頓,他笑著補充一句:“你們也不要妄圖反抗了,沒有用的。本族長會讓整個紅鸞族都搬到嶺城來,好吃好喝地養著你們,就像養豬一樣。豬知道自己的宿命是死亡,整個紅鸞一族的所有人,也都會知道自己離死不遠。但是呢,你們短期死不了。你們會整日整夜地活在痛苦之中,本族長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讓你們族中的某一個人死于意外……”
不得不說,這家伙是真的壞。
紅鸞族長一聽,臉更白了:“不……”
“爹。”無雙皺起了眉:“如果遲早都是要死的,還不如死的有骨氣一些,如此,也不枉我們修煉了這許多年。你越是表現的怯懦和害怕,他反而會越得意。”
“他,不會對我們仁慈的。”
冷凝月微微勾起:“說得好。既然無雙小姐明白這個道理,那本公子也就不用擔心了。將族傳到你的手中,本公子也才能放心。”
這話說的無比篤定,胤威等人卻像是聽到了笑話一樣。
尤其是那個龍族的高手,更是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小家伙,看來你腦子不太好使。用不了多久他們就都會死,你難道想讓他們的尸當族族長嗎?”
冷凝月嗤笑一聲:“誰說他們會死?”
說話間,形一,就準備反擊。
戰斗持續到現在,還沒有發揮出的全部實力。
化鎧雖然厲害,卻不是的實力巔峰。
真正引以為傲的大殺,一直都是丹田里的鴻蒙之力。
“沒想到本君只是路過,就能看到一場好戲。彩,真是太彩了!”
突然,一道怪氣的聲音響起。
雖然語氣十分怪氣,但這人的聲線卻很好聽。
一聽到這聲音,胤威和龍族的四大高手就渾繃了起來。
看那模樣,這聲音的主人給他們帶來的迫,竟是比冷凝月這個幕后黑手還要讓他們覺得張。
說時遲那時快,冷凝月一手扯著無雙,另一首扯著紅鸞族長,飛快離了包圍圈。
眼見冷凝月等人逃,雖然胤威等人都很生氣,卻是沒有立馬追過來。
四個龍族高手中最年長的一人眼眸沉沉地朝著門口看去,蹙眉道:“閣下可是魔尊?”
魔尊……
冷凝月有些驚訝。
整個神界,只有一個人敢自稱魔尊。
魔界,邪無弦!
“幾十年不見,龍達你比上次見面之時有眼力見兒多了。”
慵懶的聲音由遠及近,不一會兒,大殿里就多出來了一道人影。
這人穿黑的金長袍,金描繪出的圖案十分凌,看不出的圖像,卻又有種奇異的。
他材高大,站的筆直,眼角眉梢卻泄著一懶散之意。
黑的面蓋住了他半邊臉孔,讓人看不清他的全貌,但是看那沒有遮掩的半邊臉頰,卻能讓人輕易到他的好。
完無瑕的皮,在棱角分明的臉上,如同天山之上的雪,圣潔無暇。
偏生,他狹長的眉眼之中的芒深邃不可見底,偶爾眼波流轉間,閃爍出的惡趣味令人簡直不想靠近。
這個人,真是個復雜的結合。
比他的氣質更加復雜的,是冷凝月的心。
從看到這個人的第一瞬間,的心就沒來由地劇烈跳了起來。
有一道聲音在的心中瘋狂咆哮著,靠近他!揭開他!抓住他!
到一道激的目定格在了自己的上,邪無弦懶懶看去,卻見那個策劃了族的的小家伙,正以極其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那一種眼神,他十分悉。
卻又不悉。
那不是探究他地面之下的另外半張臉的晦眼神,而是熱烈的、激的,似乎是再過他的軀窺探他地靈魂的眼神。
說人話就是……
仿佛在過他,看著另外一個人。
這樣的覺,讓他相當不爽。
這小家伙,為什麼每次看到他,都像是在看另一個人?
“小家伙,雖然本尊俊無雙,男皆會為了本尊神魂顛倒,但,本尊對男子沒有興趣。”
話說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分明對這個小家伙很有興趣。
正換種說辭,卻見那個小家伙朝著他走了過來。
一步一頓,走的極其緩慢,腳步清淺,呼吸也很清淺,仿佛是在夢中的人已經知道了自己正在做夢,而極力控制著緒,生怕一場沒夢就此醒來。
而他,就那樣看著一步步走來。
這兩個人之間,仿佛生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不管他們距離如何,是遠還是近,中間還有沒有別的生存在,那些生都不進這兩個人的世界里去。
龍族高手和胤威看到這一幕,頓時出了怪異的表。
那個大魔頭向來喜怒無常、不近,也不會允許無關之人靠他太近,他周五米之,除了他的親信以外,其它的任何生,都沒有辦法近他的。
今兒個這是,見鬼了?
幾人飛快換了一下眼神,想要趁著這家伙看似晃神的空檔出手襲。
如果他們能把這個令東西人界的高手都頭疼裂的大魔頭給弄死,簡直就是大功勞一件。
這個念頭剛一落下,他們就僵住了。
只聽,邪無弦幽幽道:“不要輕舉妄哦~不然,本尊會把你們切片。”
胤威五人頓時僵住了。
他們毫不懷疑邪無弦的話的真實。
也毫不懷疑這個家伙的實力。
于是,堂堂五個神尊高手,竟是像同時被失了定咒一樣,誰也不敢彈。
這五個頂級高手都不敢彈,無雙父就更是大氣都不敢一下了。
于是,這七個不久之前還喊打喊殺的高手,以及滿屋的俘虜們,就只能看著那個像是失了心一樣的俊俏年輕人一步步走向了神界人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
在眾人的眼中,這樣的行為無異于飛蛾撲火。
如同故意放慢一樣的步子,仿佛一輩子都走不完的路,終究也有走到盡頭的時候。
冷凝月站在那個不羈的神人面前,抖地出了手。
一千年的尋尋覓覓,太累了。
更累的是,不論怎麼努力,都沒有辦法得到關于那個人的任何消息。
他就好像真的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了一樣,永遠都不可能回到的邊。
的所有努力,都宛如笑話。
好不容易到了那悉的氣息,真的有種正在做夢的錯覺。
不敢說話,不敢眨眼,甚至就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小心翼翼。
因為很害怕。
害怕那人這一切只是的錯覺,害怕到頭來又是空歡喜一場。
緩緩出了手,朝著那一張面覆去。
看到這一幕,不但是躲在暗尉遲玉榮驚呆了,忍不住屛住了呼吸,就連不遠的幾大高手,也為冷凝月了一把汗。
這個家伙,是不要命了?
難道不知道,邪無弦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覬覦他面之下的面容?
他們還記得,上一次這個家伙出現在人前,有個聞名神界的大仗著姿過人,就想要摘下他的面,結果直接被這個家伙轟了廢人。
只要一想到,這個猾的卑賤的下界之人,馬上就會步了那個白癡人的后塵,被邪無弦給廢掉,那個龍族的高手,就勾勒出了殘忍的笑。
然而很快,殘忍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徹底變了錯愕。
只見邪無弦就像是傻掉了一樣,任由如青蔥一般的手指覆到了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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