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慕瑾瑜朝潼躬行了一禮,那稱呼一出口,殿便響起了無數吸氣聲!
竟然是百花谷谷主的師叔!
那豈不是意味著,跟醫仙慕岱,毒仙孔憶夢是師兄妹?
所有人都出了難以置信的神,瞪大了眼看著潼,半晌說不出話來。
潼知道慕瑾瑜是在為自己撐腰,否則平時可不會這般又是行禮又是問好的,不過還是笑著點了點頭,做足了場面。
慕瑾瑜朝潼問了好,再抬頭時,便直接看向了皇上。
“皇上,剛才這般為難我百花谷副谷主,甚至在表明份后,還要強行將捉拿,可是對我百花谷有什麼不滿?”
慕瑾瑜此話一出,便是當場表明了態度,潼就代表了百花谷,針對就是針對百花谷!
此話一出,眾人再看向潼的時候,眼神已經不一樣了!
誰能想到,曾經被所有人看不起的安親王妃,竟是如此深藏不之人!
此時的皇上,臉已是難看至極,他怎麼都想不通,慕瑾瑜怎麼會這麼快就抵達京城了?
探子不是才傳回消息,說慕岱和慕瑾瑜最快還要兩日才能抵京嗎?!
此時慕瑾瑜親自出面證實了潼的份,他們準備了這麼久的計劃,豈不是全部破滅了?!
可不管心中如何懊惱不甘,皇上都知道眼下不是與百花谷結仇的時候,否則局面對他而言就真的非常不利了。
所以即便此時他心中恨不得眼前的潼和慕瑾瑜都去死,但仍是忍著開口道:“谷主誤會了,此前百花谷從未公布過安親王妃是現任副谷主的份,所以我們也并不知道此事。”
“想必在今日之前,知道安親王妃就是現任副谷主的人恐怕沒幾個吧?都以為副谷主還是毒仙孔憶夢,所以安親王妃突然說自己是現任副谷主的時候,才會難以讓人相信。”
“谷主是個明理人,想必也知道這麼個理,可怨不到我們上。”
皇上話里的意思很明確,你們百花谷自己不吭聲不公主副谷主換人的事,那可就怨不得旁人不信了!
慕瑾瑜一聽,臉上神更冷峻了幾分,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今日若不是他及時趕到,只怕潼就真的要出事了!
他和師父師娘還真沒想到,潼就算持有了百花谷副谷主的份令牌,竟然還會被大周皇帝如此對待!
他們本以為這已是足夠保護潼的安全了,所以才會三人全部離京的!
不過還好,因著出了點狀況,他們瞞了行蹤,離席老將軍的大部隊,提前回了京城。
對于大周皇帝一副明顯想要大事化無的態度,慕瑾瑜直接皺起了眉,滿臉的不悅。
不過還不等他再次開口,大殿門口,忽然又傳來了一陣不小的靜。
“既然無法確定份,那就先查清楚,怎能直接手?什麼時候我大周也了如此蠻橫行事的國家?”
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眾人皆是心下一驚,暗道怎麼連這位都給驚了?!
皇上看著殿門,臉更是十分不好看,眼中霾之一閃而過。
近來,的靜可是越來越頻繁了,難道有再出手干涉前朝的意圖?
此時殿門注目,剛才開口之人,正是本不打算到場的太后!
太后的出現,驚住了在場所有人,想到近來慈寧宮多有作,想到前段時間皇上對太后的爭鋒,所有人都心生不安了起來。
很多老臣都心中清楚,若要論起手腕……
太后一出場便鎮住了所有人,那由而外的強大氣場,任何人都不敢輕視。
眼看著太后走到專屬的位子上坐下,皇上臉難看地反駁道:“朕一開始可是好好同安親王妃說過,讓跟著侍衛離開接看管,等候查證。”
“是極力反抗,甚至出手傷人,這才導致了后來的局面!朕還沒問罪出手重傷侍衛統領和武正清之事,怎的母后反倒怪起朕了?”
太后卻是冷聲道:“連侍衛的刀都已經奔著去了,還能好好說話?皇上的好言相勸就是如此?”
太后雖然剛剛才到場,但對之前發生的事顯然已經知曉。
皇上面沉,顯然低估了太后對這宮中的掌控度。
他面怒,半點不讓:“若不是拒不聽從,執意反抗,朕又怎會讓侍衛出手?”
“那副谷主亮出了份令牌之后呢?皇上不還是繼續下令讓侍衛出手了嗎?”太后直接挑明了此事。
見皇上還想開口狡辯,直接道,“皇上可莫要再說什麼不知道副谷主換任的事了,這副谷主的令牌,你可是認得的!更不要說什麼無法確認真偽的話了!”
“百花谷的份令牌,尤其是正副谷主和長老們的令牌,本無人能夠仿制!這點在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已經知曉了!”
太后毫不留地穿,讓皇上的臉眼可見的沉駭人。
聽著這大周最尊貴的母子二人爭斗,在場無人敢接話,全都低下了頭,努力的減小自己的存在。
皇上目騭地看著太后,心中積郁的怒火無發泄!
太后如今越發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如今更是當著所有朝臣的面讓自己難堪,哪有把自己當做皇帝看待!
就在皇上面沉地準備開口之時,太后突然話鋒一轉,直接調轉了矛頭。
“徐大人,今日之事是你挑起的吧?也是你賴著副谷主不放,咬定下毒害人的,沒錯吧?”
太后雖然沒有再繼續指責皇上,但也沒有給他找臺階下的機會,就這麼不上不下地掉在那,好似母親訓斥完了兒子之后,失到不想再多說了一般,讓皇上更加憤怒難堪!
“母后,徐大人不過是為民辦事,發現了此事后自然要追查到底,何況他所言非虛,安親王妃確實害過那幾位小姐!母后又怎能如此說一心為民的徐大人?豈不是寒了大臣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