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伊諾太子并沒有說實話,他是看到夏潼離開了席位,這才特地追出來的,并不是湊巧。
他實在有些忍不住了,忍不住想要走近,面對面地和說說話,若是可以,看看是否能問出點有用的信息……
“無妨,剛才還要多謝伊諾太子出言相幫。”夏潼含笑道謝,臉上神也多了幾分真誠。
不管這位伊諾太子為何幫助自己,又為何表現出了親近的模樣,但他幫了自己卻也是事實。
何況,自己并未從他上到惡意,甚至善意更多些。
看著夏潼臉上的笑容,伊諾太子有片刻晃神。
就著明亮的月和廊下燈籠的亮,眼前子的眼中好似映照著天上的星河一般,璀璨而又迷人,讓人不自覺地想要沉醉其中……
但下一刻,伊諾太子猛然回過神來,心中又驚又喜,因為他發現,夏潼的眸竟然與尋常大周人不同!
不似自己這般清的湛藍,夏潼的眼眸,是深邃而又明澈的藏藍,不如自己這般明顯。
這點的藍,若不是這會兒離得近了,線又正好,可不太看得出來!
既然會出現這樣的眸,也就是說明,夏潼并非單純統的大周人,而是混!
再結合的容貌……
伊諾太子差點沒忍住心中的激!
強下心緒的震,他努力維持住臉,含笑道:“王妃不必客氣,舉手之勞罷了,而且看來倒是我多事了,王妃早已心中有數。”
“無論如何都是伊諾太子的一番好意,我的承。”夏潼含笑回著。
心里頭也確實是激的,畢竟在那樣的況下,還能愿意出言相幫的,可著實是有些難得的,畢竟這位伊諾太子可不像席夢涵等人那般知道實。
更重要的是,這位伊諾太子還不是大周人,此前也與沒有半點,能開口都是讓人意料之外的事。
不過話雖是這麼說,但夏潼卻也有疑,比如伊諾太子到底為什麼幫自己?
還有,剛才伊諾太子的異狀,雖然并不明顯,但其實看在眼里。
為何會突然那麼激?
伊諾太子笑著點點頭,并未在多說此事,卻是轉而說起了別的。
“聽聞王妃的生父便是那位禮部尚書夏大人,但生母卻并不是如今的夏夫人。”
“今日瞧著他們如此欺辱于你,實在是讓人看不過眼,難道王妃的生母那邊,對他們就沒有意見嗎?”
他半是直白,半是試探的問道,雖然這問題多有些唐突,但言語間倒是并不讓人覺得不舒服。
其實伊諾太子查過夏潼的家世背景,這在京城之中并不是什麼,大多數人都知道,畢竟當初夏潼的出就被人詬病了許久。
他想查探的,自然不是表面上的這些信息,而是更深一層的,因為他在查到安源鎮孫家的時候,發現了一些疑點。
可這些疑點卻沒有半點線索,好似就這麼斷掉了一般,正是因為這點,他才會如此著急。
剛才的那番話,不過是引出接下來的話題罷了。
夏潼知道伊諾太子在試探自己,但又何嘗沒有試探對方的想法?
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可伊諾太子這麼幫自己,而且還毫不掩飾對自己的善意,自然也有疑。
夏潼不聲地笑道:“我母族那邊沒人了,只剩下我一個,而且即便我母族還在,也無法抗衡夏家。”
說的倒是實話,孫家不過是普通的商賈,最多也就是比較富裕一些,哪里能跟堂堂朝廷二品大員相抗衡?
“抱歉。”伊諾太子先是表示憾,接著又道,“不知王妃的母族是哪里人?”
“不是什麼有名的家族,安源鎮孫家,區區商賈罷了。”夏潼不聲地回道。
“原來王妃的母親姓孫啊。”伊諾太子狀似無意地念叨了一句。
夏潼知道他的意思,故意低喃了一句:“也未必姓孫,誰知道呢,都過去二十多年了。”
兩人本就離得近,夏潼這麼一聲,雖然不大,但卻也讓伊諾太子聽了個分明。
伊諾太子頓了頓,心跳忽然有些加速,因為夏潼這句話里的信息量可不!
不一定姓孫,那姓什麼?
既然不姓孫,那豈不是說,的母親未必是孫家所出的孩子?那真實份又是什麼?
況且夏潼所說的二十多年,時間可對不上!
夏潼如今十八歲,孫氏算起來也怎麼也得將近四十了,這二十多年又是從而說起的數字?
伊諾太子眸一凝,忽然想起一事,二十多年前,正好跟孫家搬到安遠鎮上的時間差不多!
那麼在搬到安源鎮之前,孫家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有,二十多年前,豈不正好是他……
二人一時間有些沉默,伊諾太子更是出乎意料地有些走神,夏潼瞧了眼他的神,心下有了些猜想。
不過眼下誰都沒有線索,也不好跟伊諾太子相,畢竟這會兒還在壽宴之中,周圍時常有來往之人。
“我出來許久,未免王爺擔心,我就先回去了。”夏潼向伊諾太子提出告辭。
伊諾太子愣了愣,連忙回過神來,笑著辭別夏潼。
看著夏潼逐漸遠去的影,他心底的激卻有增無減,直到徹底看不到人影,他才匆匆離去。
回到壽宴上的夏潼,把剛才的況告訴了武澤辰,二人對視一眼,皆是有了猜測。
“他這是在確認份?找人?”武澤辰蹙眉問道。
目前看來這位古丹國的太子并無惡意,否則他可不會放任伊諾太子查夏潼的世。
“我看著像,而且我總覺得,他像是在我上看到了別人的影子。”夏潼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
“難道你的母親跟古丹國皇室有關聯?”武澤辰分析道,“據現有的線索來看,你的母親是混,但外祖母確是大周人,而外祖父也疑點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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