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著可惜,但夏潼的臉上可沒有半點憾的模樣,反倒是明晃晃的幸災樂禍和嘲諷,好似生怕李氏看不出來自己的好心一般。
李氏氣得差點沒直接上手扇夏潼一耳,還好僅存的理智讓記得,這會兒可是在皇宮,不能如此貿然手!
否則剛才好不容易圓過去的絕子藥之事,可就白費了!
若是在這里直接上手打了皇室宗婦,一旦被經過的人瞧見,那絕對是要坐牢的!而且就連李大人和夏志河都救不了!
夏潼是逮著李氏哪塊兒傷口疼,就往哪兒捅,且還是一捅一個準,不帶半點打偏的,這會兒李氏的臉早已黑如鍋底,眼見著就要發飆了。
這可是李氏自己撞上來的,怪不得。
既然李氏這麼著急地往自己槍口上撞,那又豈有心慈手的道理?
只要瞧著李氏不痛快,就高興!
尤其是李氏如今這子骨,小月子都沒做好,說不定直接氣出個好歹來,倒是還給省事兒了!
眼見著夏潼不斷地往自己傷口上捅刀,李氏直后悔自己的沖,為什麼要忍不住過來找這人?
結果現在倒好,上威風沒逞,反倒是被對方給說得差點沒氣死!都給忘了這人的有多毒辣了!
然而最主要的還是,夏潼本就沒有什麼把柄能讓抓住說上一番的!
安親王對尊重寵,后院更是只有一人,如今還懷上了安親王唯一的子嗣,就連生意也做得風生水起……
本無下!能拿什麼來攻擊夏潼?!
李氏只覺得憋得要炸了!為什麼要來找這人?就該回去琢磨好了,直接下狠手把這人給做掉!
“你等著吧!安親王總有玩膩的一天,到了那時候,只怕你的下場還不如你母親!”
“就你這卑賤的出,隨便給哪家小姐提鞋都不配!還真以為自己能一直獨得安親王的寵?可笑!”
李氏滿臉恨意的模樣,夏潼卻是半點沒放在眼里,仍是笑得淡然。
“這就不勞夏夫人費心了,我有沒有那天,誰都不知道,但夏夫人的這一天,很顯然已經來臨了,所以夏夫人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
夏潼這話說的是事實,可卻更加讓李氏黑了臉。
但不管李氏如何憤怒,此地乃是皇宮,周圍也不是全然沒有外人的,所以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做出什麼事來,所以最多只能放放狠話。
被夏潼兌一通后,李氏放狠話的目的不僅沒達到,反倒再次把自己氣了個半死。
知道自己在口頭上討不到便宜,再不愿多看夏潼一眼的李氏,當即就準備離開,故意從夏潼側走過,想要借著勁頭撞一把夏潼。
夏潼如今懷著孕,不敢真把人如何,但這撞一把好歹能發泄一些心頭的怒火,所以毫不猶豫地就這麼做了。
即將從夏潼邊經過的時候,李氏故意一頂肩膀,想要用肩膀撞向夏潼的側。
李氏可是算準了距離的,原本以為這一撞十拿九穩,然而下一刻,卻忽然覺得肩上傳來一本不可抗拒的力量。
“啊!”
李氏驚呼一聲,子也跟著朝另一側倒去,直接摔在了地上!
而跟在邊的丫鬟,本來不及反應,甚至直到跌落在地之后,才猛地反應過來,連忙低下去扶。
而此時,原本站在夏潼后的臨冬,已經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夏潼和李氏的中間,顯然,剛才李氏的小作失敗,反倒自己摔倒在地,正是臨冬出手造的。
李氏這一摔,當真是摔了個結實,不僅支撐倒地的那只手疼痛不已,就連側半邊的部都摔麻了。
李氏疼得“哎喲”直喚,如今的子可是大不如從前了。
經過之前小產之事,后來又沒有好好坐小月子,這幾日已是有些力不從心了,甚至眼下這春暖花開的時節,都覺得手腳冰涼,更是吹點小風就頭疼得不行。
此時這麼一摔,更是覺得好似子骨都要散架了一般。
夏潼看著側一邊痛呼,一邊掙扎著起的李氏,眼底盡是嘲諷之。
冷聲道:“夏夫人都一把年紀的人了,竟然連路都走不好,莫不是腳有問題?又或者,是眼神有問題?瞧著人就要往上撞?”
“臨冬。”忽然喚了聲,“回頭給夏夫人請位好點的大夫,給夏夫人好好看看腳和眼睛。”
臨冬當即應下,李氏卻是氣得聲音都拔高了幾分,好不容易站起的,滿臉的怒火。
“你才腳有問題,你才眼神不好!誰要你找大夫了?你就是盼著我不好!”
“我還就告訴你了!這夏家永遠都是我說的算!哪個賤人都別想越過我去!你就別妄想了!”
李氏雖然這麼喊著,但話一出口,任誰都知道有多嫉恨和防備孫蘭了,若不是如此,又怎會時時刻刻都惦記著此事?
李氏吼完這麼一番話,也顧不上再理會夏潼了,直接轉離開,那步子重得,好似恨不得踩碎地磚一般。
夏潼看著李氏離去的背影,眼底是一片冷意,直到李氏的影徹底消失在回廊盡頭,這才重新轉回子。
但是卻沒有著急回宴廳,甚至都沒有挪半步,反倒是看著前方拐角的影,忽然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看了這麼久,伊諾太子也該出來了吧。”
夏潼話音剛落,影便出來一陣尷尬的輕咳,隨即一道人影緩緩步出,正是古丹國的伊諾太子。
“咳咳,抱歉,我并非故意聽,只是正好經過撞見,又不好意思面打斷你們,所以才出此下策,還請安親王妃見諒。”
俊的五在月下展,好似落凡間的神明,但卻并沒有給人高高在上的覺,反倒是看著格外親近。
伊諾太子緩緩走近夏潼,一雙湛藍如池水的眸子,深深地向,著點點不為人知的疑,以及連他自己都說不上來的親近和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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