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收拾了一番,夏潼便立刻跟嬤嬤進了宮。
直奔慈寧宮,待瞧見太后安穩地坐著等自己到來,夏潼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潼兒來了,快坐到哀家邊來,你如今懷著子,可別累著了。”太后連連招手,示意夏潼過去。
“皇祖母,急召潼兒進宮,可是有什麼要事?”夏潼依言坐到太后邊,滿臉疑地問道。
誰知太后卻是先朝那嬤嬤使了個眼,嬤嬤意會,帶著殿中宮盡數退出去之后,這才對夏潼說明了緣由。
“潼兒,得想想法子了,皇上恐怕要將煙兒許給北蠻太子為側妃。”
“什麼?!此事當真?”夏潼聽得一驚,焦急地追問道。
“當真,昨兒宴席散去之后,北蠻太子特地找皇上提了此事,不過皇上沒有立刻應下,只說是要考慮考慮。”太后臉上的神卻不大好看,“但是依哀家看,此事皇上十有八九會答應下來。”
別說是太后了,就連夏潼都覺得皇上很有可能會答應,依著皇上那脾……
“皇上可是找皇祖母談過此事?”夏潼又問。
“并未,但皇上若是想做這決定,恐怕不會事先問過哀家的意思,許是會直接下旨,到時候就連哀家都沒法挽回了。”太后臉上亦是出了焦急之。
圣旨難收,若是皇上圣旨一出,那這事便沒了挽回的余地。
顯然太后也很清楚皇上的行事風格,就像當初給安親王賜婚的時候一樣,本沒有給太后反應的機會,皇上直接就下了圣旨,待到太后得知此事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說到底,皇上還是仗著太后對他的疼,不會真對他如何,所以才敢如此,否則太后真要做些什麼,皇上在理政務的時候恐怕還真未必能推行得順利。
夏潼顯然也想到了這點,對于皇上的行事風格,同樣頗有會。
難怪今日太后召見自己的時候,并未如往常一般讓司含煙陪伴在側,定是故意將司含煙給支開了。
夏潼回想了一下那北蠻的薩提,忍不住問道:“薩提太子可是因為昨日在接風宴上見到了含煙,所以才會在宴席之后對皇上提起此事?”
想到了昨日在接風宴上,薩提太子看向司含煙的目,當時就覺得不對勁,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應該是有一部分這個原因,但并非全部。”太后分析道,“司家守衛的西北邊境,本就與北蠻接壤,這些年一直沒讓北蠻討著好,所以他們許是想利用與司家結親之事,行不可告人的目的。”
夏潼一愣,顯然沒想到太后其實一直都看得很明白,但又想到眼前之人可是太后,便又不覺得奇怪了。
太后雖然沒有明說,但夏潼卻明白了的意思,無非就是那麼幾種況,要麼挾制司家,要麼鼓司家放松對北蠻的制。
可不管哪一種,對大周而言都是不利的,太后顯然很清楚這點,所以才會反對這結親之事,不過這其中自然也有太后心疼司含煙的原因在。
既然太后很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系,那自然也能想得到,皇上之所以會了讓司含煙嫁給薩提太子這念頭的真正意圖。
無非就是暗中聯合北蠻,想要對司家出手……
不得不說,皇上為了攬權,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甚至連損害大周利益的事都想做了。
也難怪太后會對皇上越來越失,對那三個與皇上如出一轍的皇子一樣失,轉而選擇扶持武風硯了。
不過這些暫且不提,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防止此事的發生。
其實想要解決此事的方法也很簡單,可也正因為這個方法,反而不那麼簡單了……
想到這點,夏潼滿心的無奈,但還是開口問道:“太后覺得該如何理此事?”
太后顯然跟夏潼想到了一,遂直接道:“律兒和煙兒如今到底是什麼況?”
太后也知道司含煙和樂清律之間的事,本是樂見其的,誰知道后來竟是出了那樣的變故,瞧著司含煙這段時間的反應也知道不是什麼好結果。
要命的是,現在又出了北蠻太子這事……
太后也忍不住著急了,追問起了夏潼關于這二人的況。
說到這個,夏潼也很是無奈,但也只能把詳細的況同太后說了一遍。
“其實我覺得師兄是對含煙有意的,只是他一直沒意識到這點。”
太后也無奈了,但還是說道:“如今可等不了他慢慢反應過來了,不管是出于哪方面的考慮,煙兒都不能嫁給北蠻太子,所以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立刻給煙兒定下一門親事。”
夏潼也明白這點,見太后這麼說,忍不住問道:“皇祖母,您可是心里頭已經有人選了?”
“沒錯,哀家昨兒連夜挑選出來的,瞧著倒也滿意,是西北軍中一副將的嫡次子,目前在兵部任職,雖說職不高,但聽說這人品不錯,姿容皆是上佳,倒是跟煙兒頗為般配。”
對于這個人選,太后其實是滿意的,若不是有司含煙和樂清律之間的事橫著,只怕太后都不帶猶豫地,直接就下懿旨賜婚了。
夏潼聽了也覺得不錯,而且以太后對司含煙的關心程度,定是會把好關,提前都打探好的。
這麼想著,也忍不住同太后多打聽了些況,越是打聽,倒是越覺得太后尋得這門親事著實不錯。
不過一想到司含煙和樂清律這二人的況,夏潼又無奈了。
想了想還是對太后說道:“皇祖母,不如讓潼兒最后再去試探一下師兄吧?如若還是不,那他們二人之間的事就到此為止,由您給含煙做主定下親事。”
其實太后喚了夏潼來,也是打著這麼個想法,所以沒半點猶豫就答應了下來,還是希司含煙和樂清律能幸福,畢竟一個是的外孫,一個是疼的侄。
“潼兒可是有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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