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找到這兒的?還有人陪你過來嗎?”
獨蛋接著問木訥坐著的白非非。
搖頭,眼神呆滯。
這樣聊下去也不是辦法,本就不配合怎麼聊?
獨蛋咬咬牙,直接問。
“那天你是不是出事了?”
白非非猛地的一震,像是被電擊般的搐。
全上下都抖起來,蜷著似乎在躲避什麼。
獨蛋見到如此狼狽的有些發愣,半天才說句話。
“白非非,你還好嗎?”
白非非像是沒有聽見,死死的盯著獨蛋的背後。
獨蛋轉頭,卻什麼也沒看見,只有一片黑暗。
“走開……走開……”白非非的手開始在空中胡揮,像是抓住了什麼東西。
“白非非?”
獨蛋走近一步,聲音也放大了幾分。
“他來了……他來了!”白非非捂著耳朵尖起來。
“沒人來,現在沒有別的人來。你看看我,看著我……”
獨蛋抓住白非非的手腕,試圖安。
但越是靠近,的反應就越激烈,像只發了狂的貓,見人就抓。
獨蛋只好松手,遠離。
“你看,我不你……我不會傷害你……”
一邊說一邊注意白非非的表。
白非非淩的頭發被抓到了前面,從頭發裡出一雙驚恐的眼睛。
那個人到底是怎樣的畜生,竟然對造了這麼大的傷害。
獨蛋吐著口的悶氣,住了心底的怒火。
“白非非,現在只有我能幫你,你聽到了嗎?”獨蛋一字一句的告訴。
兀地一頓,僵在座椅上。
“沒事了,這裡是安全的,你放心。”
獨蛋嘗試向前移了一小步,見白非非的神沒那麼激了,便又靠近了一步。
白非非恢複的非常快。
由抓狂的瘋癲狀態變為痛苦的掙紮臉,又慢慢轉為神呆滯。
似乎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眼裡盡是迷茫。
“你喝點水休息一會兒吧。我過會兒再跟你聊。”
獨蛋給倒了杯水,放在了的手上。
看著這張自己曾經羨慕的臉了這副憔悴模樣,獨蛋只覺眼前的空氣都在為難過。
每吸進去一口,獨蛋就覺得悶得慌。
太小看白非非的絕了。
這種絕是能夠淹沒人的。獨蛋不是沒會過。
因而想向井元易求助,除了用到鬼書,還能有什麼辦法幫活下去?
離開這裡之前,獨蛋回頭看了一眼還算平靜的白非非,正疲憊的喝著獨蛋塞給的茶。
一口一口微弱的抿著發白的,模樣端莊卻又帶著遮掩不住的頹廢。
獨蛋歎氣,上了樓梯。
“談好了?”
井元易正在上面的破屋子裡翻著一本舊書,見獨蛋上來抬眼問了句。
“沒有。”
獨蛋覺很挫敗。
井元易輕輕的翻了一頁書,看著書的容對獨蛋說道:“我說過了,這筆生意很好做。只要告訴接下來的路是怎樣的就好了。”
“告訴就不會一心求死了嗎?”獨蛋忍不住拍了下桌子。
井元易面對獨蛋的憤慨無於衷,只是淡淡說道:“當然。我也說過,命不該絕。”
“那既然有路可走就讓走好了,為什麼要問鬼書,白白減了壽命?”
獨蛋理不清這其中的邏輯關系,也搞不懂井元易到底是怎樣想的。
“這就是我們商人存在的意義了。假如不來我這裡,就會求死一輩子,那麼多次,總有一次會功。但到了我這裡就不一樣了,我會告訴路怎麼走會讓走得輕松自在,知道後自然不會再求死了。”
井元易的話說得似乎在理。
但獨蛋不予認同。
或許本就不是個合格的商人。
明明看起來這麼簡單的事,非要專注於那被減的幾年壽命。興許人家本就不在乎那幾年呢?
“獨蛋,你要知道,不以利益為代價的易已經不能算易了,那只能算是施舍。我們商人的規矩,就是必須要有易。”
井元易終於合上了那本書,從懷裡拿出那本鬼書遞給獨蛋。
獨蛋不接。
井涼看不下去也開口了。
“慘的人我們見得多了。要是個個都像你這樣,還要不要做商人?你善良,你要做救世主,但有些人幾輩子都慘,你救得過來?只有商人的易才能幫他們解。”
獨蛋被井涼的這番話給擊中了。
是啊,能救幾個人呢?也不過是萬千人中最為普通的那一個。
當然,比一般普通人還多了些能力。比如說時不時見幾只鬼幾只妖的那種能力。
如果別人也想有的話,獨蛋很願意將這種能力轉。
獨蛋遲疑的出手,差點就接住了那本鬼書。
下面傳來“砰”的一聲脆響,像是瓷杯砸碎的聲音。
獨蛋一驚,搶先跑在了前面。
此時的白非非正拿著瓷杯碎片在手腕上劃著,一下又一下,像不知道疼似的。手腕上的一腦的流了出來。
獨蛋沖過去一掌拍掉了碎片,按住了的手腕。
井涼的反應也很快,從某個角落迅速拿出了布條,的纏在了白非非的手腕上。
因止及時,流的不多,只淺淺滲出來一層。
“你看吧,我總是死不了。”
白非非白著臉笑道。
獨蛋抬眼凝視白非非,很想把自己心中的怒火傳達給,但又怕接不了,只好閉了閉眼又低下頭看的傷口。
而井涼似乎早已見怪不怪,包紮好白非非之後就離得遠了,站在井元易的後。
“你們不覺得很有緣分麼?”
井元易冷不丁的笑著說道。
獨蛋覺得這裡的燭火一齊跳躍了一下,白非非的影子也瞬間跳到了自己的影子上面。
“什麼意思?”獨蛋撇過頭去。
“你們兩個,其實注定了會有這麼一劫。”
井元易徐徐走過來,將視線放在這兩個人上。
好似們是同一個人。
“師父,什麼劫?到底怎麼回事?”
獨蛋松開白非非的手,站直了子。
的影子瞬間比坐著的白非非高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