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元易拔針結束,獨蛋這才能撐著子坐起來。
轉頭去看,房間裡面其實是點了蠟燭的,但離棺材有些遠,因而獨蛋只能約看到棺材上著的各符紙。
棺材外的地板上落了一地的灰燼。
“你睡了三天。吃點東西。”
井涼從旁邊端來一碗粥,還帶著一香味。
獨蛋看了眼,是正常的淡偏白,心落到了肚子裡。
手去接,才發現自己連端個碗的力氣都沒了,手腕就跟失去了支撐一樣往下掉。
還好井涼端穩了,他猶豫了幾秒,試探問道:“你……可以自己吃嗎?”
“可、可以的。你放在這裡。”
獨蛋指了指棺材沿,示意將碗放在這裡,自己吃。
井涼無形中松了一口氣,放下了碗。
獨蛋嘗了一口,頓時被這碗粥得熱淚盈眶。
原來在自己悉的世界吃悉的食是這麼幸福的一件事,即便現在是躺在棺材裡面,也影響不了對回來了的激之。
“三天前你了刺激暈在地上,是我將你抬回來的。”
井元易檢查著他的針,語氣又變淡然。
“我暈了?我怎麼覺……”獨蛋疑的看向井元易。
“覺跑到了另一個地方?這是昏迷的人常出現的幻覺,沒有必要深究。你就當是做了個噩夢。”
他額頭上的汗已經被掉,整張臉恢複平靜。
此時的井元易儼然一個老大夫,任何病人在他手上都會有一種安心。
他為獨蛋拔針的作似乎在演繹一個做“妙手回春”的詞。
沒想到井元易除了做商人還會這些。
但他的話顯然不能說服獨蛋。
“我不覺那是幻覺。”
井元易眼皮抬了一下,直視獨蛋的眼睛,仿佛帶著某種警告,或者是威脅。
“你靈魂不穩,暈倒的瞬間靈魂出竅了。這幾天我們一直用冥火召你靈魂回來。”
他的語氣好像在告訴獨蛋,這已經是能告訴你的破格答案,再問下去就要到他的底線了。
獨蛋點點頭,又吃了幾口粥回神。
關於那些妖怪的事,看來是問不出口了。
“你好好在棺材躺著,一到晚上就蓋住棺材板,以免魂魄被鬼差勾走。這幾天就不要出來了。”
井元易將所有的針卷起來塞進了他的黑長袖裡,然後背著雙手離開了這個房間。
獨蛋埋頭喝粥,對井元易的吩咐進行無聲的抗議。
“你……了什麼刺激?”
井涼等井元易走了才問出這個問題,看樣子他憋了很久了。
獨蛋放下勺子,了睛明,回想著井元易所說的那件事。
他說了關於的事。
他說的壽命是因為問了卦才減了好些年的。
但從來都不信這些,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卦減掉自己的命呢。
就算有這麼一回事,又需要知道什麼呢?
要是能回到過去就好了。
這一切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
“自從見到鬼之後,我天天刺激。”獨蛋沒打算將這件事告訴井涼,這事自然是越人知道越好。
“對了,那些人追來沒有?”
“他們就算追來了也找不到我們。這是我們的安全區域。”
“那……他們呢?”獨蛋問這個的時候沒有看井涼的眼睛,而是看著粥裡的。
“那些人都在騙你,你問他們做什麼。”
井涼不耐煩的走了兩步。
獨蛋了,沒說出口。
是啊,問他們做什麼?明明他們一直在騙,又何必掛念他們的安危呢。
坡比還好說,他畢竟是那邊的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但多德就不一樣了,他是算命派的未來掌事,那些人會放過他嗎?
還有那個貪生怕死的湯起波,畢竟是跟著他們經曆過生死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又想法子了。
晃晃腦袋,獨蛋將這些念頭通通甩開。
都自顧不暇,差點就回不來了,還有心在這裡擔心別人。
一想到自己要沒日沒夜的躺在這棺材裡,獨蛋又有些焉了。
“你先休息,我去幫師父了。”
井涼瞧了眼還剩小半碗的粥,加了句“喝完自己去廚房盛”就冰冰涼的離開了。
獨蛋暗喜,原來這裡還有廚房。
之前沒太敢到轉悠,趁現在沒事也可以多悉悉井元易的“負一層”了。
獨蛋的房間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掛鐘,上面顯示的是下午兩點。
是外面氣正盛的時候。獨蛋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一口喝幹碗裡的粥,獨蛋抹抹站了起來。
踩在棺材裡站起來的覺有些奇怪,獨蛋覺自己在詐,要是一般人看到肯定被嚇得連親媽都不認了。
獨蛋一手端碗一手扶著棺材板垮了出去,子還在發痛,走上兩步就得扶著東西休息一會兒。
看來這子還得花些時間恢複。
開了自己房間的燈,端著蠟燭走了出去。
不知道外面有沒有裝燈呢?要是有燈就方便多了。
獨蛋慢悠悠的從房裡晃出來,在客廳轉了半圈,又看了眼閉的井涼房門,獨蛋好奇的將耳朵在了門上。
裡面似乎沒什麼聲音,估計不在。
獨蛋端著蠟燭又去找其他的房間。
反正當初他們說過了,只要不去師父的房間就行了,其餘的應該可以隨便進。
整個負一層只有獨蛋輕淺的腳步聲,獨蛋每走一步,就會有幾步的回音出現。
有時獨蛋甚至懷疑自己後有人,不然哪裡來的那麼多回聲。
端著蠟燭往後看,卻又什麼都看不到。
獨蛋到了井涼的隔壁房間,擰了擰門把手,是鎖著的。
看來這個不是廚房。
獨蛋只好繼續往前走。
距離井元易的房間還有不距離,只要不靠近那房間就沒問題。
獨蛋穩了穩心態,打開了面前的這扇門。
一腐爛木材的味道迎面而來。
獨蛋舉著蠟燭往前晃了晃,裡面堆著不桌椅板凳,看起來都有些年代了。
角落還擺著幾個大木箱。
這裡似乎是個雜間。
“砰。”
房的某個東西掉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