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材圓滾的男人背著一個寬大圓的褐背包走了過來。
說是背包,看起來倒更像是一個巨大的殼,直接遮住了他的脖子和部。
他帶著一副圓框眼睛,長著八字胡,一直樂呵呵的笑著。
“別。”
他笑著說道。
“老爺?您都活了這麼大把歲數了,還管這事?您老還是好好的吃喝玩樂吧。”
人慢悠悠的舉起扇子,溫聲說道。
“烏鶇娘,這人我要了。”被稱為老爺的男人了把自己的小胡子,眼睛瞇一條。
獨蛋哆嗦一下,這男人也看不出多大年紀了,還這麼不正經。
烏鶇娘聽到老爺的話,眼神出一兇狠,出利爪就要往老爺上抓。
老爺不躲不藏,昂頭。
只聽“嘣”的脆響,人的指甲齊刷刷的斷了。
人心疼的看著自己的爪子,忍不住大哭起來。
“哈哈,你以為我只有一面殼嗎?”
老爺撕開前的服,出有著三條隆起黑縱線的棕殼,上面還著一層油。
“老爺您為老不尊,竟然用這種招數!”
烏鶇娘瞪眼恨恨的說了句,只能氣急敗壞的跳著離開了。
獨蛋看到的角下掩著一雙黃尖銳鳥爪,翠黃得發亮。
好的嘞,走了一只烏鶇妖,又來了一只老妖。
獨蛋只當做自己掉進了一個妖怪窩,就看最終哪只妖怪能爭贏了。
往四周看看,卻發現其餘人都沒轉過來,似乎對獨蛋並不興趣。
難不自己要被這給燉了吃了?
正想著要不要繼續跑時,老爺揣著自己的保護殼朝獨蛋招手道:“過來,過來。我告訴你發生了什麼。”
“你知道……”獨蛋眼睛一亮,這人似乎知道些什麼。
“別多話,跟我過來。”
老爺盯了一眼,往裡面走去。
大概是因為背著兩個殼,他走路搖搖晃晃,步子小又走得很慢。
獨蛋著手腳跟在老爺後面,生怕自己撞到邊的牛頭馬臉,還怕倒隔壁的熊貓寶寶。
這些妖怪在獨蛋經過時都嗅了嗅,但看到獨蛋是跟著老爺的,便又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沒再多看。
隨著老爺上樓,走過一個又一個隔間,裡面的“咿咿呀呀”從門裡鑽出來,像是在唱著人間的歌舞升平。
獨蛋想破腦袋也不明白,這些妖怪到底都怎麼回事,非得學人類的樣子,穿人類的服,還做一些人類做的事。
前面的老爺也努力用兩只腳走著路,時不時的用那雙小短手給自己兩把汗。
好不容易到了一個沒人的隔間,老爺扶著門直接了進去。
“記得關門。”
獨蛋點了點頭,將門掩上了。
環顧四周,這隔間裝修的還別致的,倒真是很有古風的味道。
不知道隔壁會不會是個歐式豪華裝修?
“怎麼,對這裡很興趣?”老爺給獨蛋倒了一杯水,推到的面前。
獨蛋看了一眼,想起在橋上看到的食,不由得有些反胃,只勉強笑著道謝,手卻未。
老爺看出獨蛋是個謹慎的人,便也就不難為,自顧自倒了水喝起來。
“你,什麼名字?”老爺問道。
“你想知道我的大名還是小名?”獨蛋扯著臉笑道。
“……隨便,反正名字對於我來說又沒有什麼意義。”
老爺喝完一杯水,似乎覺有些無聊,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那你我牡丹好了。”獨蛋看著水杯裡浮著的茶葉說道。
“牡丹?恩。那牡丹你聽我說啊,不管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也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到這裡來,大家都是很歡迎你的……只不過歡迎的方式各有不同。”
如果將煮了吃也算是一種歡迎方式的話,可能他們有一萬種歡迎獨蛋的辦法。
“我可以問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嗎?”
獨蛋了自己的服,不知道從哪裡吹來一冷風。
“到現在你連這裡是哪裡都不知道?在見了這麼多妖之後?”老爺似乎覺得很驚訝,角的小胡子往上翹了翹。
“……我覺我在做夢。”
獨蛋只能給自己這樣的解釋。
在夢裡見到什麼都不足為奇,更別說一堆妖怪了。
只是這夢有頭有尾,沒有中斷,還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才能醒過來。
“牡丹吶,你也可以當做是在做夢……不過你這一夢,就是一輩子啦。”
老爺喊著“牡丹”,獨蛋還以為他在喊別人,忍住了自己別過頭去找人的想法。
“一輩子是什麼意思?我回不去了?”
獨蛋一著急,晃了桌子將杯裡的水晃了幾滴出來。
水一接桌面便升騰而上,瞬間沒了蹤跡。
獨蛋心一驚,但仍舊不聲。
“也可以這麼說。但凡進來的人,很有人回去了的。除非……”
“除非什麼?”獨蛋子前傾,似乎抓到了一救命稻草。
“哎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有。先跟你普及一下我們妖界的常識吧。”
老爺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鏡,看著獨蛋像是在看時間的長河。
曾經天地混沌,人鬼妖居於一地,場面一度混不堪,後來上面提議將人鬼妖區分來,分開管理更有秩序。
鬼因不喜歡被劃分到了下面,俗稱為曹地府,即為間。人和妖需要才能存活因而生存在同一世界,俗稱為間。
不過間又有兩面,分別劃分給了人和妖,也就是說人與妖於平行世界中。
“有人能畫出你們那個世界不存在的,就是因為我們這邊的妖誤了你們的世界,被人發現了。”
“比如說……那些人面的妖怪?”
“嗯哼。我們這邊也有不你們人的畫像,你看那兒就有一副。”
老爺指了指後面的屏風,上面還真是畫著一個稍稍有些圓潤著卻顯華貴的人。
“您的意思是……人間會出現妖怪,你們妖界也會出現誤的人類?”
獨蛋只覺得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