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墨醫生,以你的判斷,如果在相對封閉的環境中,這樣的兩個人遭遇了,請問誰對誰的威脅更大一點?”
“當然是男對的威脅更大,在任何況下的肢沖突中,男幾乎都屬于有利一方,則屬于弱勢方!”
“謝謝你的回答,那麼容我多問一句,你也看了鑒證科的記錄,請問在我當事人的家中,你看到有第三人出現的證據嗎?”
“沒有!”墨玉珠搖了搖頭。
張偉則是滿意的笑了,并且朝陪審席說道:“這豈不是說,我當事人的家就屬于封閉的環境,而在這樣的環境中二人遭遇,那麼我當事人就屬于絕對弱勢的一方。剛巧下班回來,如果遭遇曾祥的威脅,豈不是一點防范措施都沒有!”
“這……”
聽到張偉的提問,墨玉珠微微楞了一下。
“反對,引導證人猜測!”
所幸,藍正葉又非常“及時”的站了出來,義正言辭。
“反對有效!”
這一次陳法也不縱容張偉了,反對確實有效。
“很抱歉,法閣下,我收回剛才的問題,雖然我說的可能是事實,但也屬于猜測,是我的錯!”
張偉明著道歉,但實際卻提醒了一下陪審席,我剛才說得有可能是真的。
藍正葉雙眼有輕微閃爍,這張偉居然還蹬鼻子上臉了。
陳法則是眼神警告了一下,倒也沒有多言。
不過他隨后又看了一眼黎青花,那眼神就像是在說:你的婿有點皮啊!
黎青花角泛起苦,真想抄起面前的錄設備,砸在張偉臉上,可惜辦不到。
“謝墨醫生的回答,辯方也沒有任何問題了!”
張偉這邊也結束了質詢,效果只能說墻人影,但起碼有了些許轉變。
墨玉珠小心翼翼走下證人席,但心里頭卻暖暖的。
因為只有張偉,從頭到尾稱呼自己為墨醫生,這是對自己最大的認同。
朝張偉點了點頭,二人視線匯后,張比了個“加油”的口型。
張偉笑了笑,這來自隊友的加油,是那麼的突然,又那麼地讓人舒坦。
等墨玉珠離開后,張偉這才觀察起陪審團。
雖然大部分陪審員對當事人方云舒還保持著敵意,但他特意挑選出來的幾個陪審員,卻也表現出了一懷疑。
顯然,張偉剛才的申明也起到了效果。
方云舒和曾祥在封閉的廚房遭遇,是不是因為曾祥要施暴,所以方云舒才起反抗,并且不得已殺了對方?
而曾祥中了第一箭后,是否會因為劇痛,早做出更加危險的作,才使得方云舒補上了第二箭第三箭。
至于最后曾祥艱難爬出房子,也可能是方云舒還未確定離危險,所以補上了最后一箭。
畢竟一個弱質流,很可能也到了驚嚇,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來。
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了……
控方席上,藍正葉也察覺到了陪審席的一變化。
“第一個證人沒有取得太大的效果,可惜是墨議員和楊法醫的兒,我也不能貿然質疑!”
雖然請來墨玉珠是藍正葉給張偉挖的坑,但也同時限制了他的發揮。
見第一個證人沒有效果,藍正葉當即起。
“法大人,控方請求傳喚第二個證人上庭!”
陳法自然不會有意見。
隨著藍正葉傳喚,第二位證人出現,這一次出現的是一個穿著外勤制服的中年人。
“怎麼回事,這又是法醫,又是外勤的,怎麼不傳喚其他證人呢?”
張偉看著上庭的證人都是武協相關,略顯意外。
不過他知道,藍正葉的出招,不會只有這麼一點。
他今天要做的,是見招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