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服?”井涼怕是真把這種東西當做鬼的同類了。
獨蛋眨了眨眼睛,腦海中浮現出幾個喪像是跟班一樣晃悠悠的走在井涼後面的場景。
獨自一人走在前面的井涼,神肯定是冷漠無的。
而渾冒的喪們必定是歪歪扭扭的排著隊,缺胳膊的瞪著井涼的後腦勺走著,所到之一片殘敗不堪。
這畫面……還不如一群著符的僵在後面一蹦一蹦的跟著呢。
“呵,這小夥,可真幽默。”湯起波以為井涼是在緩解氣氛,忍不住苦笑一聲。
井涼看了他一眼,可能不太明白他話裡的“幽默”究竟是什麼含義。
獨蛋趕將他的視線召回來。
“你……捉過僵沒有?”
在獨蛋的認知裡,僵應該和喪差不多的吧?
“僵早在師父那個年代就沒了。”
“什麼?這世上還存在過僵?”湯起波一激,聲音大了幾分。
一時間周邊格外安靜。
半天沒有別的聲音出現他們才又繼續這個話題。
“聽師父說,當年有位高人,走南闖北收了很多僵,將他們封在了無人知曉的地,但凡出現就會被人大肆屠殺,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所以你不會捉僵對吧?”獨蛋猜測道。
“師父沒教過。”
井涼的這句話說得理所當然,好像師父沒教過他就不會是他的榮幸一樣。
獨蛋重歎一口氣。
“你師父什麼人?”湯起波湊到井涼面前問道。
“你關心這麼多幹嘛?現在的重點是怎麼應付這些喪好嗎?再多就把你喂喪。”
獨蛋一眼瞪過去,湯起波立馬回了自己的脖子。
看到他的這副慫樣子,獨蛋的火氣就不打一來,只好看看遠的風景解氣。
這一轉頭,就看到了一道鬼影,他仍舊跟在井涼後。
由於他過於安靜,獨蛋和井涼都將他給忽視了。
一個念頭升起,獨蛋的角也緩緩上翹了起來。
這鬼和喪相比,誰更勝一籌,就看今晚了。
獨蛋半掩著在井涼耳邊說了的打算,一旁的湯起波心裡沒底,還以為他們果真是要拿自己當餌,然後他們跑掉。
因而為自己想著別的法子逃跑。
“你們這些年輕人,向來只顧自己,哪裡管得了我們這些不相幹的人……早知道就不告訴你們往樓上躲了……”
湯起波裡念叨著,畏手畏腳的就打算往樓梯口下去。
“你這是打算送死去了?”
獨蛋在背後問道。
湯起波剛要說話,樓下“嘶”的一聲近在咫尺。
驚得他一只腳半踩在樓梯上,另一只腳還在閣樓上。
保持著這個姿勢一不敢。
井涼卻好,直接大大方方的站起來,跺跺發麻的腳,震得整個閣樓都晃了一晃。
湯起波的將未,他踩著的樓梯板下的喪猛地站住了。
“哢”、“哢”的轉頭聲從下面傳來。
湯起波苦著一張臉,眼淚都要急出來了。
“焱,燒他。”井涼側頭對著鬼影說道。
鬼影立馬乖巧的飄到閣樓下,見了那喪後遲疑三秒,最終燃起了一把大火,投到喪之中。
“劈裡啪啦”的燃燒聲引來了更多的喪。
他們像是人類在園裡排隊圍觀猴子一樣,圍著燃燒的喪來回推搡。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夾雜著腐爛與的腥臭味,隨著愈多的喪投火海,這味道也就更濃重。
獨蛋隔著服捂住了鼻子。
湯起波也趁機收回了自己的腳,爬回了閣樓最深。
井涼看著那熊熊大火,眉頭卻越皺越深。
焱的火勢雖猛,但能夠堅持的時間不長。
井涼看得出來,讓焱去對付這麼多喪,實在是有些勉強。
便從上拿出張“喚鬼咒”,燒了。
不一會兒就有鬼從四面八方趕了過來。
這麻麻前來救命的黑影竟然讓獨蛋很有安全,恨不得抱住他們挨個親一口!
湯起波在一旁看著虛無的黑暗,完全不懂獨蛋為什麼這麼激。他也不知道這無緣無故的大火是怎麼來的。
這裡的喪數量不多,但極其抗打抗燒,一時半會兒又燒不死,堪比鐵打的小強。
好在鬼多示眾,他們又各自有各自的本事,雖然對喪造不了實質的傷害,但喪也占不到什麼便宜。
“這麼打下去,打到天亮都不一定打得完。我們得出手。”
獨蛋觀察半天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打?誰跟誰在打?”
湯起波看著下面,怎麼看都像是一群喪在群魔舞。
“有繩子沒有?”井涼看向獨蛋的挎包。
在井涼看來,這挎包看起來很滿,但似乎從未派上用場過。
“有。”獨蛋趕從裡面拿出一條卷起來的麻繩,大概有將近五米的樣子。
井涼扯了扯繩子的堅韌度,便下樓。
這幹脆利落的一系列舉讓湯起波暗自歎,他年輕時也曾這麼大膽,真是年華不再啊。
井涼下樓之後周幾只鬼以圍圈的方式保護著他,因而他瞇著眼大步的往喪群裡走。
大概是某只鬼能夠像當初守桃鬼救獨蛋一樣,能讓井涼,又或者是井涼上本就沒有什麼人氣,混中的喪並沒有注意到他。
他就像是將釣出來的魚串圈兒,那喪一個繞著一個被綁了起來。
在湯起波的眼裡井涼幾乎了神一樣的人。
不僅只走在喪堆中沒有危險,還輕而易舉的將所有的喪都綁在了一條麻繩上。
“這小子!這小子……”
湯起波都忍不住拍手好,渾然忘記了自己正蜷在角落裡。
最終井涼拖著這群喪塞進了一個矮小的坯房,又塞了大把大把的草和木頭進去,最後用一把火燒了他們。
房燃燒的悶響就像是灶爐裡的呼嘯聲,回在每個人的耳邊。
湯起波一屁坐在後面,“呸”了一口,如釋重負。
“沒事了,沒事了。”獨蛋安自己道。
不願再花腦子去想別的事。最好所有的事都結束了。
再這麼下去,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崩潰掉。
井涼回頭看了一眼獨蛋,疲憊的神幾乎讓井涼開不了口。
但他不得不說。
“之前跑出去的村民,有人被咬過了。我聞到了他們上不一樣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