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我說一句哈,閻王事那麼多,怎麼可能管得這麼細?你放心吧,到時候隨便想個法子糊弄過去不就完了?”獨蛋也是混過職場的,以過來人的口吻說道。
“閻王管不了這些桃子……但是鬼巡會記錄下來上給閻王……”守桃鬼的表有些為難。
“鬼巡?”這又是什麼鬼?
“就是你們間所說的巡邏的鬼……”
“啊?你們鬼裡面也有喜歡打小報告的?”獨蛋歪著,深知這種做了點小事就被揪著不放的心是有多憋屈。
真想不到,連做了鬼都避免不了這種形。
“被鬼巡抓住……會被降職……也會被打掉五魄……為清塵魄……難以回人……”守桃鬼灰心喪氣的說道。
“清塵魄又是什麼?”
“閻王殿下……掃灰。”
“嘖嘖嘖,那可真夠慘的。”獨蛋晃晃腦袋,暗自慶幸還好自己在間沒遇上這種。
“……還有更慘的……等你下去就知道了……”
“呵,我才不想知道。”獨蛋“呸呸呸”三下,暗暗念“閻王爺可別聽著了,這個不算數的”。
“你也會為鬼的……我也做過人的……不過喝了孟婆湯後都不記得了……”
“你們鬼也要喝孟婆湯的?”
守桃鬼點了點頭。
“哎呀,說什麼孟婆湯,差點被你給繞遠了。說那麼多都沒說到點子上。”獨蛋扇了扇眼前的空氣,說道。
守桃鬼看著獨蛋,像是忘記了什麼。
“你剛剛還擔心來著……那些野鬼,把你守著的桃子都給弄爛了,吃不了了!”獨蛋放大了聲音,好像聲音越大就越能勾起他的回憶。
“是的……他們這些野鬼看不慣閻王手下辦事的鬼差……經常會搗……”守桃鬼終於將之前的記憶銜接上,說道。
“你好歹也是鬼差,打不過他們嗎?”獨蛋有些奇怪。
上次也是,遇到的充滿怨氣的茗茗那麼厲害,分分鐘弄死一個人的節奏。
守桃鬼臉一低,像是在愧的樣子。
下一秒卻又抬頭說道:“像我們守護類型的鬼差……攻擊都不強……時常會他們欺負……”
獨蛋這才知道,剛剛遲疑的一秒鐘他應該是在回憶。
“你們鬼差平時都不練練手,像那些什麼法什麼的?對了,法是神仙用的……你們鬼用什麼來著?瞬移嚇人?”獨蛋口而出。
“……”
守桃鬼表示不能理解鬼在這個人心中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存在。
獨蛋看了眼外面,覺自己過來的時間長了些,便說道:“好了,言歸正傳,你的故事差不多也講完了吧?我朋友還在等我,我就先走了啊……”
邁開腳步就要走。
守桃鬼有些急了,但即便是著急,說話語速仍舊是很慢,每一句話的最後一個字仍然是低轉綿長。
“野鬼是一個人養著的……你跟那個人說……不要再來爛我的桃子了……”
獨蛋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人?養野鬼?”
這還新鮮的。
獨蛋覺得有趣便想著聽幾句再走。
“這個人很可怕……是個很壞的人……養了好多野鬼……”
獨蛋“嗯嗯啊啊”的應著,反正也不知道他所謂的“可怕”、“壞人”是不是所理解的。
只是覺得這很不可思議,還有人能把鬼當做寵一樣養著的?
但轉念一想,那人能養野鬼不就代表他能見到鬼嗎?
而在獨蛋的認知裡,能見到鬼的只有他們神派的有天賦的並且右口有一顆黑痣的。而這類人獨蛋都或多或的認識或是聽說過。
但這神派有養鬼的,卻是聞所未聞。
“你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嘛?”獨蛋問道。
守桃鬼搖搖頭。
“不記得了……”
“你不記得了我怎麼幫你?走了……”獨蛋作勢又要走。
“跟著那些野鬼……就能找到他……”守桃鬼趕說道。
“恩……是個辦法。我還想幫你的,但是小桃鬼,我們現在要逃命,可是自顧不暇了……”
見守桃鬼表哀傷,獨蛋又趕說道:“等我去了我爺爺那裡,理好了我自己的事就回來幫你,怎麼樣?”
“你會回來嗎?”
“會,當然會,我獨蛋最說話算話了。”獨蛋拍拍自己扁平的部,拍得“啪啪”作響。
“好……”守桃鬼乖巧的答應了。
“別到時候我回來了,你又不記得我了?”
“我記得……”守桃鬼說著拿黑手指了指獨蛋的覆面玉。
獨蛋臉蛋一涼,似乎是玉起了什麼反應。
但這種覺稍縱即逝。
“你對我臉做了什麼?”
“做了一個印記……”
獨蛋趕取了下來,用八卦鏡照了照自己早已經垮掉的右臉,這才發現,的臉竟然已經開始慢慢的還原以前的樣子,已經可以看了!
“你做的什麼印記?”獨蛋一邊仔細照著鏡子,一邊問。
“只有我能看到的印記……”
“什麼嘛?還保。走了走了。”
獨蛋拿起覆面玉,發現它跟之前相比輕了很多,並且玉質差了不,像是被皮吸收了一樣。也跟也越來越近。
難怪眾人看也似乎是注意不到玉的樣子。
這玉真是了不起,果然是好東西。
一想到這裡,獨蛋又開始難過起來,這玉是羅教授送給的。
而羅教授出了車禍後就被人給劫走了,至今不知道傷勢如何。
獨蛋正了正領,重又戴上覆面玉,一步步走出了這個院落。
心事重重的往前走著,沒想到很快就到了他們等自己的地方。
他們三個男人回頭看向,俱都表嚴肅。
獨蛋想著肯定是等自己太久有些生氣,便說了個笑話來活躍氣氛。
“我跟你們說……我在路上想到一個笑話超好笑……”獨蛋笑話還沒講自己就開始笑個不停。
“從前有一顆綠豆,它覺得生活不如意,然後跳了崖,流了很多變了紅豆……哈哈哈,還有,沒完呢,然後那流的傷口一直沒好,開始流膿,最後變了黃豆!哈哈哈……”
叢林回著獨蛋尷尬又悠長的笑聲。
三個男人沒一個笑了。
只有多德意思的扯了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