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說話說得好好的,坡比說不準獨蛋騙他。
獨蛋“嗯嗯啊啊”的應了,雖說有些敷衍,但畢竟自己也很,沒有心跟坡比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天。
這倒是惹怒了坡比。
他裡的話更是驚人。
“你跟我說話這樣,你跟那多德說話又是一個樣子,你是不是喜歡他?恩?”坡比的眼圈發黑,但紅布滿了眼球,襯托得他憤怒異常。
他很有對獨蛋生氣的時候,即便有,那也是裝出來嚇人的。
“坡比,你神經病吧?”獨蛋莫名其妙的看著他,覺他有點不可理喻。
這種時候說什麼這個。
“獨蛋,你給我聽好了,我是裝的,全是裝的。那是因為我喜歡你。我裝得越像模像樣,就越喜歡你。”坡比有些激,握著的拳頭微微發抖。
他想從獨蛋的臉上找到一些別的緒,比如說張、害之類的。
但是他失敗了。
獨蛋臉上只有生氣,和失。
“坡比,我不知道你了什麼刺激,要突然過來嚇我這麼一著。但是我希你能明白,現在是談論這個的時候嗎?”獨蛋收了眉頭,低頭看著自己眼前的杯子,聲音放低了幾分。
“反正今天我都告訴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坡比話說完就甩給獨蛋一個孤傲的背影,冷冷開門而去。
仿佛只有高冷才是坡比最真實的格。
此刻獨蛋的心更了。
就像本就荒蕪的大草原,突然來了條水蛇,在草原裡鑽來鑽去尋找水源。
坡比是獨蛋遇到的第一個正兒八經的朋友,很珍惜他。但這種珍惜跟男之無關。他難道不明白嗎?
難道是自己弄錯了?
獨蛋開始懷疑自己。難不坡比一直有這個心思,但自己忽略了,才導致今日的一即發?
獨蛋抓了頭發,有種想扯頭皮的沖。難不自己不知怎的就了一個渣?
我的天!簡直就是在做夢。還是噩夢。
像坡比這麼正常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喜歡上自己呢。獨蛋從來都沒有想過。可以對月老發誓。
甚至想到一種可怕的可能。這是一種謀。坡比為了炸出獨蛋什麼的某種謀。
一想到這裡,獨蛋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怎麼會懷疑坡比要害自己呢。
獨蛋捂著腦袋倒在了床上。
溫潤的覆面玉在獨蛋的上,出層層涼意。
“……爺爺,你怎麼又拿人家的東西了?”獨蛋從代乾坤放補品的櫃子裡搜出價值不菲的保健品,擺在了代乾坤的面前。
“嘖,你這娃子怎麼一點都不通理?人家過來玩,怎就不帶點東西過來,他也不好意思不是?”代乾坤一手攬過那些東西,又一一放進盒子裡面,顯得心滿意足。
“我跟他才認識多久?怎麼就好意思總拿人家的東西了?以後可別再收了。”獨蛋撅著個,不太高興。
坡比是獨蛋剛認識不久的朋友,他主提出要去獨蛋家裡看代乾坤,去了一次後就自來了,往後再去本就不再經過獨蛋的同意,直接去了把禮品放家裡然後叮囑兩句離開。
就像一只趕都趕不走的自來狗。
代乾坤曾經斥責過獨蛋,不能這麼做比喻。但獨蛋實在想不出來,坡比究竟為什麼會這麼做。
難道是因為他只有外公沒有爺爺?
“哎呀,男人嘛,這些東西都是隨手買的,這點錢算什麼……看他那樣子,也不會一輩子就掙個小錢。”代乾坤說完這句話,瞧了一眼獨蛋的眼,似乎想得到獨蛋的什麼肯定答複。
“他掙不掙大錢跟我有什麼關系?爺爺你就別拿這種眼神看我了,我們只是普通朋友。”獨蛋從代乾坤擺好的保健品中拿了一盒,仔細看起其功效來。
“哦,普通朋友啊。那就差不多了。”代乾坤很明白似的點點頭,起將東西又放回自己的櫃子裡。
末了還搶走獨蛋手裡的那一瓶,擺在了床頭。
“……”獨蛋懶得再和他解釋,索不再搭話。
這坡比來得越來越勤,起初只是送送東西,後來也有時間跟代乾坤說上兩句話。
盡管都是些類似於“樓上窗戶旁的鳥又孵功了幾個蛋”、“昨天下的雨淹了幾畝地”的尷尬話題,畢竟一個年輕混,一個神老頭,能指他們談論什麼有意義的話題?
但獨蛋見爺爺開心,也就默認了坡比的部分行為。
只是勸說他不要再帶東西過來了,再帶就是不拿當朋友,見外了。
這才有了好轉。
一年下來,坡比神經大條的格深得代乾坤的喜歡,連帶著獨蛋不得不跟他了好朋友。
說起來這個坡比對獨蛋確實不錯,也就慢慢卸下了心防,開始正式與人朋友。
就如當初王老仙所說,獨蛋命弱,容易被朋友帶壞,因而家裡人為改了命格,從此不再有朋友。
而坡比是打破這個慣例的第一人。
獨蛋心是歡喜的,但從未表現出來。覺得自己不再是那個沒朋友的獨蛋了。
這樣的歡喜持續了很久很久,直到昨天晚上。一切都被打回了原點。
獨蛋半夢半醒,掙紮了熊貓眼天才發亮。
昨晚有關於坡比的夢獨蛋還記得,這是此時最不願記起的。
站在窗前著微涼的晨風,獨蛋想起來十五的工作就是收夢。
它不是“收夢使者”麼,這個夢它怎麼不要呢?
早飯時間,獨蛋頂著一雙黑眼圈出門,到同樣黑著眼的坡比,突然萌生了一種奇怪的覺。
這種覺就像蠶吐,一層一層的將獨蛋包裹起來,與坡比永遠隔著蠶相。
坡比坐在離獨蛋有些遠的位置,他看起來很張,時不時看兩眼獨蛋。
獨蛋偶爾回看他一眼,他便低頭看腳。
“一大早就看你們兩個小年輕眉來眼去的,真是有趣。”平山水看起來心不錯,還得調侃兩句以示雅興。
多德也隨之看了一眼兩人的狀態,若有所思的吃著面前的早餐。
昨天晚上他對坡比說的那些話,似乎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