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泰帝果真是要將蕭業往死里打。
他不顧不適,推開勸解阻攔的孫邦年以及陶皇后,抄起皮鞭,就沖著蕭業而去。
蕭業:“……”
嚶嚶嚶……
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委屈!
不解!
想哭!
陶皇后沖他怒吼一聲,“你還跪著做什麼,趕跑啊!你非得將陛下氣死才甘心嗎?”
一番話提醒了蕭業,他顧不得事后會迎來什麼樣的責罰,先躲過眼前的劫難再說。
鞭子即將落下,他直接往地上一滾,爬起來,抱頭鼠竄。
最后在侍的暗中幫助下,終于逃出寢宮。
“混賬玩意!朕非要打死他不可!”
永泰帝氣得破口大罵,氣上涌,搖搖晃晃,眼看就要跌倒……
孫邦年一個眼疾手快,沖上去扶住皇帝,“陛下息怒啊!快太醫,準備湯藥……”
……
永泰帝再一次病倒。
這一次,他是被大皇子蕭業氣得病倒。
這事很快就傳遍皇宮,又從皇宮飛到世家權貴,皇室宗親的耳朵中。
一時間,大皇子蕭業了眾矢之的。
也不知四皇子是腦,還是為了掙表現,亦或是做戲給別人看,他特意沖到大皇子府,指著蕭業的鼻子痛罵一頓。
蕭業氣了個倒仰。
父皇罵他,他忍了!
老四算個屁,也敢跑到他面前指手畫腳。
這口氣絕不能忍!
于是……
大皇子蕭業把四皇子給揍了,揍得鼻青臉腫。
他就是故意往人家臉上打。
打人不打臉,他就偏打臉,要給老四一個好看。
四皇子一張臉的確很好看,青的,紅的,紫的……
都可以開一個染坊。
他也是個狠人,沒回家,也沒看太醫,直接頂著一張青青紫紫的爛臉沖進宮里告狀。
告大皇子仗著長兄份,毆打兄弟,挑撥兄弟關系!
永泰帝這個氣啊!
“朕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不的玩意!”
陶皇后心頭爽得要死,面上還是要一本正經,替皇帝分憂。
“都怪臣妾,對大郎疏于管教。”
“不關皇后的事,是朕沒教好他。”
永泰帝難得勇于承擔錯誤。
只是,讓皇帝承擔錯誤的代價是很大的。
永泰帝當即下令,“讓老大閉門思過,無旨不得出府門一步。罰爵祿三年!將他府里那些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統統趕出去。”
這等于是變相的圈。
活范圍,僅限于大皇子府。
如果大皇子蕭業是個宅男,這道口諭,算不上懲罰,正好可以名正言順地宅下去。
然而,蕭業并不想做宅男。
他向外外面的廣闊天地。
更要命的是,還要將他邊的謀士全部趕走。
要命了啊!
謀士被趕走,以后他找誰說話?
誰拍馬屁,能比得上謀士舌燦蓮花,說話好聽又有趣?
嚶嚶嚶……
父皇不要啊!
永泰帝聽不見大皇子蕭業的呼聲,他沒有下令死這個孽子,已經是格外寬容。
陶皇后勸解他:“陛下還是要當心,不要為了一點事就怒。剛才嚇死我了,真怕陛下有個萬一。幸虧孫邦年經驗老道,置得當。”
永泰帝看著,“朕今兒如果死了,豈不是正合你意。”
陶皇后臉一白,“陛下又在懷疑我的用心嗎?是不是我將心肝剖出來,陛下才肯相信我是一心一意?”
永泰帝一把抓住陶皇后的手腕,兇神惡煞地說道:“就連大郎,也在惦記著兵權和朕的位置。你堂堂皇后,你會不惦記?”
陶皇后用力甩開永泰帝的手,結果沒甩掉。
反而讓永泰帝抓得更。
咬著牙,說道:“陛下,你弄疼了我。”
永泰帝呵呵冷笑,一把甩開,“你們所有人,都在想些什麼,朕一清二楚。別以為朕老了,病了,就可以哄騙朕。朕今日就可以明確告訴你,誰敢惦記朕的位置,私下里來,朕誅他九族!就算拼著最后一口氣,朕也要下旨殺了他。”
陶皇后著生痛的手腕,鄭重說道:“陛下盡管殺去!不如第一個就殺了我!我為堂堂皇后,我有子有,我替兒子閨們打算有錯嗎?我不為他們打算,難不要為其他人的孩子打算嗎?
陛下要我當一個圣人,無無求,分明是在為難人。我若是個圣人,我就不會進宮做皇后,我早出家做了尼姑!”
永泰帝哈哈大笑,“你終于說出來了!你野心,你終于承認了!”
“是,我承認我的確野心。但是,我從未想過要傷害陛下,更沒想過要禍害大魏江山社稷。如果我這麼想,孩子們也不會答應。他們有一顆赤誠之心,一心為公。陛下可知道,為了西北兵事,二郎吃不下睡不著,病都加重了。”
提起二皇子蕭文,永泰帝氣不打一來。
“你提那個孽子做什麼!既然不好,就好生養病。還敢惦記朝政,甚至敢在朕面前指手畫腳,簡直不知所謂!你告訴他,他若是再敢手朝政,朕饒不了他。”
陶皇后一聲嘆息,“陛下對二郎何必如此苛刻!他病了,可是腦子沒生病。有時候,我也覺著他的某些見解很有道理!”
“簡直荒謬!他一個病秧子,一天都沒接過朝政,何來見解。他所謂的見解,全都是紙上談兵,自以為是。你若是舍不得警告二郎,朕親自警告他。”
永泰帝越說越氣。
陶皇后完全不明白,皇帝對二郎的不滿和厭惡究竟從何而來。
以前,皇帝對二郎明明是很心疼的。
一朝天翻地覆,一切全都變了。
說道:“陛下安心養吧!二郎那里,我會警告他,他安分守己,別整天想些有的沒的。他連個后人都沒有,可別先將給勞壞了。”
永泰帝不客氣地說道:“你讓他趕生個兒子。若是他死后無后,他的一切,朕只能收回來。”
陶皇后小聲提醒永泰帝,“他還有個閨,長得格外好看,我怪喜歡的。”
永泰帝呵呵冷笑,很是嫌棄, “一個閨能頂什麼事?定陶也是你的寶貝閨,頂了什麼事?不給你招惹禍事,就得謝天謝地。”
永泰帝對定陶的厭惡,完全不加掩飾。
他不喜歡定陶,自定陶小的時候就不喜歡。
定陶上,沒有姑娘家應該有的品,溫賢惠……
若非定陶是自己的閨,他早就下旨收拾。
陶皇后低頭,翻了個白眼,然后語重心長地說道:“自從定陶親,已經長進了許多。陛下不能再以過去的眼看待。”
“江山易改本難移。定陶是什麼子,朕一清二楚,你不用替說話。”
陶皇后也是無可奈何,“我會叮囑定陶,讓進宮,別在陛下跟前礙眼。”
永泰帝贊許道:“如此甚好!”
即便是親生的閨,也得分個親疏遠近。
陶皇后就陪著皇帝閑聊,從子聊到皇室宗親,又從皇室宗親聊到世家權貴……
聊著聊著,不知怎麼的竟然聊到了筑縣主蕭氏,以及燕云歌的上。
“聽聞筑妹妹正在替燕云歌相看婚事,已經看了好幾個,都不合適。就連崔家兒郎,都沒看上。在眼里,恐怕天下間的男子都配不上燕云歌。”
永泰帝努力回想燕云歌的模樣。
在他的記憶里,燕云歌還是個十歲出頭的小姑娘,怎麼一轉眼就要說親。
“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嗎?”
“陛下,筑妹妹回到京城已經有五六年的時間。燕云歌也長大了!昔日的黃丫頭,已經長大為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哦!”
“聽聞模樣極為出眾,比幾個姐姐都要出。還給自己攢了大筆嫁妝,無論誰娶了,錢,肯定是不用發愁的。”
永泰帝看著陶皇后,“朕聽你的語氣,你似乎有些心。”
陶皇后抿一笑,“陛下真會開玩笑。二郎和三郎都已經娶妻生子,二郎娶的還是燕云歌的親姐姐。”
永泰帝說道:“你可以讓陶家人娶燕云歌。”
陶皇后連連搖頭,“筑妹妹看不上陶家,陶家雖然敗落,卻也沒有窮到要靠兒媳婦的嫁妝過生活。我就不去湊那個熱鬧。”
永泰帝笑了起來,“那你想替誰保?在朕面前說了這麼多,總不能全都是廢話。”
陶皇后眨眨眼,“果然什麼都瞞不過陛下。仲書豪這個孩子,陛下認為如何?”
永泰帝蹙眉。
陶皇后低聲音,“公主似乎是看上了燕云歌,但是擔心直接請人上門提親,筑妹妹會一口回絕。求到我跟前,想讓我替出面說和這門婚事。我想著,這事還是要和陛下商量商量,聽聽陛下的意見。”
永泰帝有些意外,“朕要是沒記錯,燕云歌當年曾打砸公主府,讓落了好大的面子。竟然會不計前嫌,想聘燕云歌為兒媳?莫非是打算把人娶進門磋磨?”
“陛下說笑了!燕云歌會武,天生力大,磋磨不了。”
呵呵!
“替親兒子相看婚事,朕不干涉。”
“多謝陛下!”
題外話
眼睛里面出現一個點,說是用眼疲勞。
點消失之前,元寶都不敢長時間對著電腦,碼字都是斷斷續續的碼。
所以,今天的二更和三更遲到了。
元寶要休息一會,然后才能繼續寫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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