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琪平生第一次生孩子,第一次做娘親,所有的事對來說都是陌生的。
外加懷孕傻三年……
一聽說孩子尿了,心頭慌得很。
“孩子尿了,怎麼辦?”
很急,生怕孩子冷著,傷著,上留下味道。
蕭氏安:“別著急!你好好躺著,別逞能爬起來。孩子自有娘和嬤嬤們照顧。”
燕云琪還是不放心。
蕭氏干脆讓娘和嬤嬤當著的面,給孩子換尿布,又給孩子喂。
看完全過程,燕云琪回過神來:原來是這麼換尿布啊!原來孩子吃的時候是這個模樣啊!
期間,燕云歌避了出去。
暫時,還接不了小孩子的屎尿屁。
大姐姐燕云菲倒是看得津津有味,還特意請教嬤嬤帶孩子的經驗,虛心學習。
母三人一直留到傍晚,天已暗,才告辭離去。
出皇子府的時候,燕云菲告訴蕭氏,“二皇子殿下不打算辦洗三宴。”
蕭氏蹙眉,“不是說他很稀罕這個閨嗎,怎麼連洗三宴也不辦?”
燕云菲笑著說道:“母親莫急,請聽我說完。二皇子是認為洗三宴會累著二妹妹,還有孩子。而且,孩子那麼弱,萬一過了病氣就麻煩了。所以決定不辦洗三宴,等到孩子百日的時候,再辦百日宴。
而且,現在天下大旱,民生多艱。二皇子一向低調,這個時候若是辦洗三宴,不符合他一貫的行事作風。”
蕭氏依舊不滿,“他和你說的?”
燕云菲點點頭,“在花園里遇上,和他聊了幾句。兒覺著他的話也有些道理。孩子畢竟是他的,要不要辦洗三宴,自然是看他的意思。他說不辦,我們也不必強求。而且,二妹妹的況母親也看到了。現在的況,辦洗三宴,會累著,害坐不好月子。”
蕭氏沉片刻,“你說的也有道理!云琪生孩子,氣虧損,正該趁著坐月子的時間好好調養,不宜勞累。罷了,看在二皇子殿下真心替云琪著想的份上,我就不和他計較。”
燕云菲笑道:“母親大度!”
蕭氏冷哼一聲,“這麼重要的事,他不直接同我說,卻你傳話,莫非他是怕我?”
燕云菲立馬說道:“要說他怕母親,不見得。可能是他覺著和母親流,一個長輩,一個晚輩,很多話不能明說。”
“哼!下次見了他,我倒是要問問他,他是不是做了對不起云琪的事,故而不敢在我面前面。這是心虛!”
“母親是該好生問問!”
燕云菲看熱鬧不嫌事大。
蕭氏一方面覺著二皇子懂得心疼云琪,這是好事。
可是另外一方面,又替云琪心疼。不辦洗三宴,外面的人該有閑話。
畢竟,不久前,三皇子府的洗三宴辦得可熱鬧了,去了好多人。
兩邊一對比,二皇子府著實冷清。
好在,云琪正在坐月子,不會被外面的流言蜚語打擾。
……
陶皇后是在孩子出生的第二天,賜下禮。
燕云琪生下一個閨,略有失,卻還是賜下數車厚禮。
并且派人看燕云琪和孩子。
孩子長得好,宮人繪聲繪同陶皇后描述,聽得陶皇后也生出了幾分興趣。
“孩子果真長得好?等出了月子,就把帶到宮里給本宮看看。”
長得乖乖巧巧的小孩子,大家都喜歡。
永泰帝得知自己添了一個孫,也做了表示。
赤金打造的長命鎖,外加一塊玉玨。
……
蕭文將永泰帝賞賜的禮,親自給燕云琪送去,并且狠狠吐槽。
“父皇忒小氣,皇長孫出生,竟然就送了這麼兩件破爛玩意。”
燕云琪半點不嫌棄,樂呵呵地替孩子把禮收下。
“今年四大旱,民生艱難,陛下即便富有四海,也得省著點花。”
蕭文嗤笑一聲,“所謂天子富有四海,這是最大的謊言。天下的土地,礦產,人口,九九都在世家手中。皇室占據的那點,不值一提,甚至連某些世家都比不上。”
“話也不能這麼說,天子是天下共主,自然不能吃獨食,總得分潤一點。”
“這話有利!可是該分潤多?”他似笑非笑。
燕云琪看著他,“瞧你牢滿腹的模樣,莫非是有人招惹你了?”
蕭文搖頭,“沒人招惹本殿下,他們都怕本殿下犯病,賴到他們頭上。故而,大多時候,眾人都對本殿下敬而遠之。本殿下是擔心你委屈。”
燕云琪抿一笑,“不辦洗三宴,我就一定委屈嗎?你也太小看我。你不喜應酬,世人皆知。不辦洗三宴,完全是在理之中,任誰也不敢當面說一句閑話。你自個想想,自從我嫁給你,府中統共辦過幾次宴席?”
蕭文說道:“一次宴席也沒有。”
“這就對了!過去數年,一次宴請都沒有。未來多年,照樣可以一起宴請也無。”
蕭文笑了起來,“你能理解,本殿下深欣。將來總歸會補償你。”
燕云琪笑著搖頭,“補償不補償不要,關鍵是要對孩子好。”
“是我閨,我自然會對好。”
蕭文竟然主抱起孩子,作雖然生疏,卻很好的照顧到孩子的。
睡得正香的小屁孩,微微扭了一下,并沒有醒過來。
睡得很沉,很安穩。
在父親的懷抱里,想來會到足足的安全。
燕云琪臉上洋溢著可以稱之為幸福的笑容。
一家三口挨在一起,就是一幅極的畫面。
燕云琪突然問道:“我生了個閨,你失嗎?”
蕭文輕聲呵斥,“別胡思想!你看不見本殿下臉上的笑容嗎?”
燕云琪認真打量他,“你果真不失?”
“不僅不失,反而高興。小子有什麼好,調皮搗蛋,闖禍第一。還是閨好,本殿下很稀罕。”
說完,他輕輕著孩子的臉頰,一臉得模樣。
燕云琪可以確定,他說的是真話。
他真的很喜歡閨。
打趣道:“你倒是有意思,別人都不得生個小子,你卻稀罕閨。”
蕭文挑眉冷笑,“盼著生小子,無非就是希有個繼承人。本殿下無長,也沒什麼產業,暫時不需要有人繼承。再說了,若是咱們閨跟你家四妹妹一樣能干,比起小子,豈不是強了一百倍。”
燕云琪忍不住眉開眼笑,“若要閨同四姨一般能干,就要跟著多學學。我家四妹妹的本事,可不是誰都能學會的。”
“那倒也是。”蕭文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覺著很可笑,“你家四妹妹,做事周到有計劃,執行力也很強。可是某些時候嘛,卻像個十足的小孩子,沒有半點置辦出大量產業的樣子。”
燕云琪捂著笑,“云歌就是那樣的子,做事的時候特別認真,什麼都要提前規劃好。不做事的時候,就隨心所,像個小孩子一樣任胡鬧。”
蕭文說道:“這樣的格,倒也不錯。不過咱們閨可不能像你四妹妹那樣。”
“你剛才還在夸四妹妹,這會又開始嫌棄。”燕云琪故作惱怒。
蕭文將孩子放下,孩子睡得,愣是沒醒來。
他說道:“咱們的孩子什麼都可以,唯獨不能太任。在皇室,有任的資格,也得看看有沒有任的本錢。”
燕云琪沉默下來。
蕭文握住的手,“別多想!孩子才剛出生,以后會是什麼樣子誰都說不準。你呢,要的是趕養好,旁的事都別心。外面的紛紛擾擾,你也別去打聽。瞧,咱們的孩子多可,是看著就已經很滿足。”
燕云琪轉憂為喜。
……
仲書韻得知燕云琪生下一個閨,狠狠吐出一口濁氣。
爽!
很得意!
忍不住在三皇子蕭義面前嘚瑟兩句。
蕭義卻不甚在意,“閨也好,小子也罷,都一樣。”
“哪里一樣?”仲書韻反駁他,“如果我也生個閨,我就不信你能笑得這麼開心。我聽說,母后給那邊賞賜的禮,足足比我們了三車。可見,在母后心中,還是我們的孩子更重要。”
蕭義提醒,“這話你在我面前說說就行了。將來見到二嫂,不可當著的面胡說八道。”
“我有分寸,肯定不會出去說一句話。聽說他們兩口子不打算辦洗三宴?莫非是因為生了閨,心頭不爽氣?”
蕭義搖頭,“你太不了解二哥。以他的子,別管閨還是小子,他都不會辦洗三宴。這些年,你可曾吃過二哥家的宴席?”
仲書韻愣了一下,接著嘲諷一笑,“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仔細想想,這些年,我還真沒吃過他們兩口子的宴席。真夠吝嗇的。”
蕭義說道:“不是因為吝嗇。二哥不好,不了吵鬧,也沒辦法應酬。若是辦宴席,只怕宴席還沒結束,二哥他先倒下了。”
“他的治不好了嗎?”仲書韻隨口一問。
蕭義說道:“從娘胎里面帶出來的病,治不好!只能養著!”
仲書韻長出一口氣,治不好就行。
侯府小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