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蛋哆嗦著看了旁邊的鬼影一眼,本就不敢這張臉皮。
“別……不要了……”
“這不是人臉,是間特殊材質印在人臉上形一個樣貌的臉。”黑黑解釋道。
“那我也不敢戴啊……我一出去貝錦必還不生吞了我……”
“你、你就拿著,就、就當我黑的見、見面禮了。”白白塞給了獨蛋。
獨蛋手指尖上膩膩的讓獨蛋全上下的孔都不好了。
但黑黑和白白卻一陣黑煙,消失不見了。
就留那小鬼和煎熬中的茗茗在這狹小空間裡。
“小鬼,你的名字是什麼?”獨蛋一邊小心的將這張臉皮塞進挎包裡,一邊跟這小鬼說話以轉移對這臉的注意力。
“收夢,使者。”小鬼僵的回答道。
“不好,不好,肯定很多鬼都這個名字。得跟你想個別致一點的名字……”獨蛋撓著頭皮想了起來。
“就你十五,好不好?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古話,做,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你就是我見過的第一只鬼,怎麼都躲不過你。十五怎麼樣?”獨蛋笑著問它。
“十五,名字?”小鬼問道。
獨蛋肯定的點了點頭。
“十五。名字……”小鬼又開始翻騰了。
看得出來,它很高興。
應該是很喜歡“十五”這個名字吧?
它還真像是個小孩子。
就跟小孩子一樣闖禍……
因為下一秒它就撞到了茗茗,茗茗的怒氣被這麼一撞終於得以釋放。
獨蛋再次被怨氣給淹沒。
獨蛋覺得出來,這一次,茗茗是認真的。
因為獨蛋竟然開始產生了幻覺。
看到一個一個人,從自己邊蔑視而過。
小時候的玩伴,學校裡的老師,街邊的路人,最後是爸爸媽媽……
為什麼……為什麼要離開我?
為什麼讓我一個人孤獨的生活。
那麼漫長的路,我天天數著時間走回來走過去,甚至路邊的每一棵樹我都識了,可是仍舊沒有人跟我說話。
孤獨……
獨蛋絕的癱了下去。
十五急著吸掉了怨氣,上的都變了一些,但它還是拼命的吸著。
獨蛋看著十五著急拼命的模樣,恢複了一些神智。
“小鬼……你什麼時候……變了綠?”
獨蛋扶著棺材板半站了起來。
十五卻沒時間說話,一個勁的轉悠在茗茗的旁邊,一旦有怨氣產生就被它給吃了。
“原來你還能吃這個……不過你確定你真的得了嗎?”獨蛋眼看十五的鬼影越來越不對勁,一種不祥的預在獨蛋的腦子裡打轉。
“走……”十五扭著子艱難的吐了這麼一個字。
獨蛋聞聲立馬就跑。
連十五都快撐不住了,獨蛋當然得先走為妙。
獨蛋麻利的踩著棺材蓋上去,又迅速的啟了地板上的機關,地面上豁大的開口終於緩慢的閉合了。
“十五……你快點上來,我馬上就要出去了……”獨蛋輕聲對著地板喊道。
不一會兒,悠悠的鬼影就隔著地板飄了上來。
只有十五上來了,茗茗不在。
“茗茗呢?”獨蛋奇怪的看向地板。
有著青綠鬼影的十五傻愣愣的看著獨蛋,還是不說話。
“你不會把茗茗吃了吧?”獨蛋捂住了。
只見十五鬼影翻湧,青霧朦朧,甚至連人的形狀都難以幻化,更別說能夠跟獨蛋對話了。
獨蛋看出來了,十五的確是吃了茗茗,但很明顯,它消化不良……
“要不,你在這兒消化消化,我先出去?”獨蛋帶著一畏懼問道。
十五像是聽不明白獨蛋的話,只是盯著獨蛋看。
獨蛋咽了一口口水,試探的往前走了一步。
十五也跟著往前飄了一步。
獨蛋往後退兩步,十五也跟著後退同樣的距離。
獨蛋有些為難了。這樣的十五狀態不怎麼好,萬一跟著獨蛋出去傷到人了怎麼辦?
獨蛋見識到了茗茗怨氣的厲害之,就是不知道十五會不會也被這個怨氣所侵蝕。
小鬼與獨蛋的質不同,對惡鬼的免疫力更強一些吧?
“十五,你聽我說啊……我很你為了我把茗茗給吃了……但這茗茗一是惡鬼吃起來會消化不良,二是我得用它來還魂……你把它吃了也解決不了問題。要不,再給吐出來,變之前那個樣子?”獨蛋一邊說一邊悄悄的將腳步往門口移。
十五也以微不可見的速度向門口飄去。
它上的青綠也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跟煙霧彈一樣飄到哪兒散到哪兒。
“不行。十五,你不能再過來了。你出去會讓人很危險,你明白嗎?你不是一只好鬼,還是閻王手下當差的嗎?你得為人考慮考慮……萬一茗茗上的怨氣釋放出去,人人都沾染上了還得了,你說是不是……”獨蛋看著這只面無表的十五,開始有些想念之前那個懵懂無知的小鬼了。
第一次見到十五,十五還很莫名其妙的看著,興許是十五為鬼以來能夠對話的第一個人呢?
那是不是說明,自己對十五也是有一種特殊意義的?
“十五,你看你的瓶子,那裡面還裝著我的夢呢。”獨蛋指了指十五鬼影中間的玻璃瓶,笑道。
十五順著獨蛋的手指頭看了過去,青濃霧開始波得更加厲害,十五似乎有些控制不住了。
獨蛋後背的靠在了門框上,目睹十五對的茗茗進行一場實力懸殊的抗爭。
十五先是退到了牆角,獨蛋大膽猜測這是為了避免傷到自己。
接著十五的材開始變得像只巨型刺蝟在牆上瘋狂翻滾,所到之彌漫著屢屢青霧。
獨蛋眼看十五一時半會兒也沒法自行消化,只好在自己挎包裡找東西以幫十五一把。
那些符紙什麼的基本派不上用場,先不說簡單的符紙對鬼使奏不奏效,即便是奏效了,那也是施法施在十五上,一點兒也不到茗茗。
來去最後也只能拿出一測毒針。
那是獨蛋經常用來試毒的針,據爺爺說,這針不僅僅可以試毒,還能驅毒。
至於驅的什麼毒,獨蛋就只能靠猜了。
不知道這茗茗在十五的,算不算毒?
獨蛋著測毒針,手心有些出汗。
“不管了,十五,你做好心理準備,驅毒的來了……”
獨蛋對準目標,“咻”的一下中了十五。
然後落下。
看樣子似乎並沒有作用。
正當獨蛋低頭準備再找些別的東西時,十五的卻突然張開了。
由一張幣大的小,變為盆大口,最終又撕裂為兩個部分,從深幽的裡面,飄出另一個鬼影。
茗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