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璟,皇爺爺他……”慕沅有些不知所措的開口。
就在不久之前,他才知道,八年前南宮家一族被燒死在天牢一時的幕后真兇是他親爹一事,花了很多時間才徹底接此事,并且調整好自己的緒,毅然決然依舊要為南宮家翻案,洗清污名,甚至不惜與自己的親生父親作對!
但他萬萬沒想到,所有的事,竟然還有他皇爺爺參與其中。
更重要的是,即便皇上已經避重就輕,但以慕沅的聰明才智,以及他這段時間所調查出來的線索,再一聯想南宮璟出現在這里,與皇上似是在對峙一般的局面,慕沅還是很快便能拼湊出事實真相!
這讓他整個人都陷了一種思緒紊,瀕臨崩潰的境地……
要知道皇上與太子對他來說的意義并不一樣!
后者在得知慕沅平安歸來時,第一時間并不是歡喜,在他回來的這段時間對他的態度也并非一般父子之,反而還帶了幾分算計與防備。
隨著彼此間算計的次數越來越多,慕沅與太子之間的父子之也漸漸變得越發淡薄,再加上有太子妃后續的鼎力支持,慕沅才能毫無顧慮的與太子反面仇。
可皇上卻是從慕沅回來后,一直對他寵護有加!
不管是排除萬難讓他親自上邊城一役,讓他證明自己的能力;還是在朝堂上,面對著太子對他的攻訐,依舊對他維護有加,不讓任何人侵占屬于他以及他邊之人的功勞!
或許這里面有一些是皇上因為八年前的事對他的愧疚所做出的補償,但對慕沅來說,皇上已經大大超過了皇室中,除了太子妃外,所有人對他的意義!
甚至還遠遠超過了三皇叔慕衛策!
所以,他實在是無法接,自己的皇爺爺,真實的樣子竟是如此險自私……
但在面對南宮璟那雙澄澈如湖的眼眸時,慕沅的腦海里則浮現了對方那些年里帶著他去看到的,在北武朝不同的地方,百姓們苦苦掙扎求生存的場景……
還有這麼多年來,對方教導自己的方方面面。
慕沅頓時便閉上了雙眼,不敢再與南宮璟對視。
看到這一幕,南宮璟倒沒有出任何失的神,而是看向了皇上,只見后者眼中閃過了一得意。
那讓南宮璟不低頭輕笑了一聲。
“阿沅,你應該很清楚,在我深思慮下做出的決定,是絕不會更改的。
就算是在我一時沖下做出的決定,哪怕知道后果難料,我也不會輕易更改……我就是靠著這般執拗的子,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
所以,你確定,要站在皇上那邊,與我、與整個南宮家為敵嗎?”
說到最后,南宮璟就看到慕沅那蹭的一下睜開雙眼,滿是難以置信看著的模樣。
那仿佛,所說的話,是對對方的一種拋棄與侮辱一般……
“小璟,我……”慕沅看著,對方那接近冷淡的眼神,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也讓他突然反應過來。
“是因為這個,所以……你才拒絕了我,是嗎?”慕沅的眼圈微微泛紅,滿是心酸的問道。
那讓一旁的皇上頓時一愣,心底里稍一琢磨便猜出了他這話的意思,隨即不瞪大了眼睛,來回看著他跟南宮璟。
“你想多了。”
南宮璟淡淡的說道,可慕沅卻盯著,似是不相信的話一般。
見狀,南宮璟想了想便對一旁的甘煥勾了勾手指。
在后者走到自己面前的下一刻,就一個手勾過去,吻住了甘煥。
在場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舉給嚇了一大跳,就算是平時敏捷無比的甘煥,在此刻也只能呆愣柱,整個人僵直得本不敢彈。
“這才是我拒絕你的真正原因。”
蜻蜓點水后,南宮璟便看向慕沅十分認真的說道。
“你……你……”
慕沅臉蒼白的看著,隨后又惡狠狠的瞪著甘煥,但下一刻,南宮璟就將僵木直的甘煥拉到自己后,沒好氣的瞪了回去。
“他本配不上你! ”
見狀,慕沅便忍不住大聲吼道。
“我說他配,他就配!
相反,亦然。
事實上,你捫心自問,這個世上,又有誰,是真正意義上,配得上我的?”南宮璟驕傲自信的抬起頭掃視了他們一圈。
那讓慕沅不一愣,整個人則如同泄了氣神一般往后退了退。
而皇上的腦海里則浮現了另一個子的影……
當初,楚明涵在在任何時候面對任何人時,也是這般自信張揚明。
而他初見對方時,一顆心也忍不住怦怦然。
可惜那時,他已娶了皇后,生下了太子慕衛箏。
后來,楚明涵在眾多追求者里,選了最莽的南宮雄,驚呆了無數人。
婚后,他們二人卻了帝京里最被人稱羨的神仙眷。
南宮雄從不會因為楚明涵的芒而自卑,也不會將圈于后院之中,反而為保駕護航,讓得以在北武朝里一展抱負。
也因此,皇上才會放下自己對楚明涵的心思,認可了南宮雄。
現在看到慕沅與南宮璟之間的況……
再加上太子對楚明涵的心思……
想到這里,皇上臉上便忍不住出了一抹苦笑。
別人總說,風水流轉。
可為何,他們慕家的男子,在上,卻都是落得這般田地呢?
“阿沅,我可以把你當朋友,當家人。可唯獨不會是人,伴。”
看到慕沅那滿是失落的模樣,南宮璟想了想還是開口輕聲說道,那讓慕沅的肩膀不更垮了一些。
“你先冷靜一下,好好思索一下,接下來到底要怎麼做……
至于皇上,您也不用想著如何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轉移話題。
我今日既然已經進宮,將所有事與您挑開來說,自然不會因為任何事分散注意力,這皇位,您愿意自己退最好,就算您不想退也得退!
若是阿沅不愿意登基,大不了便是我費些力氣與心,為北武朝,再好生挑一位合適的儲君便是!
但這九五至尊之位,絕不會是您,與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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