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中,李純寶正在太池旁喂魚。
沒辦法,在宮里沒什麼娛樂,不是賞花就是賞魚,就這麼小半天,都長出蘑菇來了。
了個懶腰,就越發佩服蘇尹月了,換了是,肯定沒法在宮里悶上十多年。
算了,倒不如去書房找找燕泓,看他能不能走了。
一轉過,就看見后頭站著個陌生男子。
正眼神驚艷的盯著自己看。
李純寶蹙了蹙眉頭,是見多了這樣的眼神,只是這個人的眼神里顯然還別有所求,似乎在盤算什麼。
心想著,長得好看也是一種煩惱啊,整天被人惦記了。
“你再看我,我就挖了你的眼睛,你信不信?”
楚震軒怔了怔,轉而一笑,道:“李姑娘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子張揚得很。”
李純寶挑了挑眉頭:“哦?你認識我?我們小時候見過?”
就這麼個普普通通的相貌,對此人沒什麼印象。
楚震軒拱拱手,說道:“李姑娘,我是閔王。”
“閔王?哪號人?”李純寶本沒把此人想起來。
楚震軒這會兒就目一暗,有些難了,他就是個不值一提的小人,如今連一個份普通的姑娘都對他不屑一顧,不記得他這號人。
他臉上擺著不悅,道:“聽說李姑娘只是大嫂的徒弟,以前是個農家,無父無母,怎麼就如此目中無人呢?”
李純寶倒是樂了,一下子笑了起來:“對對對,我份低微,你一個王爺高貴無比,那你就不要跟我說話了。”
楚震軒聽得出話里的嘲諷,但是一對上的笑,不晃了晃神。
明,如般燦爛。
這誰頂得住啊。
他那點不悅就消散個無影無蹤了,聲音暗啞:“李姑娘,如果你不棄,我想迎娶你做我的王妃。”
“什麼?”李純寶覺得自己沒有聽清楚,又或者是眼前這位兄弟說錯話了。
楚震軒繼續說道:“我尚未娶妻,正妃之位仍空懸。我雖不得重視,但你嫁與我后,我定不會虧待你,更不會再讓你拋頭面去苦,李姑娘,這是個改變你命運和份的機會。”
李純寶角了,無言無語的看著楚震軒。
這會兒終于想起這位兄弟是誰,閔王楚震軒,楚霽風同父異母的弟弟。
也就是以前給燕泓和燕禹下過毒的那個。
“嘖嘖,你還真有臉,我的命運和份要你來給我改變嗎?”李純寶說道。
楚震軒噎了噎,說不惱是假的。
他這些年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但王爺的尊位還是擺在這兒的,當年他做錯的事兒又被楚墨了下去,別人并不知曉。
所以,別人對他還是給幾分面子,一聲聲閔王喊得很尊敬。
可李純寶這是什麼?臉上是大大的嫌棄!
“你!”楚震軒握了握拳頭,“你就是農家出,你就有臉?敬酒不吃吃罰酒,只要我向皇兄開這個口,皇兄肯定會將你賜給我。到時候,你就是為妾了!”
他覺得李純寶就是個小丫頭,被他這麼一嚇唬,肯定會乖乖從了。
李純寶又是忍不住翻白眼,嗤笑了一聲,“你怎麼還是沒點長進,在黎國,你大哥大嫂都做不了我的主,你二哥就能做我的主了?你腦子不是有病,就是基因突變吧。”
讓自己消消氣,不同媽生的,的確是有區別的,自己沒必要跟這種人計較。
太熾熱,是懶得再在這里待了,轉就離開。
楚震軒雖然聽不懂后面的話是什麼意思,但聽語氣就知道這是罵他的。
他更加惱怒,一個低賤出的小農敢對他這樣無禮!
他快步沖了上去,拽住了李純寶的手:“你眼睛長到天上去了?!就憑你這樣的份,難不你還惦記著嫁給燕泓那兩兄弟?他們如此天之驕子,會看得上你?”
他用了力氣,著李純寶的手非常疼。
“ 放開我!”李純寶冷了聲。
還未手,側邊就掠過來一個影,直接將楚震軒給打開。
李純寶到了點沖擊,沒站穩往后退了幾步。
后面來的年郎一個抱腰,將子穩穩抱住。
燕泓額頭上有薄汗,顯然是匆匆趕過來的。
“沒事吧?”燕泓問道,目著戾氣。
李純寶搖搖頭,隨后又覺得不能就此放過楚震軒,就抬起手掀起袖子,道:“有事有事,你看我的手,都被他抓紅了!”
手腕的確是有幾道紅痕,在雪白的皮上顯得有幾分猙獰。
燕泓冷了臉,看向楚震軒。
他們曾經在書房過面,自然知道對方是誰。
楚震軒盡管大了燕泓兩三歲,但此時也被他的眼神給震懾住。
他有點小抖,還是擺起了長輩的譜兒:“燕泓,我是你四叔,你這是什麼眼神?”
“四叔?”燕泓冷哼了一聲,舊事重提,“當年下毒害我們兄弟的時候,我們兄弟就不拿你當四叔看待了。原本你安安分分,不來惹我,我也懶得與你計較,可你今日卻來辱寶兒。”
楚震軒看了看李純寶,有些懊惱:“我只不過是想抬舉,讓做我的王妃,這哪里是辱?這明明是給臉了!”
燕泓眼眸已經卷起了黑風暴,他直接將李純寶往自己上攬去,姿勢親曖昧。
“是我的妻,你是要跟我搶人?”
楚震軒無比震驚,瞬間瞪大了眼睛。
妻?
不是妾?
“你是瘋了嗎?就是個份低微的農家,你要娶,不是要氣死大哥大嫂嗎?!”楚震軒說道。
燕泓眼眸更冷,他已經三番幾次,聽到楚震軒說李純寶的不好。
他眼眸有了嗜的意味:“你再說一遍?”
楚震軒嚇得立即住了聲,臉青白:“四叔……四叔是為著你好。”
“你不是我四叔。”燕泓無道,“我不認你。”
他父皇母后也不會認了。
楚震軒大打擊,氣急敗壞的說道:“你就因為,連你的親叔叔都不認了?”
他還指著燕泓在二哥面前說說好話,讓他領個差事呢。
現在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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