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蛋看著為老不尊的代乾坤瞪圓了眼睛。
只見代乾坤行遲緩的開左口的服,出了小片發皺的皮。
“爺爺,你不會告訴我我們的鎮派之寶就是你的……心吧?”獨蛋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怎麼都覺得爺爺不太正經。
“咦?哦,錯了……錯了……”代乾坤低頭看了眼,恍然大悟的樣子拍了拍皺起來的服,又將手向右口。
獨蛋更加皺了眉頭,不知道爺爺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代乾坤這次行了很久才終於將右邊的服開,出了一顆發皺的黑痣。
獨蛋扶穩了自己的腦袋,一張“爺爺你今天要是不說出個花來我肯定不罷休”的臉擺在代乾坤面前。
“蛋,你以為我們神就真的只是為人看看命測測字麼?我們憑什麼能夠跟那算命的撇清關系並綿延多年,無非就是這顆痣。我跟他賭的就是我神派的這顆痣。什麼搖簽筒羅盤,不過就是為了掩人耳目。”代乾坤的表認真,不太像在開玩笑。
“這顆痣有什麼好賭的?難不這痣有什麼古怪?”獨蛋下意識的低頭去看自己口的那顆痣。
獨蛋口的痣長得有點高,因此低頭去看時臉部表顯得有些猥瑣。
“……爺爺,我發現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對?”獨蛋一邊努力低頭瞧著,一邊吃力的問。
這一幕正好被鄰村的張大媽撞見,提著籃子的被嚇得妝容都了。
“乾……乾坤……你家娃子……”張大媽膽戰心驚的扶著門框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沿著牆避過獨蛋朝代乾坤的位置走去。
而此刻代乾坤正一臉嚴肅的端坐著,口服淩不堪。
張大媽驚掉籃子,保溫盒裡面的湯灑了出來。
“張阿姨,您又過來給爺爺送湯喝了?”獨蛋秒變乖巧臉,若無其事的平了自己右口的服,揚起標準笑臉。
“可……可不是嘛……就……就是……”張大媽指指代乾坤,又指指底下的籃子,話都說不利索一句。
“唉呀,湯都灑了,張阿姨您可真不小心。”獨蛋大兩步,將籃子裡的保溫盒扶正提了起來。
“阿玲啊,沒什麼事你就先回去吧。”代乾坤瞧了一眼那保溫盒,卻也不正眼看上張大媽一眼,只說要回去。
可即便如此,獨蛋也從這兩人的怪異之中看出了端倪。
“好……那我就……就先走了。”張大媽像是撞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急匆匆的就走。
“張阿姨,您的籃子。”獨蛋迅速的撿起了正在流著湯的籃子,遞給了張大媽。
只見慌張的接過籃子,踏著那小碎步很快的離開了。
“爺爺,這張大媽可真是莫名其妙。不過對你好倒是真的。”獨蛋點著頭擰開了保溫盒,頓時鮮香四溢,整個大堂都充滿了玉米排骨湯的甜鹹味。
“你懂什麼?”代乾坤呵斥一聲,佯裝不滿。
獨蛋心裡明鏡得很,不忍破。
“爺爺,這張阿姨來得可真不是時候,正說到鎮派之寶……就來了,您說不是?”獨蛋斜著眼睛看爺爺,觀察著爺爺臉上的細微變化。
“閑話說。你爺爺我當初和那算命的賭的就是派別的鎮派之寶。我神派的鎮派之寶就是這個。”代乾坤隔空指著獨蛋的口,一本正經。
“要說這黑痣就是鎮派之寶,那到底寶在哪兒?”獨蛋還是將信將疑。
“哼,聽好了。我們神本就不是一般人。神派的鎮派之寶,黑痣。可以視鬼魂,與鬼語。算命派的鎮派之寶,暫不知道是什麼,但知道它可以視過去,改未來。”代乾坤說到激之半屈著子,重重拍了下桌子。
這可沒把獨蛋給嚇著。
“爺爺,你可別再忽悠我了。這黑痣都跟我那麼多年,我可是從來都沒見過什麼鬼。更別說是跟……那啥說話了。”獨蛋語氣氣,但出賣了。
獨蛋不自的往椅子裡面了。
媽呀,就是從小不信鬼才膽子那麼大的。
不管爺爺怎麼嚇,心都知道這世上是不會有鬼的,因此總不會被嚇啥樣。
今天爺爺突然告訴,世上其實是有鬼的,並且還可以見到鬼,甚至可以跟鬼說話,這不是要了的命嗎?
“你以為隨隨便便就能見到鬼的嗎?就連我們,都必須是開了鬼眼才能真正的見到鬼。你要知道,除了臨死前的人能夠看到黑白無常,也就只有我們能看到那些飄著的東西了。”代乾坤了自己的鼻子,瞬間打了一個噴嚏。
“得罪,得罪了。”
代乾坤裡念念叨叨,像是在跟誰說話。
這讓獨蛋冷汗直流。
“那……那見過……嗎?”獨蛋的聲音有些哆嗦。
“桂花?桂花走的時候我抓住不讓走,一個勁的在那哭,說不願下去……再見到的時候,就是頭七,跟我說很好,不用擔心,在下面表現得好的話很快就能投胎了……”代乾坤用他滿是褶子的手了一把同樣都是褶子的臉,撅著,卻還裝作沒事的樣子。
獨蛋的頭皮發麻,但腦子還是被爺爺話尾的哭音給撥了。
“爺爺,我沒有見過那個……,我也從來都沒有見過鬼,是不是因為我還沒開鬼眼?”獨蛋捂上右口,覺呼吸有些難。
“你啊,鬼眼早就開了。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太久沒給你洗澡,把那黑痣給埋上了……”代乾坤若有所思的看著獨蛋說道。
獨蛋僵的轉過脖子,試圖找個能放自己視線的東西。發現自己已經無法直視爺爺了。
“蛋啊,爺爺早跟你說過了,有些事知道了只會是負擔。你看,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傻了?”代乾坤搖著腦袋站起了。
“為什麼要拿鎮派之寶作為賭注?爺爺你不覺得這個賭注太大了嗎?”獨蛋怎麼也想不明白代乾坤拿這麼重要東西作為賭注的理由。
“當時你爺爺我啊,搖簽一算,你猜爺爺算出什麼來了?”代乾坤興致的問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