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
脖子上打著石膏的坡比背對著獨蛋冷冷的吩咐道。
獨蛋從來沒覺得坡比這麼像男人過。
但現在逃命要,完全沒有心思再去慨坡比到底像不像男人了。
獨蛋很老實的選擇了副駕駛的位置,將車窗搖到半開,躲在下半邊關著的窗觀察形勢。
只見坡比將槍對準王老仙,一步一步往後退著。
不敢的王老仙一直將手舉著,直直的看著坡比。
屋的多德剛要沖出去就看到了坡比的槍,他靈敏的退回了門後。
而在獨蛋的這個視角完全能看到多德的一舉一。
好在多德是個冷靜的人,他沒有來,只是靜靜的守在那裡。
坡比見自己帶來的人還在和對方糾纏,就揮了揮手,麻溜的上了車,練的坐在了駕駛位上。
獨蛋還沒來得及驚訝坡比怎麼會開車,多德的聲音就從那半截未關上的窗外傳了進來。
“記得找我。”
獨蛋丟出一個莫名其妙外加不可思議的眼神給多德,按下按鈕將窗戶完完全全的關上了。
多德的落寞被面無表的獨蛋盡收眼底。
直到離開這條彎彎曲曲的小路,獨蛋才正式轉過來打算好好的問個清楚。
坡比卻攤手示意自己坦白。
“天地良心,我絕對沒有騙過你。車禍住院是真的。你看我這兒的石膏。”
“誰說你住院是騙我了……你能不能把手放回方向盤上?你這樣讓我很想跳車你可明白?”獨蛋的手在開車門把手的一分米,一旦出了什麼事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往下跳。
“車鎖了解一下。”坡比很皮,從他打著石膏還能這麼活躍獨蛋就看出來了他的皮。
“先說那把槍,槍是怎麼來的?你知道被查出來會有多麼嚴重的後果麼?”獨蛋不打算跟他玩笑開到底,說到槍的神嚴肅起來。
“槍?那玩唬唬老頭子也就算了,居然還能嚇到你?”坡比一副幸災樂禍的表嘲笑道。
獨蛋的臉立馬就黑了。
“說起來我這朋友可真夠仗義的了。先不說騎車載你被你害得摔車住院,就連躺在病床上打著石膏還不放過我,居然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被那幾個人帶走……當真是當我坡比不在了?”坡比悠然的轉著方向盤,靈活過彎道走小路。
一看就是個老司機。
獨蛋盯著坡比的側臉,那張混臉孔棱角分明,直的鼻梁散發著冷冷的氣息,他看人的眼神卻溫和無比。
如果用獨蛋在爺爺那兒學過的面相來看,要麼是對人多變,要麼是鋒芒畢,卻暗藏於眼,這才有了此種面相。
獨蛋說不清坡比會是哪種。當然是希哪種都不是。
“你什麼時候有車的?”獨蛋問道。
“車?這不是我的車。之前一直沒告訴你,其實我還找了一份兼職,就是做代駕……沒好意思跟你說過,怕你笑話我。這兩個人也是做代駕的時候認識的。”坡比指了指後座的兩個人。
那兩個人摘下了眼睛,對著獨蛋嘿嘿的笑。
還真別說,一摘下墨鏡,兩個人的覺就不一樣了。就像是混進了高檔場所的酒保。
“你好……”
他們朝著獨蛋點頭哈腰,完全沒了戴墨鏡時的氣勢。
“這車也是臨時找人借來的。我就不說這次為了找你,花了我大半個月工資吧。”坡比裝作一臉輕松的樣子笑道。
獨蛋看到坡比如此費心費力的找自己,對自己起了那麼一的懷疑之心到慚愧。
今天如果不是坡比,說不定自己就金盆洗手了?
回想起來王老仙的那個金盆不是一般的盆子,洗了手之後再也沒有辦法拿起羅盤怕是真的。
獨蛋從懷裡出了一個東西,那是從王老仙那裡拿來的搖簽筒。
王老仙當時只顧著看獨蛋洗手,完全忘記這個與爺爺換的賭注了。
“這是什麼?”坡比轉頭看了一眼。
“我爺爺的搖簽筒。你送我回去吧。回村裡。”獨蛋重新將搖簽筒放回原,查明真相的決心也越加強烈。
獨蛋不知道爺爺這一輩發生過什麼,但他們這年輕一輩明顯跟老一輩糾纏到了一起,包括王老仙所說的看命改命,這些獨蛋以前從來沒聽爺爺說過。
爺爺只教過自己一些簡單的面相、測字之類的。現在看來,爺爺那裡還藏著不。
“你怎麼了?還在怪我沒提前告訴你嗎?”坡比似乎有些擔心沉默的獨蛋。
“咱倆誰跟誰啊,我連你救我都沒說一個謝字,還會怪你?”獨蛋用拳頭錘了一下坡比的肩膀。
坡比“嘶”了一聲後朗聲笑了起來。
“果然還是以前力大無窮的獨蛋。”
獨蛋也跟著笑了。
要知道坡比一直都有健的習慣,在坡比的力量面前不值一提。換做那個瘦弱的多德,肯定是疼得“嗷嗷大”了。
坡比將借來的車一路開進獨蛋的老家,停在了一棟普通小二層前。
他不是第一次過來了。下了車就往屋裡走。
“坡比,你先把車給人家還回去。”獨蛋指了指車,示意坡比先理好自己的事。
“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坡比著腦後勺重新回到車上,麻利的倒車轉彎,將車開走了。
坡比跟以前一樣,說不出來哪裡不對,但總覺怪怪的。
獨蛋搖了搖腦袋,推開了大門。
一難聞的黴氣迎面而來,獨蛋趕捂住了鼻子。
這是有多久沒開門風了?爺爺還是這麼不會過日子。
“爺爺,我回來了。”獨蛋將幾扇大門、窗戶通通打開,大堂終於亮堂不。
這讓獨蛋覺順眼多了。
“爺爺?”獨蛋皺起眉頭,心裡閃過一慌。
趕推開爺爺的臥室,一個背影出現在獨蛋面前。
獨蛋松了一口氣:“爺爺,你就不能吭個聲嗎?嚇死人了。”
話音剛落,這個背影緩緩彈起來。但速度緩慢得極其詭異。
這讓獨蛋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靠在了門檻上。
“爺……”
獨蛋不敢再出聲,仿佛每一聲都在閻王那裡囂自己命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