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尹月是憋著一肚子氣,想要把話罵出來,但房間里還有東明宇在,只能說道:“等會再說,你打傷了人,得先救人療傷。”
楚霽風看向東明宇,俊秀的臉龐盡是清冷,他薄一抿,負手站立:“喊別人來就是了,你不必心。”
蘇尹月挑眉:“人是你打傷的,你先把人扶到別。”
“我?”楚霽風臉驟變,不可置信的盯著。
“不愿意?”蘇尹月別過頭,“那就別在這里礙事了,走開一點。”
沒了往日的好脾氣,說話做事帶著刺,不吃,楚霽風本拿沒辦法。
見蘇尹月要上去扶起東明宇,楚霽風這個醋埕子更是無法忍,不做聲的將往后拉扯,直接把東明宇提了起來。
他份尊貴,又習慣了狠厲辦事,哪里做過這些。
作魯,東明宇心肝脾肺腎像是移位了一般,他覺得自己是要歸西了。
“你輕點!”蘇尹月擰眉喊道,很是不滿。
不滿,楚霽風更加不滿,幽幽說了一句:“你竟然為了別的男人吼我。”
蘇尹月此刻哭笑不得,不想再讓楚霽風折磨東明宇,只好說道:“我哪里是吼你,我這不是輕聲溫的提醒你嗎?”
楚霽風的心還是悶悶的,只能小了點力道,把人提到別的房間里。
東明宇是慌得不行,艱難的開口:“我沒事,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勞煩王妃替我醫治了。”
“你應該有傷,哪能不治。”蘇尹月來回跑了幾次,把活化瘀的丹藥給他服下,隨后還要給他施針。
一旁的楚霽風聽見了,眼眸又是凝了凝。
可蘇尹月只當看不見,解開了東明宇的衫,看見口青紫了一塊,登時沉了臉,回頭質問道:“你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楚霽風眉稍稍往上揚起,道:“只是用了點力,不足以喪命的,臥床休息幾日就好了。”
蘇尹月還是拿出了銀針,楚霽風上前一步,“你給別人施針可以,但唯獨他不行。”
想了想,楚墨也不行。
蘇尹月側眸盯著他,清澈的雙眸含著怒氣:“你有完沒完?”
楚霽風亦是氣不過,道:“你這幾日要留在這兒,不肯回府,這是為何?你先跟我說個明白,才可以給他施針。”
不然,別想別的男人。
蘇尹月沒想到他還如此鬧騰,多了幾分淡然之,咬著牙狠狠道:“就因為你上的香氣熏我的鼻子。”
沒再管楚霽風,開始給施針。
楚霽風愕然,他上哪有什麼香氣?有的也是沉香,這是他慣用的,以前還夸過沉香好聞。
他沒做聲,出去尋了桑璧。
桑璧剛收拾好床鋪,回頭看見楚霽風站在門口,嚇了一跳。
“王爺怎麼來了?”桑璧趕行禮,心想著王爺估計是來帶王妃回去的,那床鋪豈不是鋪白費了?
“本王上除了沉香,還有別的香味嗎?”楚霽風問道。
桑璧啊了一聲,楚霽風讓靠近點聞一聞,如實說道。
桑璧規規矩矩,聞了一聞,便說道:“王爺上沒有沉香,是沾著另一種香甜的味道呢。”
楚霽風目一沉,約猜到了這是為何。
他自個兒聞不到,但別人卻聞到了,能調制出這種香料的,除了麗就沒有誰了。
難怪……
蘇尹月的鼻子靈敏,是早已察覺,所以在正屋才會問出那樣的話來。
而他呢,因為沒有在意昨晚與麗相見,便下意識沒道出原委。
本是一場誤會,可他偏偏打傷了人,此刻會怎麼看待自己?
他一下子心慌起來,不敢回去面對蘇尹月。
等蘇尹月給東明宇施完針,況穩定了,才出去吩咐桑玉熬點小米粥。
廊下盡頭,一抹高大的影,似乎是猶豫了片刻,才往走來。
蘇尹月是不想搭理他的,轉就走。
“月兒。”楚霽風急聲開口,閃上前抓了的手,“我可以解釋,我昨晚的確是去過北辰宮,但我只是與麗說了幾句話。我回府洗漱后就安歇了,因為沒在意,所以才沒有領會到你問那話的意思。”
蘇尹月清秀的臉有淡淡的蒼白,眸冷冷的,直視著他:“談話而已,至于有接嗎?你上的香氣并不普通, 是需要接過才能沾上的。”
楚霽風頭疼,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他總不能帶著蘇尹月進宮,讓麗給解釋吧?
蘇尹月又說:“UU看書www.uukanshu.com其實我只是嗅到了你上的香氣心里有點不舒服,所以才不想回王府,我是想等你上的味道散了才回去,誰知道你反而先發脾氣,還打傷了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楚霽風只能道歉:“是我錯了。”
“每一次你都說錯了,可你有反省過,有改過嗎?”蘇尹月有點無力,“在你眼里,我是你的人,所以做什麼都得按照你的來?只要我做的稍稍不如你意,你就要發難?你這未免太專制了,我想要的夫君不是像你這樣的。”
楚霽風總是這麼敏,已經疲于應付。
不同這兒的封建子,只會待在府里相夫教子,守著四方天地過日子。
楚霽風呼吸一滯,怔怔地看著蘇尹月:“我只是在乎你,你為何就無法忍了?”
“別拿你的控制說在乎。”蘇尹月眉頭擰了疙瘩,“那我現在跟你商量個事,我想去濟世堂做個坐診大夫,行嗎?”
楚霽風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不行!”
速度之快,連他自己都驚住,他隨后又啞聲說道:“你嫁給了我,我能讓你食無憂,你又何必如此辛苦?”
蘇尹月的臉沉了沉,道:“如果我像四妹妹一樣的子,我可能會任由你來擺布我的人生,但我是蘇尹月,我需要夫君支持我,理解我所做的一切,而不是你不想我做什麼,我就不能做什麼。”
楚霽風終于明白所說的控制是什麼,他沉半響,道:“就算我不喜歡,你也要做嗎?”
他就是想把好好藏在家中,
“一個人不是得寸進尺。”蘇尹月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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