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直皺眉頭,想讓徐氏不要再說下去了。
只聽見啪的一聲,竟是蘇尹月上前幾步,打了徐氏一掌。
“你……你了人,竟然還敢打我!”徐氏滿臉難以置信,蘇尹月是哪里來的底氣!
又聽到那兩個字,蘇尹月面冰冷,毫不留的再打了一掌:“再說,我再打。”
徐氏怔怔的對上蘇尹月的眼睛,森至極,宛如會吃人一般。
這眼神就像……
對,像極了楚霽風那個閻王!
此時,楚宏瑞難得與徐氏站在同一陣線上。
他的拐杖用力的砸了砸地,罵道:“你不守貞潔,還敢如此蠻橫?不行,這事兒得告到皇上那兒去,看你還蠻橫什麼!”
可徐氏不是傻子,私底下理了,兒子還能置事外,不會影響到仕途。
一告到前,楚墨就什麼前途都沒了!
不管雙頰的疼痛火辣,?沖上去錘了兩下楚宏瑞的口:“你是不是想害死墨?這怎能往宮里說!”
楚宏瑞想把人推開,何奈徐氏如今與他早已撕破了臉皮,撒起潑來簡直像個瘋婆子一般,不多時,楚宏瑞臉上就多了幾道抓痕,衫也是凌。
下人把徐氏拉扯開,楚宏瑞著臉上的傷痕,氣急敗壞的說道:“他勾搭長嫂,是他自個兒不要臉!”
此時,正堂門口出現了一抹高大影。
楚霽風烏黑的眼眸著冷意,宛如鋒利的刀子。
楚宏瑞頓時噤聲,卡在嚨里的話只能吞回肚子里。
蘇尹月知道他回來了,輕輕咬了一下,一時間雜念紛紛,子發輕。
要如何解釋?
就連自己,也不大清楚為何會如此。
楚霽風見發梢還滴著水,眼里冷意大增,正堂的氣氛也隨之抑得可怕,使人不過氣來。
他第一次對季嬤嬤說了重話:“秋風正起,你就任由著子,也不帶換一裳?!”
季嬤嬤百口莫辯。
蘇尹月扯住了他的手:“這個不急,最重要是弄清眼前的事。”
楚霽風眼里閃過一抹掙扎,不痕跡的開了的手。
怔住,一難以言喻的傷心難過涌上了心頭,嚨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一般,說不出話來。
他如此反應,定是聽別人說了沒了守宮砂。
然而,他還是命人準備炭盆,端到跟前,免得凍著。
蘇尹月方才還覺得冰寒至極的心,稍稍回暖。
楚宏瑞哎呀喊了一聲:“霽風,這個人給你戴了綠帽子,你對還這麼好干什麼?!你看看,這是從墨屋子里搜出的畫卷。還有,墨剛才與私會,還帶了這盒糖果呢!”
他招招手,讓下人趕把東西遞到楚霽風跟前。
畫卷展開,畫的是一個幾歲的小丫頭,這畫有些年頭了,不大鮮艷,但仍可看出,這小丫頭與蘇尹月有七分相像。
至于那盒糖果,還是兔子形狀的,與楚墨以前送來的是一樣的。
楚霽風一張臉越發沉。
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叩著扶手。
這個時候,他生了殺意。
不等楚墨開口解釋,率先說道:“王爺,我與二爺小時候在京中宴席上便見過,這畫也有些年頭了,想來二爺是早已忘了,所以才沒理吧。”
手指停下,楚霽風回過神來,看見一臉坦無畏,心里有幾分懊惱。
楚宏瑞冷笑,讓侍衛把那個高揚的小廝帶上來。
高揚不敢看著楚霽風,低著頭說道:“王爺,不是這樣的,二爺前幾日才拿過出來,他一直念著王妃,所以還經常親自去買喜歡吃的糖果,讓小的送去出云閣。王爺也知道,王妃每次都收下了……”
楚墨怒瞪著高揚:“你胡說什麼?!這是我自己的事,你休要攀誣嫂嫂!”
徐氏心氣不足,險些被氣昏過去,低聲說道:“這個關頭上了,你還維護做什麼,趕先辦法給自己啊。”
楚墨站得直:“嫂嫂對這些都不知,我不能為了給自己就將一切推到嫂嫂的頭上去!”
“你們兩個都逃不了!”楚宏瑞說道,“你們早就好上了,今日還在花園私會呢!要不是你們落了水,我也抓不到你們的現行!”
蘇尹月擰眉,則說:“我本是和羅姨娘在那兒, 只是羅姨娘說要回去拿點東西,我才在那兒等著。王爺,其實這就是一個局,有人冒用我的名,將二爺引來了花園與我相見,我這邊才剛不小心落水,你父親就帶人來了,就連這個小廝也恰好的去告發我們,天下間哪有這麼湊巧的事!”
楚宏瑞哼了哼,說了一句頗為致命的話:“湊巧,難道你的守宮砂沒了也是湊巧嗎?就算干夫不是墨,也是旁人!你不守貞潔這罪名,本無法洗!”
蘇尹月呼吸一滯,下意識摁住自己的手臂。
對啊,再解釋,也無法解釋守宮砂這一點。
以前覺得這個紅點無用,可現在……
楚宏瑞見臉微微發白,心里更加得意。
然而,楚霽風沉冰冷的聲音響起:“怎麼?嫁給我數月,守宮砂若還在,豈不是證明我無能?”
蘇尹月怔怔的看著楚霽風。
腦袋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響。
這是幻聽嗎?
就連季嬤嬤亦是一驚:“王爺,可……”
剩余的話說不出口,昨日還看見蘇尹月手臂上的守宮砂,楚霽風也說了,他等子好了,才會與蘇尹月圓房。
也就是,家主子現下是鐵了心要維護著蘇尹月!
季嬤嬤頓時淚目,只覺得楚霽風太委屈了。
楚宏瑞當即又說:“怎麼可能!你子不好,怎麼能跟圓房!”
原以為楚霽風會因此雷霆大怒,沒想到他竟然會認下了!
如此一來,楚宏瑞準備好的說辭,現在反倒沒法開口了。
楚霽風聽了這話,臉又是一沉:“你是在出云閣住下了?不然怎會如此清楚?”
“你……”楚宏瑞咬咬牙,“我還是怕你糊涂!被人迷了心竅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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