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燁沒多留,去給楚霽風回話了便離開凌王府了。
隨后就是楚霽風把陳氏接過來了,親自照料自己的兒。
陳氏看見兒被打了這樣,只能一直抹淚,哭得凄慘。
蘇落芙安道:“阿娘,你別這樣,秦公子說了,我只要好生養著,很快就會好了。”
“可你罪了呀!”陳氏哽咽道,“你是姑娘家,留了疤,以后還怎麼議親啊。”
蘇落芙眸一暗,悶聲說道:“就算我好好的,父親也不會給我說門好親事的。就算父親會上心,也不過是拿我來當買賣,這又有什麼關系。”
“都怪我沒本事,只是個妾室……”陳氏嘆息,痛恨自己只是個侍妾,無法為兒籌謀,“如果你能像尹月這樣有福氣,嫁了個護自己的好郎君,我短壽十年也無妨。”
蘇落芙便不再說話了。
和自己二姐一樣是庶,但二姐卻比厲害許多。旁人只說蘇尹月是靠著楚霽風才有今日這番景,可在凌王府住過幾日,看到蘇尹月調配過不丹藥,不僅是楚霽風服用過,就連丞相夫人也派人來討要過。
不像二姐那樣有本事,父親又不寵自己,又怎能獲得好姻緣呢。
……
不到一日,大理寺便將案子查清,抓了個臉上有刀疤的男子。
這刀疤男子無父無母,因先前在鏢局做過鏢師,所以懂得幾招殺人功夫。
誰料大理寺卿在審訊的時候,刀疤男子還沒說上兩句,就把頭撞向柱子,頓時流如注,沒一會便不行了。
盡管如此,但大理寺卿還是從他家中搜出了殺人的兵,以及幾百兩銀票,確定了是有人買兇殺人。
只是沒了人證,這案子也就了懸案,無法再查下去。
大理寺卿只好如實將此事稟報,啟武帝聽了,沉片刻,才看向一旁站著的楚霽風。
楚霽風穿著絳紅便服,領口和袖間的祥云刺繡致,襯得他離奇的白皙,好像是一個病重之人一般。
“霽風,如今這案子查不出個所以然,你覺得該如何?”啟武帝問道。
楚霽風臉上沒有別的表,啟武帝查不出別的,可以將一切罪責推到蘇落芙頭上,又或者直接免了蘇落芙的罪,現下啟武帝開口問他該如何,不就是想從他上撈點好嘛。
他沒回答啟武帝這個問題,反而說道:“臣派了人去黎國打探,麗公主有意替自己挑選夫婿,如若皇上在此時派使臣前去黎國求親,大概會有一段談。”
聽了這話,啟武帝立即瞪大眼睛,歡喜得不行:“真的?!”
那麗公主是黎國第一人,因著要輔佐弟坐穩黎國王位,所以年過二十也沒有嫁人。
世人以為麗公主此生不會再嫁人,誰知道楚霽風卻說有意挑選夫婿!
“這事是絕,是臣廢了不銀子買清涼紗都打聽回來的,豈會有假。”楚霽風說道。
啟武帝才想起昨日的事,雖疑慮還沒有消除,但臉上的笑意已然加深了。
他不住的點頭,道:“你能打探到如此重要的消息,不枉費朕如此信任你。那黎國雖是小國,可麗公主是個有智謀的,扶持弟幾年,黎國國力日漸加強,如能讓麗公主與我大啟聯姻,不僅能讓黎國失去主心骨,還能暫且震懾梁國。”
如今天下紛,大啟和梁國爭得厲害,戰事頻起,東寧國和黎國是小國,為保平安,所以每年都向大啟和梁國進貢。
如能和黎國聯姻,啟武帝就等于是向一統天下邁進了一大步!
這樣的事兒,他豈能不高興呢,他還想給楚霽風記一功呢!
安公公端了杯茶過去,說道:“恭喜皇上,此事得盡快安排起來啊。”
啟武帝點點頭,立即傳召其他重臣,商議聯姻之事。
大理寺卿完全被晾在一邊,最后只能問道:“皇上,那這案子……”
啟武帝才想起還有這麼一樁事,他瞇著眼掃了楚霽風一眼,便道:“既是有人買兇殺人,那就是與蘇落芙無關了,也被罰過了,此事就這麼算了。”
大理寺卿得令,隨即退下。
后續的事與楚霽風沒多大關系,他也不多留。
他已經給出消息了,聯姻之事不,就看啟武帝如何謀劃。
盡管是上午,照在地仍是炙熱無比。
常無影給他撐著傘遮,走到永巷拐角,便看見大理寺卿在那兒等著。
“王爺。”大理寺卿拱手做禮。
楚霽風淡淡的應了一聲。
大理寺卿才繼續往下說:“卑職不懂,為何查到刀疤男子曾與蘇大小姐的婢來往甚,王爺不許卑職稟報?”
“沒了人證,蘇劍錦還得皇上重視,本定不了蘇煙凝的罪。”楚霽風臉寒,著殺氣。,“此事你爛在肚子里即可,只當自己什麼都沒查到。”
大理寺卿額頭冒汗,只能趕答應下來。
他哪里敢猜度楚霽風的心思,如今他兩頭都不用得罪,能繼續混日子便是最好的。
回了凌王府,楚霽風沒在正屋里找到人,便直奔去了藥房。
果然,蘇尹月在調配藥膏。
專心致志,還忙得滿頭大汗,連他來了都不知道。
他的臉頓時沉了下去,有些生氣:“不是讓你好好歇著嗎?怎麼就不聽呢?”
蘇尹月臉訕訕的,解釋道:“我休養了一晚,已經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楚霽風瞪了一眼,懶得再與言語,直接轉回了正屋。
“王爺!”蘇尹月當然慌了,趕追上去,想要拉住他的手,卻被他一把甩開。
怔了怔,還沒見過他這樣對自己呢。
回過神后,還是不要臉的湊上去,既然他不讓自己手,那就扯住了他的袖子。
此次楚霽風總算沒有甩開,得償所愿跟了他進屋,還隨著他一起坐下。
“您消消氣。”蘇尹月親自斟茶倒水,雙手端著茶杯,“我真的沒事兒。”
楚霽風眼眸里盡是冷意,沒有手接著:“你是不是覺得我如今寵你,你便可以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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