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老夫人寵溺顧麟寵得厲害,聽說了自己的寶貝孫子被媳婦扇了掌,指不定得多心疼呢,不掰斷馮若芊的手就不錯了,怎麼會輕饒了呢。
“若直接去求自然不行,不過,我打算給祖母講個故事。聽聞幾日前夏家小產了,就是因為跪祠堂跪的。”顧云錦道。
“啊?咱們二也有喜了?什麼時候的事?奴婢怎麼沒聽說……”靜嫣睜大了眼睛道。
顧云錦輕輕了一下靜嫣的額頭:“你這個小傻瓜,怎麼就如此死腦筋,我不是說懷孕了,是提醒祖母,萬一懷孕了呢?如果是剛懷孕不久的話,本看不出來的,況且即便是沒有懷孕,若是跪得久了,損了子,影響將來的子嗣……,即便可能不大,你說祖母會愿意冒這個險嗎?”
靜嫣想了半天,才搖搖頭道:“不愿意。老夫人盼著四世同堂盼的眼睛都綠了。”
顧云錦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靜嫣,你也學壞了哦,祖母的眼睛幾時綠了?”
靜嫣也覺得自己言語有失,捂住,表驟然嚴肅起來。
對視了片刻,顧云錦道:“祖母的眼睛明明是紅的。”
主仆二人一齊笑了起來。
……
第二日一早,顧云錦去長壽閣向祖母請安。
裝作毫不知的聊起了馮若芊,張媽媽才告訴馮若芊被沈秋云罰跪祠堂之事。
顧云錦便順水推舟的為馮若芊求了。
顧老夫人昨晚便聽說顧麟不好好在家讀書,竟然去逛了花樓,著實氣得夠嗆。
要知道自己年輕時便差點被賣到花樓去,只要一提起花樓,就萬般仇視,即便是顧老爺在世時,都不準他涉足。
老夫人對馮若芊的遭遇也就有了幾分同,畢竟二人才剛剛親,誰家的姑娘剛嫁進門,夫君就流連煙花之地能不惱怒。
可當聽聞馮若芊竟然手打了顧麟,老夫人卻又不滿起來。
那畢竟是最疼的孫子,即便是犯了錯,也不到馮若芊手打。
所以,沈秋云罰馮若芊時,也沒攔著。
不過,眼下馮若芊已經跪了一夜的祠堂,老夫人對的不滿便消散了大半。
但當顧云錦提起“曾有孕婦因為跪祠堂而了胎,從此便再也沒法生孩子”時,顧老夫人卻張了。
正如顧云錦所言,有時候剛剛懷上,本就沒辦法看出來。
萬一自己的孫媳婦因為這一折騰而影響了抱重孫子,那可就遭了。
老夫人忙張媽媽去把馮若芊放出來。
祠堂中,馮若芊跪了一夜,正筋疲力盡。
這一夜沈秋云是派了人看著的。雖然那老婆子顧及馮若芊二的份,故意給放了水:趁沒人時便坐在團上。
可是經過這一夜的未合眼,馮若芊已經疲乏到絕。
沈秋云竟然揚言要讓跪一個星期,那是要死人的。
若不是眼下沈秋云當家,知道自己反抗也無用,馮若芊還真的想要同沈秋云好好理論理論,兒子流連煙花之地不管不問,竟然懲治起自己了,到底還有沒有道理。
沈秋云其實也不可能讓馮若芊真的跪一個禮拜,不過是想嚇唬嚇唬,以后不敢在顧麟面前造次。
沈秋云原想著到了晌午便將放出來,畢竟顧若蘭還在馮家,也不好對馮若芊太過苛待。
誰知道,就在馮若芊對沈秋云失之極之時,張媽媽來傳了老夫人的口諭,說是回房休息,任何人不得阻攔。
馮若芊覺得自己簡直就是遇到了活菩薩,對張媽媽千恩萬謝了一番。
張媽媽只字未提顧云錦為求之事,只說是老夫人的意思。
即便張媽媽不說,可馮若芊自己也知道打聽的。
很快, 便派人到長壽閣中打探到,原來今日一早顧云錦去為老夫人請安,得知自己被罰跪祠堂后,便在老夫人面前竭力為自己解圍。
得知事的來龍去脈,驚訝之余,馮若芊是真的很激顧云錦。
見顧云錦也并沒有急著到自己面前來邀功,這令馮若芊對的印象更好了一些。
人恩惠,自然要親自去謝一番。
翌日,待休整好之后,馮若芊便親自到云煙閣向顧云錦道謝。
“昨日,多虧了你在祖母面前求,額……,謝謝你啊!”馮若芊覺得有點難為,還是頭一次在顧云錦面前說話。
顧云錦并沒有因此而得意,誠懇的對馮若芊道:“都說了,我們是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我自己也經常被祖母和姨娘罰跪祠堂,自然同你。”
顧云錦并沒有居功,而是輕描淡寫的一句帶過。
想想顧若蘭對自己的利用和陷害、顧麟對自己的薄寡義,再想想沈秋云對自己的不公,馮若芊頓覺心灰意冷。
深吸一口氣,像是在鼓起勇氣似的道:“你之前說的,愿意同我站在一條戰線上,可還作數?”
顧云錦認真的道:“當然作數,我們本就該互相幫襯,也唯有這樣,才能在沈秋云一手遮天的顧府中生存下去。”
顧云錦說的頗有些悲壯,仿佛不畏強權、起反抗的弱勢群,令一旁的靜雯到汗。
如今好像沒有人能欺負到自己小姐吧。
“那我們現在要怎樣做?”
馮若芊也不知道形同盟后,兩個人要一起做些什麼,畢竟也是第一次與人結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自然是要幫你提升在咱們府上的地位了。”顧云錦笑道。
“幫我?提升地位?”馮若芊有些茫然。
“當然啦,你不想為像沈秋云那樣耀武揚威,事事都說了算的人嗎?”顧云錦挑眉道。
馮若芊想了想,“當然想,可是是我相公的親娘,我怎麼可能得過?”有些難以置信。
“這有何難?打蛇打七寸,只要抓住們的命脈就行了。”顧云錦輕松的道。
覺到顧云錦說的似乎很靠譜,馮若芊忙問:“哦?說明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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