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房子可跳后,我們三個從房頂又回到陸地,一見面三個人臉上都是,一看就知道是被房頂的雜絆倒摔的。我的鼻子都快摔斷了!
“你們還有火箭彈嗎?”我問道。
“沒了,最后的剛用完!”屠夫指指背后。我扭過頭一看,空的,火箭發筒已經被兩人給扔了。
“那要是上重火力,就只有聽天由命了!”我在口劃了個十字說道。
“上帝保佑!”他們兩個竟也當真劃起了十字。
“阿門!”我結束了對話,開始對一公里外的人群點,我最喜歡進行別人打不到我但我能打到別人式的攻擊。
我們三個沿著墻角前進,這樣可以減一半的敵面,但容易被擊在墻上的跳彈打中,幸好現在房頂沒有什麼民兵。屠夫在隊前,大熊在隊中,我在隊后,三個人180度視角悄聲前進,所有看到我們的人都被我們干掉了,其中大多是平民。這時什麼道德、規則都沒有了,殺掉所有人離開這里才是我們三個心中惟一的信念。
一聲輕微的槍響,我干掉了第34個平民。退出的彈殼帶著白煙跳出彈倉,殺的平民越多緒反而越平靜,連剛才殺死那位母親后堵在心口的愧疚也被沖散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陣興,是一種犯罪后的刺激!甚至對越來越的彈藥的擔心都超越了罪惡。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彈匣,只剩20發子彈了,便對屠夫和大熊喊道:“我的彈藥快用完了!”
“我的也差不多了!”
“我也是!”屠夫和大熊回頭也是一臉的憂心忡忡。三個人把手槍和刀子的束帶都打開了,主武沒了子彈,只有拿這個東西拼了。上天才給我的特制彈的彈匣拉機上膛后,我深吸了一口氣,我已經做好了不能生離這里的準備!這一年我都沒有為未來打算過,倒是我會怎麼死在我腦中時常出現!
就在我們三個已經快絕的時候,屠夫被摔得變形掛在脖子上的無線電耳麥,突然一陣嘟音后接通了,隊長“甜”的聲音從聽筒中傳過來。
“屠夫、大熊、食尸鬼,聽到了沒有?聽到請回答。屠夫、大熊、食尸鬼,聽到了沒?聽到請回答。該死的!倒是出個聲啊!”
屠夫十分溫地輕輕捧起話筒到節上輕輕地說了聲:“屠夫收到!”
“什麼?是誰?誰說話?”隊長的聲音像炸雷一樣從聽筒中傳出,震得在外面的電線都起來。
“是我,我是屠夫!我們的無線電壞了,你小聲點兒說話,隊長!”
“噢——噢!”隊長的聲音立刻小了很多,“你們在哪兒?我們在城東。”
“我們在城南。”我們三個辨別了一下方向說道。
“該死!你們怎麼會跑到那里的,沒看到給你們留的標記嗎?你們怎麼從口沖出來的?有埋伏的!”隊長在無線電中埋怨道。
“就是看到了才走錯路的,你怎麼會留兩個標記的?怎麼出來的?我們犧牲了所有設備跑出來的,連上的無線電都壞了!”屠夫道。
“兩個標記?估記傷員太多,我忙昏了頭吧。我們現在的坐標是……”隊長停了一下去掏GPS系統。
“隊長,別掏了,我們的GPS系統已經被打爛了。要不早就通過定位系統找到你們了。”屠夫了前的電子零件說道。
“對啊,定位系統!等一下,我看看你們的位標!”隊長恍然想起GPS設備有定位功能,說道,“你們誰會用定位系統?來給我看看屠夫他們在哪里?”
我們三個聽到隊長的話都翻了翻白眼,我沖著話筒說道:“隊長,你應該去上上學補習一下了,這麼落伍!”
“!我是什麼時代的軍人,我怎麼會用這麼高科技的東西,電腦我還是學了兩年才學會的。天才造的東西太復雜!”隊長不好意思地在話筒那邊辯解道:“讓我看看!你們怎麼還在敵區?DJ的電腦顯示你們附近有返城的敵軍和大批追兵,離你們不遠了!你們面前所在的大街向東拐,那條大路直通城外,但路上有返城軍隊,你們順著這條路前進就可以過來了,我在城郊留下了記號,你們順著過來。剛才政府軍說攻城不是很順利,他們占領了城北部,正在猛攻城東,我們要從背后幫忙,他們才能攻過來,我們才能逃出去。”
“隊長,我們的彈藥不多了!”大熊轉他的六個槍管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我不管你們想什麼辦法,去!去搶!兩個小時后,我要看到你們完整無缺地出現在我的面前。”隊長下了死命令,其實現在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
“Yes,Sir!”我們三個在隊長堅定的話語下又拾回了信心。
輕輕地收好無線電,我們三個對了一下,一點頭,沖出了躲避的走廊,沿著隊長所說的路沖向東邊,三個人探頭腦地跑了半個小時,繞過了數撥人馬慢慢地接近城郊,這里的房屋沒有規劃,東一座西一堆道路錯雜,走得我們暈頭轉向地多跑了很多冤枉路。看到前面遠的路口有群民兵轉了過來,我們趕蔽起來并悄悄地向后退去,我由殿后的一下子變了排頭兵。慌張地剛轉進一個小巷,對面200米外就看見四個正在踢著小巷兩側的門挨家搜索的民兵,匆忙跪倒抬槍擊,四個家伙被我放倒了三個,可是有一個拿M14的狙擊手躲進了一家住戶,倚著門框對我們擊,封鎖了整個小巷。
我靠著墻快速探頭看了一眼他的位置,這家伙反應夠快的,一槍打中了我耳邊的墻,要不是我脖子得快,就被他一槍打腦袋了,即使這樣我臉上也被子彈掉了一層皮。我們三個躲在巷口不敢,對面的家伙是個不錯的狙擊手,如果我們強行穿過巷口,一定會被他打中,他拿的是7.62mm的狙擊槍,我們的防彈沒裝陶瓷板擋不住這種子彈,一槍就掛了,可是不后退前面的民兵又越來越近了。看著屠夫和大熊期待的眼神,我第一次到了狙擊手除進攻和掩護外的一個特殊責任:反狙擊!
在戰友的熱切期盼下,我扔出一枚手雷做掩護后,鼓起勇氣舉起槍閃出墻角,剛一出墻角就看到一個黑的槍口,我甚至連M14槍口的膛線切面都看得清清楚楚,我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好槍手,竟然不躲手雷!然后黑黑的槍口一閃,沒看見子彈,只覺得一巨大的力量撞在腦袋上,我像被錘子猛擊一樣腦袋瞬間后仰90度,帶子倒飛了出去,這時候我才聽到“砰”的一聲槍響。我腦中一片空白,只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原來是先中彈后聽見槍聲!
我重重地摔到地上,還沒來得及覺到疼痛,背后一就被屠夫拖到了角落里,對面的民兵也發現了我們三個,十數人開始對著我們藏的地方猛烈擊,子彈打在墻上跳,彈到哪兒哪兒就是個坑,數發子彈打在大熊背的彈箱上,出朵朵火花。
“刑天,刑天!你怎麼樣?死了沒?”屠夫在我耳邊道。
我一直沒有說話,腦子還停留在被槍擊中的震中,腦中一片空白,眼睛找不到焦點,耳中傳來的屠夫的聲音也是模糊不清的。屠夫看我瞪著眼睛不說話,急得一把將我提起劇烈地搖晃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回過神來,我的第一個作是手去我中槍的地方,到頭上的頭盔有一個深坑后,我又把手到頭盔里我的頭,前后左右地了一圈確定沒有后,我才迷迷糊糊地對屠夫說:“我怎麼樣?我沒事吧?”
“沒事,你沒事!”屠夫也了我的頭盔道,“你沒事嗎?”
“我沒事,我沒事!”我一邊重復他的話,一邊在地上,“我的槍呢?我的槍呢?”
“這里,給!”屠夫急忙把我的槍遞了過來,我一把搶過來抱在懷里,這才真正地清醒過來對屠夫說:“沒事,沒事……”
說著我扶著墻就要站起來,可是剛站直子就覺得天旋地轉,一屁又跌回地上,口一陣惡心張口嘔吐起來。肚子里的東西本來就不多,幾口就吐出黃綠的膽,可是肚子里還是像有只手向上掏一樣,不停地泛著惡心。
“別,別!你腦部了震!坐一會兒,不要!”屠夫把我摁在那里不讓我。
“我沒事,沒事,現在不是坐的時候,我得把那個家伙干掉,不然一會兒他們把我們包圍住就完了!”我蹲在地上搖了搖頭,使勁兒給了自己兩掌后覺稍微好了點兒。吐掉口中的臟,抬起頭看了一眼對面正瘋狂對這里擊的民兵,我舉起槍調整好瞄對著其中一個拿機槍的家伙開了一槍,彈匣中的冰凍彈正擊中他的口,瞬間把他上凍了僵塊站在那里不了,邊上的士兵一拍他竟然一塊塊碎掉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被這場面嚇住了,對面的槍聲一下子消失了。民兵們看著碎冰碎的塊都愣住了,我們三個也被這種子彈的霸道威力驚呆了。我本來只是想打死一個人來確定瞄重新校正好了沒有,這個效果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但我沒有時間發呆了,因為背后的退路也有人轉了過來,我們只剩一條路可走了,但路卻被一個狙擊手給堵住了。因為彈藥所剩不多,所以屠夫和大熊向兩邊的敵人擊時都是三發點而不用連發,如果再過一會兒子彈就打完,我們就只有被宰的份了。
忍住強烈的暈意,我心驚膽地湊回到墻拐角想再一次發攻擊,可是剛站起來又了回來,直覺告訴我對面的不是一般人,這樣做一定會死。一想到這里眼前就浮現起剛才那黑黑的槍口,恐懼像繩索一樣捆住了我的雙腳。看著屠夫和大熊由三連發變了一發一發的單點,我急得直想哭。因為我在最危險的時候幫不了我的戰友,因為我會害得我的朋友戰死,尤其是他們兩個本沒有要求我去干掉那個狙擊手,這更讓我覺得我無能。我沖出去后要找尋他的位置才能開槍,這樣總是會慢太多,要是能看清楚他的位置就好了!我一邊急得直手,一邊有一眼沒一眼地向小巷看,但又不敢真的探出頭。
“怎麼辦?怎麼辦?冷靜,冷靜!你一定能想出辦法!刑天,你一定能想出辦法!”我不斷地在心中告誡自己。突然,一個想法出現在我腦中,他看到我但我看不到他?對啊,用熱像可以過墻看到他啊。“熱像!”我驚喜地出了聲,引來大熊和屠夫一陣罵。
“就知道你個混小子不會讓我們失!”大熊語言比較文明。
“想到法子還不快去干?想等我踢你屁嗎?”屠夫沒有回頭,一邊擊一邊罵道。
我慌忙打開瞄準的熱像功能,一下子眼前的影像全變了,溫度低的空氣變了黑,被曬了一天的墻變了微微的紅,而人則是黃綠。隔著兩層墻我都能看到對面的狙擊手蹲在墻角,正在瞄準這個方向!
我拉開彈倉看了一眼,里面的子彈是黑彈尖紅彈的穿甲燃燒彈。我把機槍重新合上地笑了一聲,掏出上最后一枚手榴彈,有竹地拉開了保險環,向他藏的地方扔了出去。
從瞄準鏡中可以看到,這一回手榴彈彈到了那個家伙的附近,嚇得他一下子回了門,手雷剛我就沖出拐角走進了小巷,這一次我打定了主意,如果干不掉他我就死在這里,也沒臉回去見屠夫和大熊了。隔著墻我看到瞄準鏡中的黃人形在門一停又快速沖回狙擊位,沒等到舉起槍探出頭我就照著墻開了一槍,子彈穿過墻正中那個人形黃影,人影一倒在了地上,一道黃的線條從人影前流到了地上聚了一灘,然后慢慢由黃慢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