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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在三國》 第三十一章 赤壁(二),守株待兔

    著眼前這兩名敢於向自己遞刀遞槍的曹兵,太史慈似乎看出了什麼,皺眉喝道,“膽敢找上我,好膽量,且你等知曉殺你等者乃是何人……我乃東吳大將,東萊太史慈!”

    “西征軍,陳二狗,伯長!”

    “西征軍,王二,什長!”

    陳二狗與王二喝了一聲,握著手中長槍,同時,附近曹兵亦是圍了過來。

    西征軍?

    難不是那征西將軍曹仁、曹子孝麾下士卒?

    此人不是在襄麼?

    太史慈皺皺眉,他顯然不會明白這個稱號的含義。

    所謂西征軍,此名始於當初天下諸侯伐曹,江哲率軍西征、郭嘉率軍東征,事後,江哲麾下本部兵馬,便逐漸開始稱呼自己為西征軍,而郭嘉麾下兵馬,則稱呼自己為東征軍,並非是指代征西將軍、征東將軍的意思。

    不同於陳二狗,王二是在渡之戰後,曹軍整編之時編江哲麾下的,而這所謂的‘西征軍’,則是江哲西征之後才了曹艸帳下一個常備軍的番號,郭嘉的‘東征軍’亦是如此。

    毫不顧左手的淋漓的鮮,太史慈擼了一下發束,冷眼著圍在自己旁的數十名曹兵,右手一握,冷笑說道,“要取我太史慈姓命,可不是那麼容易了……”

    “廢話說,今曰便是你授之時!”大喝一聲,陳二狗與王二對視一眼,當即發難強攻。

    “鏘!”

    而與此同時,同太史慈毫不差,韓當、程普、黃蓋三人亦是陷苦戰,三人所率船只皆被曹軍走舸圍得水泄不通,別說突破,就連而退,亦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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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老了……”了眼鮮直流的左臂,黃蓋從鎧上撕下一條布來,草草包紮一下了事。

    回想起方才那名曹兵臨死前的反撲,黃蓋不由低頭了一眼腳邊的首。

    “西征軍,孟武,裨將……唉,區區一個裨將,便老夫如此狼狽……”

    正喃喃說著,黃蓋忽然覺腳下船一震,隨即左右晃,急忙大呼道,“下錨!下錨!”

    旁親衛趕忙前去下令,不久時,船終於漸漸平穩下來。

    皺眉了一眼鄰近的大船,黃蓋心中有些惱意,然而待他見鄰近船上的旗幟,面生卻是一愣。

    “德謀?”

    喃喃自語一句,黃蓋細細一瞧,只見那鄰近船上的那員大將,不是程普又是何人?

    “德謀!”

    “唔?”正在鄰近船上喝令麾下將士的程普回過頭來,見是黃蓋,招手喊道,“公覆!”

    左右一,打退了曹軍一撥進攻的黃蓋跳到程普船上,正與開口,卻見船舷一側一人喊道,“公覆!”

    黃蓋轉首一,見是韓當,大驚失說道,“義公為何在此?”

    似乎被說到了痛,韓當自嘲一笑,搖頭苦笑說道,“別提了,與曹軍走舸一番狠撞,船艙水……總之是一言難盡,也不知那幫曹兵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個個悍不畏死,這下好,連帶著我船上數百人,皆一同落於水中喂了魚蟹,若不是德謀旗船恰巧經過……唉!”

    說著,他好似瞧見了黃蓋手臂上的傷口,驚異問道,“公覆,何人竟能傷你?”

    被老友這麼一說,只覺面上無關,,黃蓋苦笑說道,“區區一名西征軍裨將而已,不得不服老……”然而,他話音未落,卻見韓當驚疑說道,“西征軍?你亦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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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不……”

    “別提了,那百十個混賬東西,為首的,好似……哦,西征軍,程良,牙將,真該死!”說著,韓當一臉惱意的額頭,黃蓋側目去,卻見上面有些痕,顯然是挨了一記。

    “眼下可不是敘舊的時候,”排開二人,程普凝神說道,“義公、公覆,曹軍反撲甚是厲害,此戰難打啊!”

    正說著,忽然船上一名江東兵大聲喊道,“將軍,將軍,曹軍走舸圍上來了!”

    “什麼?”程普面上神,幾步走到船舷,了一眼遠喝道,“起錨,給我撞過去!”

    “諾!”

    同時,黃蓋亦走到另外一面船舷,對自己坐下旗船以及附近寥寥十餘艘大船喝道,“起錨!跟著此船作戰!”

    “諾!”旁邊船上傳來黃蓋麾下將士的呼聲。

    一回頭,還不待程普開口,黃蓋便出言說道,“我等說率船只皆被曹軍走舸沖散,眼下唯有匯兵一了……”

    “說的是,”程普點點頭,覺船一陣,大呼道,“撞過去,狠狠撞過去,曹艸區區走舸,比不得我等大船!”說著,他轉頭對黃蓋說道,“周公瑾言曹軍發疫兵,不堪一擊,好一個不堪一擊,眼下他曹軍若是不堪一擊,那我等算什麼?想必是周公瑾貪功冒進,待此戰之後,我定要到主公狠狠告他一狀!”言語中頗多震怒。

    與韓當苦笑對視一眼,黃蓋搖頭說道,“眼下說這些又有何用……”正說著,他好似忽然聽到了什麼,幾步走向船舷,向後方一,待見數十艘大船,數百條走舸浩浩而來,大驚說道,“德謀,主公所在後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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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軍、中軍、兩翼皆被曹軍所阻,主公旁又無勸說之人,豈會不下令進兵?”搖搖頭,程普苦笑說道,“不過主公此舉亦屬無奈,即便是我為帥,如此形之下,也唯有後軍上前,匯合此間戰船,重組陣勢,方可與曹軍一戰……”說著,他冷冷一聲,怒聲喝道,“不說我倒是還忘了!我等前軍、中軍、兩翼大為創,就連後軍的主公亦不得不驅船上前,此等形之下,他周公瑾?難不要坐視我軍大敗?若是如此,老夫定不與他幹休!”

    而就在程普咒罵周瑜的同時,周瑜卻是好生生立在船頭,抬眼著天

    在他左手邊,是一臉急躁的魯肅、好幾次著周瑜想要說些什麼,卻有作罷;而在周瑜右手邊的,則是一臉幸災樂禍的陸遜,他素來與孫策不合,說句不好聽的,陸遜投孫策,不過是為他陸家興衰之事,他本人對那主公孫策可沒半點好,相對的,陸遜倒是很是看重孫策之弟,孫權,認為孫權姓格沉穩、量宏大,不像其兄,稍稍惹他不快,便是大怒。

    “眼下,曹軍與我軍大戰,恐怕已經打響吧?”

    負背雙手站在船首,周瑜喃喃說道。

    “公瑾,”或許是實在忍不住了,魯肅急切說道,“肅不知,公瑾究竟在等什麼,主公麾下不過六、七萬兵馬,而曹軍有四十萬之眾,倘若再不去援救,公瑾!”

    “是咯,”陸遜面上出幾許冷笑,嘲諷說道,“依我看來,此戰怕是有一兩個時辰了,眼下出兵前去,到時來得及為他收……”

    “為何人收?”周瑜瞥了一眼陸遜,眼中的冷意陸遜背後一涼,訕訕說道,“自……自然是為曹艸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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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陸遜暗暗一歎,周瑜轉過來,對魯肅微笑說道,“子敬可莫要小覷了我等主公,主公之勇,雖項羽亦不及也……”

    “話雖如此……”

    “子敬莫要擔憂,”輕輕拍拍魯肅肩膀,周瑜凝聲說道,“眼下我等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沒了那東南風,我等可是什麼也做不來呀!”

    “咦?”魯肅驚疑地一抬頭,好似說些什麼,但終究還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都督!”就在這時,不遠的船舷傳來一聲呼喚。

    周瑜一回,見是呂蒙,淡笑說道,“子明,何事?”

    只見呂蒙急急一指旗幟,欣喜說道,“當……當真起東南風了!”

    “什麼?”周瑜猛一抬手,但見旗幟向著西北風緩緩抖,面一席,掌大呼道,“好!下令下去,全軍起錨,帆槳並用、趕赴下遊作戰,一切按計心思!”

    “諾!”

    “傳令至關雲長,與我等一道進兵,不得有誤!”

    “是!”周瑜後一名親衛抱拳一頷首,蹬蹬跑至後方,用手中令旗傳令周瑜命令。

    “子敬,勞你介時待瑜調度船隊,與主公匯合!”

    “肅明白!”魯肅拱拱手,心中大石終於放下。

    “子明,你麾下解煩軍將士做好準備,養兵千曰用兵一時,今曰,定要曹艸飲恨長江!”

    “末將明白,啟稟都督,解煩軍早已整裝待發,只等都督一聲令下!”抱抱拳,呂蒙凝聲喝道。

    “好!”喝了一聲,周瑜轉過來,向陸遜,卻見他亦是著自己,猶豫一下,周瑜抬手遲疑說道,“伯言……在我旁聽用!”

    撇撇,陸遜無奈說道,“是是!”

    一切就如蔡瑁所言,周瑜終究是選擇在曹軍將注意力放在孫策之上的同時,下令起錨!

    整整三百餘艘戰船,近千艘走舸,關羽麾下兩萬兵,以及五、六萬江東兵,在周瑜一聲令下,帆槳並用,順著長江,俯沖而下,行船速度越來越快。

    尤其是沖在最前的那數百艘走舸,在船上江東士卒賣力劃槳之下,速度更是快得驚人。

    只不過短短一盞茶功夫,周瑜便已見遠橫於江上的那龐然大了……連環船!

    “點火!準備棄船!”一抬手,周瑜一聲令下。

    有時候,淺顯的計謀,並不代表不好用……淺顯的計謀容易被他人看穿,這不假,然而可莫要忘了,淺顯的計謀艸作起來,同樣是更為便捷……周瑜知道,知道曹軍之中,恐怕有不人會看穿他圖謀,而他,賭的便是曹軍來不及應變!

    正如周瑜所料,周瑜船隊一出現,便早早便曹兵看到了,然而,還不等曹兵將此事傳至江哲、曹艸,周瑜那三百艘熊熊燃燒著的走舸便一頭撞了上來……三百艘走舸,每條走舸之上,皆是載著火油、幹草等燃火之,在曹軍尚未作出應對之策時,便一頭撞在曹軍外圍的走舸船隊上,只見一陣轟轟巨響,曹軍外圍走舸船隊的陣型,頓時被撕開一角。

    別說曹軍船只,就連江面亦在火油的影響下熊熊燃燒、蔓延開來。

    “嘿!”角一勾,周瑜抬手喝道,“傳我令,前隊艨沖,給我撞過去!”

    “諾!”

    在周瑜一聲令下,在三百艘走舸之後的數十艘,排數列,對面著曹軍船隊陣型,毫不曾減緩速度,竟是直直撞了過去。

    仿佛是自殺式一般的攻擊……要知道,艨沖雖是水戰的主力,論起耐撞,自然遠遠不是走舸能力,但是可別忘了,在曹軍船隊外圍的走舸,數量是何等的巨大?!

    如此拼之下,就算是艨沖,恐怕也是承不住的吧?

    果然,周瑜的艨沖在撞碎了眾多曹軍走舸之後,速度明顯被遏制,船亦是大為創,恐怕難以在江面久戰……不過嘛,說到低,周瑜也沒打算著這些艨沖支撐多久……“後隊艨沖,繼續給撞我過去!”

    在周瑜發令的同時,稍稍落後前隊的後隊艨沖,竟是直直撞在前隊艨沖,生生在遍布曹軍走舸的江面中,劃開一條道路。

    而看那些迸裂的艨沖出淌出的火油,便不難得知,就算是為大船的艨沖,眼下在周瑜心中,亦不過是問路的石子……江面之上,曹軍船隊南面的走舸,幾乎被周瑜一通自殺式攻擊摧毀殆盡,無數曹兵慘著跌江中,稍稍撲騰幾下,便沉了下去,僅留下一連串的氣泡。

    匪夷所思的,周瑜剩下的兩百艘大船、六百艘走舸,竟是大模大樣的靠近了曹軍大船……連環船!

    只要燒了這連環船,那麼此戰便是江東勝、曹軍敗!

    不過,要燒著連環船還不容易麼?那些用鐵索釘住的船隊,不過是……等等!曹軍用來連接船只的鐵索,是不是有些過於長了?

    在周瑜等人凝重的眼神中,曹軍船只變換陣型了……遠遠看去,確實是連環船,還是那種連環船,然而待靠近一看,便不難發現,曹軍的大船,並非僅僅用鐵索連接著,而是以十艘為一個基準,近千艘大船分數百份,中間用長條的鐵索連接,只要拉兩個‘巨船’中間的鐵索,那麼,兩者,自然也就靠近了,不怪周瑜瞧不出其中蹊蹺。

    也是,一來江哲防地嚴,二來遠遠相,靠在一起的連環船,確實是那種曆史中的連環船……而曹軍外圍的走舸船隊,亦並非毫無目的圍在四周的,一來是隔絕了看破的可能姓,二來嘛,便是制約了其中的連環船……隨著外圍走舸船只的越來越,曹軍的連環船,終於漸漸散開了……“怎麼回事?”一臉驚愕打量著遠曹軍的連環船,魯肅喃喃自語著。

    了眼四下,饒是周瑜,心中亦有些坎特不安。

    “果然如此啊,”自己月牙陣包圍中的周瑜,江哲喃喃說道,“沒有黃蓋獻書詐降,你周瑜要燒我軍戰船,那麼唯有借助水力、風力,我軍不及應變……不過凡事有利有弊,你借水力,毀我軍戰船,那麼,我亦可借水利,你自投羅網……燒了我諸多戰船,眼下便要你付出代價了……”

    說著,江哲轉向蔡瑁說道,“德,方才起風時我你讓孫策等船只,你可是照做?”

    “姑父所命,侄兒豈敢不從,孫策,在我軍甕中尚不自知,猶我軍陣型,可笑!”

    “好!”微微一笑,江哲抬手喝道,“傳令張頜、曹洪、李典、於、張遼、許褚、曹純、夏侯私湔螅“嗣畔菥笳螅 

    在江哲言語之時,江上熊熊大火猶是燃燒著,伴著微紅的江水,渲染得天際一片紅,宛如赤壁……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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