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嘗不思念祖母,可我怕祖母看到我這個樣子會擔心,又害怕王婆私下報復,所以一直沒敢來。祖母,你可知道,孫這些年來就沒有吃過一頓飽飯,如果孫吃過飽飯,又怎麼會瘦得皮包骨頭?而那王婆搶了我的吃食和月例,吃得滿腦腸,壯如泰山,我更不是的對手,手底下又有一幫惡奴,我一個小小孩,哪敢違背的命令來看祖母。”
“要不是上次王婆不小心吃拉了肚子,狠狠拉了幾天下不來床,我也沒機會來看祖母。”
聽到流月平靜的話語,老夫人震驚得眼睛都快凸出來了,將手中的佛珠“啪”的一聲拍到桌上,滿目威嚴:“太可恨了,府中居然養著這等刁奴,映雪,我為何不知道?你是將軍府的當家主母,你也不知道還有這等惡奴欺負小姐?我把治家之權給你,你就是這麼當的家?”
大夫人一聽,嚇得心里一陣哆嗦,趕說:“母親,兒媳事務繁忙,每天勞心勞力,委實管不到那麼多事,也不知道飛月閣竟然有這種惡奴。”
“我把主母之位給你,就是希你能當起大任,你如果當不了大任,還不如讓高氏來治家!”老夫人冷喝一聲,嚇得大夫人心口抖了一下。
大夫人趕低頭表態,“請母親放心,兒媳一定會嚴查此事,等查清楚,如果大小姐說的是真的,真有惡奴欺主,兒媳一定會重懲那惡奴,絕不輕饒。”
言下之意,如果查出來流月胡栽贓,說話,就怪不得了。
老夫人冷冷的斜了一眼,“你最好給我查清楚。流月,那惡奴怎地如此囂張,難不在府中有什麼后臺?”
說完,懷疑的看了大夫人一眼。
流月趕恭敬的回答老夫人,“這事孫也不敢胡言,只是那王婆總是說是……母親的親信,是母親的得力干將,所以才如此囂張。我不知道王婆說的是真是假,興許狐假虎威,利用了母親。”
聽到回答,老夫人目瞬間冷洌寒徹的睨向大夫人,大夫人恨恨的挑了挑眼皮,趕反駁,“流月,你一定是被王婆唬了,以前的確在我手下當過差,但我從沒抬舉過。這等惡奴,自以為在我手底下干過活就打著我的名義四囂張,看我不好好治。”
流月微微一笑,笑容卻沒有半點溫度:“如此,那兒就等母親好好的懲治那惡奴。”
大夫人則是氣得心絞痛,好像滾刀割一樣痛,本來想用王婆對付流月,誰知道流月搶先告狀,這下王婆留不得了,還怎麼利用辦事。
不,不能就這樣丟掉這枚棋子,就算要丟,也要在丟掉之前發揮的最大價值。
流月也沒指一次就除掉王婆,王婆這個話題聊完之后,老夫人又想起剛才說的話,便從手腕上取下一個翡翠鐲子,“你今天救了你二妹妹,應該獎賞,我給你一個鐲子,算我一點小小的心意。”
流月趕對老夫人行禮,一派鄭重的樣子,“多謝祖母,孫以后一定會好生孝順祖母,讓祖母頤養天年,過更好的日子。”
流月說的話雖有些天真的意味,不過卻聽得老夫人心里一陣熨帖,覺十分暖心,大夫人一張冷臉僵在當場。
正僵著臉,老夫人的聲音猛地傳耳中,“張媽媽說,你今天發了話,誰救好雨晴,便重重有賞?”
大夫人臉尷尬的一沉,要賞東西給流月,分明是割的。
記恨流月還來不及,怎麼會賞東西給,哪怕一錢銀子也不愿意。
但老夫人發話了,且渾充滿迫的瞪向,四周的丫鬟仆婦又用意味不明的目看著,如果不給流月一點什麼,今天絕對下不了臺。
張媽媽笑道:“老夫人,大夫人一向慷慨大方,就連下人做了分的事都獎勵頗,今天大小姐救了二小姐,這可是救命之恩,大夫人一定不會吝嗇賞賜大小姐,畢竟千金難買一條命,大小姐是二小姐的救命恩人,奴婢想大夫人肯定早已經準備了厚的獎勵給大小姐。”
老夫人希大夫人出點,敲打敲打,張媽媽自然要打蛇隨上,盯著大夫人。
被張媽媽一抬舉,大夫人想不出都難,臉上出個十分難看的笑容,手指甲深深的掐進里,笑著對紫妍說:“張媽媽說得是,我早就準備好了謝禮,本想找一個時機謝大小姐,如今正是好時機。紫妍,還不快去我屋里取兩百兩銀子。”
兩百兩,不,是流月十年的月例,和李護衛的賞賜一樣,但對于將軍府來說,絕對不多。
大夫人這是把當李護衛那種低賤的下人,才會給這個數目。
不過管的,能讓大夫人出兩百兩的也好,兩百兩也夠買不藥材。
這下,老夫人角才出滿意的笑容。
等紫妍去取銀子的時候,大夫人怪氣的打量了流月一眼,“流月自上次被歹徒猥之后,恢復得蠻好的。而且京中的大家族們聽到這件事,都紛紛夸贊流月當時誓死反抗歹徒的氣節。”
都過了這麼久還提起這件事,流月冷冷一笑,大夫人分明是想在傷口上撒鹽。
“為了我們家族的聲譽,為了幾個姐妹的名節和前程,哪怕歹徒再兇再狠,我也堅決反抗,誓死也要保全名節。還好那歹徒沒有功,而且被太子殿下懲罰,落到應有的下場。”流月喝了口茶,不不慢的說。
大夫人眼一挑,“是嗎?據我所見,你那天回來上有不被凌辱的痕跡,那歹徒雖然沒有做壞事,但終究是過你。哪怕沒有失,你被男人過,也臟了,你既然如此注重名節,誓死反抗,當時大可咬舌自盡以全了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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