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
天還沒亮,北堂深就被咚咚的敲門聲吵醒了。
北堂遠背著一個碩大的登山包,站在門口,沖著他咧笑,“哥哥,我和無憂要去北海道野營。”
北堂深皺了皺眉,“什麼時候決定的?”
阿遠雙手合十,一臉歉意,“昨晚,抱歉啊哥,無憂說這是我跟之間的小,不讓我告訴別人,所以我現在才能告訴你。”
北堂深臉變得難看,“現在人呢?”
“已經下樓了,哥哥,你要不要一起去?”
北堂深皺了一下眉頭,高深莫測地看了他幾眼,說道,“你先下樓吃早餐。”
“哦!”阿遠撓了撓頭發,像一只背著厚厚殼的小蝸牛,慢吞吞往樓下走。
十分鐘后,朱雀和阿遠吃完了早餐。
兩人提著行李包,打算出門。
北堂深穿著一休閑服,手里拎著一只碩大的行李箱,從樓上走了下來。
朱雀下意識看阿遠,阿遠用右手捂住,漂亮的眼睛無辜地眨了眨。
北堂深不咸不淡地看了他們一眼,慢悠悠道,“都準備好了,出發吧。”
朱雀淡淡道,“我只定了兩張機票。”言外之意,本沒有替他預留位置。
北堂深云淡風輕地說道,“機票退掉,乘我的私人飛機。”
朱雀神不變,“是,老板。”
北堂深臉上平靜的表裂開了一條。
阿遠從餐桌上拿了一個三明治,用食袋裝好,笑呵呵地說道,“哥哥,這個留給你路上做早餐。”
北堂深角勾了勾,“不用了,我不。”
北堂深的私人飛機停靠在田機場,艙裝潢豪華,布置得非常舒適。
飛機起飛沒多久,阿遠就嚷著要補眠,撲到休息室那張舒服的大床上不肯起來。
剩下朱雀和北堂深兩人,坐在客廳,各自選擇自己最喜歡的沙發,一個看報刊雜志打發時間,一個利用飛行時間與江島等人開展視頻會議理公務。
幾個小時之后,三人抵達北海道。
北海道的夏天不同于東京的高溫燥熱,氣候宜人,涼風徐徐,非常適合野營。
他們三人租用了三輛山地自行車,騎著自行車游覽北海道的湖山。
清晨的空氣,帶著水的清新和野花的芬芳,薄薄的霧氣猶如薄紗籠罩著森林,碧綠的湖水安靜地蜿蜒在原野上,大片金燦燦的向日葵開滿了山坡,還有很多不知名的野草花盛開在馬路兩旁。
置于這人間仙境,朱雀全心放松下來,迎著風,沐浴著,悠閑地踩著腳踏車,邊揚起了發自心的笑容。
阿遠騎得最快,一個人走在最前面,回頭沖他們嚷道,“哥哥,無憂,前面的景好漂亮,你們快點過來。”
朱雀笑道,“馬上就來。”腳下加快了速度,踩著自行車從北堂深邊越過。
北堂深無意間側頭,看到此時的,渾沐浴在之中,笑容恬淡,高高豎起的馬尾,白皙的皮泛著運后的紅暈,青春靚麗極了,從的上,他似乎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目不由變得幽深起來。
他們晚上營在湖畔的半山坡上,三頂帳篷并排搭建在草坪上,朱雀利用帶來的食材,準備了一頓簡單但是很味的晚餐。
草坪上燃起了篝火,天空繁星點點,阿遠和朱雀坐在火堆前面聊天,北堂深在遠打電話,吩咐江島一些事。
他打完電話回來,看到阿遠湊在朱雀耳邊,低聲說著什麼,兩人臉上都帶著燦爛的笑容,耀眼得讓他覺得刺眼,本停下的雙轉了一個方向,走向自己的帳篷。
帳外,時不時傳來朱雀和阿遠愉悅的笑聲。
北堂深了眉心,索打開音樂,戴上耳機。
深夜,三人已經陸續進夢鄉。
北堂深被一陣凄厲的尖聲吵醒,他猛然睜開雙眼,那是阿遠的聲音,他飛快地從睡袋里面爬出來,跑向阿遠的帳篷。
“阿遠——”朱雀也跑了過來,長發披散,穿著短短袖的睡,一臉焦急。
北堂深將他的帳篷拉開,打開燈,只見睡袋里面的阿遠滿頭大汗,臉不正常的紅,眉頭蹙,里還呢喃著什麼。
“阿遠,醒一醒!”北堂深沉聲著他的名字。
阿遠猛然一,緩緩睜開雙眼,他的眼中,滿是痛苦的神,他怔怔地看著北堂深和朱雀,聲音沙啞,“小晴來找我了,說,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說墓園好冷,好黑,不想待在那里。哥哥,我是不是做錯了?我應該一直跟在一起才對……”
“阿遠,聽我說——”北堂深扶著他的肩膀,凝視著他的雙眼,鄭重地說道,“你只是做惡夢了,你什麼都沒有做錯,小晴是一個很善良的孩,不會責怪你,希你過得快樂,而不是背負著愧疚渾渾噩噩過一輩子。對于小晴來說,土為安才是最好的,應該去該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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