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心底如同淌過一條溫泉,溫暖又熨帖,很久以前就知道,沒有嫁錯人,慶幸當初他用強的手段將捆綁在他邊,亦慶幸當初自己下決定向他敞開心扉。
否則,將錯過一生的至。
最終,赫連城還是單手環著的腰,在員工們假裝忙碌實則八卦的視線里將送下樓。
秀水村,村如其名,碧水環繞山谷,春意鋪滿山間,不勝收。
齊夏踏著青草,走在田埂間,手里拿著小寶畫的簡易地圖,尋找傅海家的房屋。
冷雪不近不遠地跟在后面。
畢竟是第一次到這個陌生的地方,齊夏最終還是迷了路。
田野邊,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牽著一頭老黃牛,老黃牛埋著頭悠閑地吃草,孩子好奇地打量們。
齊夏友善地笑了笑,“小朋友,你知道傅海家住在哪里嗎?”
孩子靦腆地點了點頭,手指指著山坡,“翻過這道山坡,向右拐,看到一座磚瓦房,就是傅爺爺家了。”
“小朋友,那你知道傅爺爺的妻子什麼名字嗎?”
孩子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我們都夏。”
姓夏?是巧合嗎?
齊夏心念一,從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果,塞到他手上,“謝謝你了,小朋友。”
孩子不好意思地笑,“不客氣,阿姨,謝謝您的糖果。”
齊夏笑著了他的頭,順著他說的方向走去。
翻過山坡,映眼簾的是一片綠油油的菜地,幾名農家婦在地里摘菜,家長里短地說笑。
齊夏沒有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走到田埂間,笑著與們套近乎,“大姐,打擾了,請問傅海家是在這邊住嗎?”
幾名婦同時抬頭打量,一人指著遠一棟房子,憨厚地笑,“是啊,就在那邊——”
“好,謝謝啊。”齊夏隨著的視線看了看那棟房子,笑道,“大姐,請問一下,傅海的妻子什麼名字?”
那幾名婦互相換了一下眼神,又七八舌地討論了一番,最后有人說道,“我們只知道姓夏,一直夏大姐夏大姐的,還真不知道的全名。”
齊夏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怎麼可能一個人在這里生活了這麼多年,別人還不知道的全名。
另一位婦補充道,“傅海家原本不住在這里,是十幾年前才搬過來的,其實我們對他們家也不是很了解……”
齊夏點了點頭,“大姐,你知道他們家還有什麼親戚嗎?”
這位大姐疑地打量,“你是誰?為什麼一直打聽他們家里的事?”
齊夏笑了笑,“是這樣的,我們家小孩一個多月前來這里春游,夏阿姨對孩子們特別照顧,我特地來謝。”
大姐釋然了,笑道,“原來是這樣啊,傅家好像沒什麼親戚了,除了鄰里鄉親之間,很跟別人走。”
又有人道,“他們家還有一個兒子,不過很不……”
“嘿,王嫂,那些事就不要跟別人說了……”
“我就隨口這麼一說……”
從們口中,齊夏得到的信息并不是很多,看來,傅海一家還神的。
眼前,是一棟一層樓的紅磚房院落,院門閉著,齊夏抬手敲了敲門。
“有人在嗎?”了幾聲,一直沒有人應答,只是聽到院子里傳來狗吠聲。
現在是上午,或許他們都在田地里勞作。
齊夏想起小寶說的草莓園。
在路上問了幾個人,功找到傅家的草莓園。
大棚外,一對老夫妻正在忙碌地給草莓裝箱,老婦人坐在一把低矮的椅子上面打包,而傅海則弓著腰背搬運。
齊夏上前,“叔叔,阿姨,打擾了。”
老婦人就像沒聽到說話一樣,繼續做著手中的事,傅海將手中的箱子放下,轉過來,只見面前站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子,神微微一怔,隨即,像是想起什麼,臉登時變白。
齊夏也在打量傅海,他臉上雖然已經布滿皺紋,但依稀可以看出年輕時候的容貌,和老婦人一樣,他給的覺,也非常的悉。
到底是在哪里見過?
傅海勉強恢復正常,咳嗽了一下,“你找誰?”
齊夏將手中擰的兩盒禮盒放到地上,笑著說道,“大叔,我是小翼他們三兄妹的媽媽,上個月孩子們承蒙您跟阿姨的照顧,所以我特意來道謝。”
傅海不自在地著雙手,視線瞟了一眼老婦人,說道,“這也太客氣了,我家老伴兒不太見生人,你別在意。走,上家里喝杯茶,午飯也留下來吃吧。”
齊夏本來就是為了打探況而來,所以也沒有拒絕,笑了笑,說道,“大叔,先把這點活干完再回去吧,我幫你。”
“不用了不用了,反正也不著急,老伴兒,快,陪客人回家,我去鎮上買點菜。”
“大叔,家常便飯就可以了。”齊夏趕攔住傅海,“您要是這麼客氣,我都不好意思留下來給您添麻煩了。”
傅海憨厚地笑,“閨,你不知道,我們老倆口沒什麼親戚,難得有客人上門,我們高興,這里到鎮上就一百多米路,方便得很,你跟我家老伴兒先回家,我很快回來,這位閨,也一起去吧!”
最后一句話,他指的是離齊夏不遠的冷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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