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澤放下筷子，了，突然笑道：“怎麼了？濃濃，你這是怎麼了？懷疑自己有病啊？”

沈華濃默了默，然后狠瞪了他一眼，告狀：“爸爸，你看看他！”

沈克勤早在他說這話的時候就繃了臉，語氣嚴厲：“怎麼能這麼說妹妹呢，小澤！”

沈明澤趕拍了拍自己的，“我這不就是隨口一說嗎，爸，你自己說濃濃是不是跟之前變了，要不是樣子還那樣，我都懷疑是兩個不同的人。”

沈華濃理直氣壯的哼了一聲，“人都是會長的！”

沈克勤蹙著眉頭，細細打量沈華濃的神。

沈華濃故作輕松，“爸爸，我就是在醫院食堂聽人說起來有這個病，覺得奇怪的，就問問。”

選擇瞞了霍庭的事，這跟信任爸爸和哥哥并不沖突。

昨天晚上就想了又想，如果將霍庭的這件事捅開了，他基本上就算是毀了，而且于也沒有任何好。

沈克勤說：“人的格本來就是有多面的，在不同的環境，面對不同的人表現出來的格也會有很大不同，還有的人呢，到刺激之后，經年積累的緒發出來也都是正常的，不能隨便就給人扣上有病的帽子，也許就是不了解別人呢。”

沈華濃趕點頭：爸爸說的都對。

沈克勤又不疾不徐的道：“如果不是因為不了解產生的誤會，僅僅憑借你說的這種癥狀，那應該屬于神病的范疇。”

沈華濃又問：“那能治好嗎？”

沈克勤想了想說：“這個不太好說，要看病人究竟是哪種況，病到了哪個程度，要找到病因是什麼？不能一概而論。對了，他有攻擊嗎？”

“這個......目前是沒有，不過人比較暴躁，看起來邏輯意識也都清楚的。”

不是清楚，還十分狡猾、自大、大男子主義以及好。

沈克勤拿帕子，道：“我對這方面也不太了解，我們國家目前關于這種病也沒有什麼有效的治療手段，你可以建議他去京市華僑醫院，找一個任勛杰的醫生，我記得當時上學的時候，他經常去聽心理學的課程，畢業時還參加過心理學的考試，你說的那種況應該是心理學的范疇，也許他能夠幫得上忙。”

沈明澤小聲嘀咕道：“現在還是算了吧，還不知道人在不在華僑醫院。”

他趕轉移了話題，給昭昭喂了一口松餅，說：“昭昭，你要看著你媽媽，免得又跟著別人給學壞了，要隨時跟舅舅匯報知道嗎？”

昭昭歪著腦袋笑，也不知道聽懂了還是沒聽懂，就大聲應道：“好！我看著媽媽！不學壞，跟舅舅說。”

“真乖！”

舅甥兩個完全不將沈華濃放在眼中，公然當著的面擊掌，達了協定。

沈華濃賞了他一記白眼，又問起了另一樁事，“爸，你和哥哥聽說過沙眼壹號沒有？”

沈克勤說，“沒聽過。”

沈明澤還奇怪的問：“怎麼了？”

沈華濃就說沒怎麼，就是聽說這藥治療沙眼的效果好的。

猶豫著看眼沈明澤，沈明澤在頭頂一彈，“傻不傻，哥哥現在也好，早就想開了，也不眼紅別人。”

沈明澤在家里出事之前就正在著手研究抗沙眼原的藥，是他大學畢業之后的第一件研究果，都快要出結果了，沈華濃本來是不記得這件事了，可能是昨天見到沙眼壹號，發了原主的某些記憶，才想起這一茬來著。

沈克勤拍拍兒子的肩膀。

沈華濃趁機勸說他：“哥哥，等爸爸的社會關系調查完了，你跟著他一起去藥研所吧，把你以前的實驗做完，你做出來的藥肯定比沙眼壹號還要好。”

沈明澤搖了搖頭，沉默了會，才道：“我早都忘了，實驗結果說不定也就是失敗，啊，我知道了，沈華濃，就想讓我滾遠，就沒人盯著你了吧？”

昭昭趕仰頭跟舅舅說：“我盯媽媽！”

沈明澤看看天真可的外甥，失笑，剛才的悶堵也都散了些，“昭昭不愿意舅舅跟著你們？”

“愿意！舅舅好，舅舅跟！”

沈明澤被外甥毫不猶豫的夸逗得哈哈大笑，哄繼續夸自己，“昭昭說說舅舅哪里好了？能數滿十只手指頭嗎？”

昭昭看看自己的手，就掰著手指頭開始數了：“舅舅長得好看！”

“舅舅教我念詩。”

“教我數數。”

“舅舅會講故事，比爸爸講得好。”

沈明澤被后面那一句給夸得高興的要飛起。

昭昭繼續說：“舅舅喜歡昭昭！”

舉著一邊放著的風車，說：“舅舅做的風車好看。”

“舅舅做的竹丁丁（蜻蜓）。”

“螞蚱！”

“昭昭喜歡舅舅。”

沈明澤笑得合不攏：“還剩下一個呢？”

昭昭歪著腦袋看著舅舅，想了想說：“舅舅像河豚。”

沈明澤笑容僵了一下，他轉向沈華濃，以眼神詢問：這是什麼梗？

昭昭嘿嘿直笑，說：“媽媽說舅舅生氣的時候像河豚！舅舅，我還沒有見過河豚，河豚長什麼樣子啊？”

沈明澤一下就站起來了：“沈華濃！！！！”

沈華濃趕抓沈克勤的裳：“爸爸，你看哥哥他想打我，我又沒有撒謊。”

沈克勤瞅瞅兒子，溫和的跟昭昭解釋，“河豚就是你舅舅現在的樣子！”

沈明澤：“......你們都是親生的，就我是撿來的！是嗎？”他氣哼哼的站起來，發現小昭昭正不錯眼的盯著他看，趕放平和了緒重新坐下來，但忍不住瞪了眼沈華濃，“別聽你媽媽胡說八道。”

吃過飯，沈克勤和沈明澤就去上工去了，今天因為沈華濃和昭昭過來，其實已經都有點晚了，兩戶鄰居都已經先上工去了。

爸爸和哥哥走了，沈華濃牽著昭昭帶上門離開，魏家的門關著，里面時不時有幾聲咳嗽聲傳出來，沈華濃也沒有進去，正想將昨天剛買回來的藥放在門口，就見小年魏鵬飛拖著一捆柴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