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小昭昭也過來了，快來快來，姑給你拿餅干吃，夾心的，里面有油，可甜可甜了。”

對于這個大方的年輕，昭昭也很喜歡，乎乎的喊了聲：“姑。”

沈華濃剛說讓劉信芳別忙了，們是吃了午飯過來的。

劉信芳已經手快的從柜臺里拿了一包夾心餅干就手就給撕開了，跟售貨員說了聲先記在賬上，又 麻溜從包裝袋里拿出一塊餅干遞給了昭昭：“昭昭吃，吃剩下的帶回家去吃。”

昭昭看看沈華濃，見沈華濃點點頭，才接了過去，“謝謝姑。”

沈華濃嗔怪劉信芳破費。

劉信芳笑道：“別的我沒有，但是這些餅干還是請得起昭昭吃的。我就是喜歡乖巧的娃娃，好歹昭昭喊我一聲姑，昭昭要是想吃盡管來找姑，知道嗎？”

劉信芳比沈華濃也就大了三歲，比劉霞大四歲半，是劉霞的姑姑，昭昭可不是得喊姑了麼。

每次聽見這個稱呼，沈華濃都在心里囧一下。

早知道不如就按照徐麗麗幾個的，讓們喊自己阿姨得了，在劉信芳面前還能自稱個妹子，現在生生矮了一輩。

偏偏劉信芳好像特別喜歡這個自稱，每次昭昭來，都要自稱個過癮。

等寒暄過后，劉信芳拉著沈華濃去辦公室。

“那五十斤冬瓜糖早已經都賣了，售貨員說了今天還有好些人來問呢，你們公社有多存貨？這次給我們送一百斤吧，你現在也在市里，隨時過來，我看況再給你定下一批的。”

“兩五一斤，這次五十斤一共是七塊五，票是二十五斤，一斤糖票兩斤冬瓜糖，錢和票給你收著，帳都能對得上吧。”

“對了，華濃啊，我還給你說個事，我們家老周不是在餅干廠上班嘛，上次你送給我嘗的那包冬瓜糖，他也吃了，還問我來著，說他們廠里打算放點冬瓜糖在芝麻餅里，過陣子中秋節，做月餅也能加點兒，你們派個人過去談談送貨的事，怎麼著也比冰糖便宜，而且味道也一點不差。”

這倒是真的，白糖是一斤五，紅糖一斤六五，都快趕上豬價錢了，有錢還不行，還得要糖票，冰糖雖然便宜點兒也要三八分錢一斤，冬瓜糖的口味不錯，價格還便宜，兩五一斤比較起來可不是便宜多了麼，是甜甜冬瓜糖比冰糖那些不差什麼。

冬瓜糖的價格雖然低，但其中冬瓜和白糖的比例三比一，刨掉本，這個價錢公社也是能有賺頭的。

“你看要不讓你們公社派人出去跑一跑，都上點兒心，沒準能把冬瓜糖多銷一些出去，也能多給你記幾個工分，日子好過點，也省的柴米油鹽都得買。遠的不說了，就咱們這市里還有好些鄉鎮，有些人還打聽來著……”

沈華濃也想過這事，都出去了就沒有再大包大攬的，只跟蔣紅梅說了聲。

蔣紅梅說再琢磨著，也就不過問了，現在劉信芳主提起來，也是為好，再次跟劉信芳道謝，打算回頭再催催蔣紅梅。

劉信芳往肩膀上拍了一掌：“就你禮多。好了，不說這個，上次你跟我說汽水包的做法，我回去做了，開鍋的時候倒是一個個膨得老大，過會就都癟下去了，你給我分析分析這是哪里出錯了？”

“你做好了還得餳一會……”

在供銷社耗了半個鐘頭，沈華濃托付劉信芳看著昭昭，則借了供銷社的電話，往陸州市制藥廠那邊打了過去，是特意打聽了鄧培林，這次總算是打聽出來了，可巧了，沙眼壹號就是鄧培林的手筆。

現在的電話座機除了個別特殊單位之外，基本都是沒有來電顯示的，沈華濃也不怕被拆穿，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又是打著流學習的名號，那邊接電話的人特別熱，又用參雜著方言的普通話，將沙眼壹號和鄧培林都給吹捧了一翻。

“......這個藥出來已經有大半年了，口碑特別好，很多患者都是用這個藥治好了沙眼，可以說是沙眼患者的福音，謝信和錦旗我們都不知道收到多了。”

“我們廠的特聘技員鄧培林你們也聽過他是吧，對對對，他不是什麼老專家老學者，還沒有參加過國的技流會，但是年輕人很有實力，他家祖上是中醫，自就上進跟著父親學習醫理，高中畢業之后是可以進廠的，但是他放棄了，主響應國家的號召，留在鄉下做了一名一邊務農一邊行醫的赤腳醫生。”

“在鄉下也沒有放棄提升自我，這不中西醫結合弄出來了沙眼壹號。現在很多技員都想跟鄧技員流，不過這個就得跟你們說聲抱歉了，鄧技員跟我們田總負責一樣都比較謙遜，只一心埋頭研究技，一般是不參與這些的，品都出來了，你們要研究可以隨時拿回去研究，參觀我們藥廠沒問題，找他們就算了......”

所以，他就靠著自的思想覺悟就悟出了科學，是這樣嗎！

還中西醫結合，沈華濃著電話笑得涼涼的。

鄧培林還真就知道。

小伙子是紅星公社的赤腳醫生，就住在上灣村。

紅星公社里但凡跟醫護扯得上點兒關系的人，都屬于的觀察對象，就想知道爸爸和哥哥究竟是跟誰一起制藥，還盤算著提前將這個會落井下石的家伙給揪出來，將爸爸和哥哥制藥這件事給抹平了，免得以后再讓人再掀出來鬧事。當然最簡單直接的就是問他們，但他倆都不肯說，只讓心。

直接問問不出什麼來，沈華濃自有辦法。

就先從下灣村及周邊手，鄉村醫護人員并不多，打聽起來不費什麼事，赤腳醫生鄧培林很快就走進了的視野。

沈華濃試探過，爸爸和哥哥都對此人的印象極好，原因是他們過此人的恩惠。

這件事他倆倒是沒有瞞著，一問起來，就都全部告訴了，其實原主也依稀有點兒印象，只是當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心躲避現實，心里兵荒馬的，對很多細節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