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憑什麼?!」
「什麼?這個新來的小姑娘,三天一領取的資,竟然有這麼多?!」
「怎麼可能?每天不就是在基地裡面到逛來逛去嗎?什麼也沒有做,為什麼偏偏的就能夠拿到那麼的資!」
「這本就不公平!」
「為什麼我們每一天累死累活的工作,也只能夠得到那麼一點兒的資。只不過是每天陪著小首領玩兒了一會兒,就得到了這麼多的資!」
眾人看阿笑和沐衫月的眼神越來越的怪異和不對勁。
每一個人的眼睛,都像是嗔了毒一樣,冒著極為顯眼刺目的紅,可怕無比。
一個個怨恨的眼神和怨毒的,似是一把把的刀子,直直的朝著阿笑和沐衫月刺了過去。
阿笑滿臉的倉皇。
才不過十一二歲的他,怎麼可能經得住這麼多人這般可怖的眼神。
他害怕的僵住了,小臉刷白一片。
沐衫月眼中閃過一不耐煩,雙目充盈出點點淚珠,倉皇的搖著頭:「我,我……」
若是往常出這樣的表,眾人對只有憐惜之。
可是現在——眾人對於,只有深深的厭惡和敵意。
不管沐衫月多麼的弱,多麼的好看,多麼的惹人憐惜。
卻犯到了他們的利益。
人都是自私的,都想要自己過得更好。
若是有人了傷,他們可以去同,他們也可以去憐憫。
但,這些憐憫和同,是因為比自己弱,沒有自己過得好。
若是比自己過得好,還比自己過得好上很多,那他們就只有不甘心的嫉妒。
「難道就因為陪著小首領玩了,就可以得到那麼多資了嗎?!若是這樣的話,我也可以!」
「就是就是!要是陪小首領玩兒就可以得到那麼多的資,誰不可以?」
「我天天累死累活,也才拿到了一小袋大米,三個土豆,兩顆白菜……可是,這些菜和食,卻是我們一家總共四口人的!一個人什麼也不用做,就得到了我們全家人一周的口糧,到底憑什麼!」
「是啊是啊!到底是憑什麼?!」
「我不服!我不服!」
「我們也不服!」
本事看熱鬧的眾人,在這一刻,竟然紛紛的掙扎怒吼了起來。
一個兩個的看沐衫月和阿笑的眼睛,好似在看仇人一樣。
喊話的老態沒有想到他們的緒會這麼的激,一時間有些驚嚇的瞪大了眼睛。
其實……剛才的話都是自己胡說的。
看到過,那個沐衫月的小姑娘,三天一領取的資,也就是一小袋大米和兩顆白菜。本就沒有土豆。
老太咽了咽口水,有些慌張的抱著自己的兩顆白菜。
實際上,若是發現沐衫月的資領取的不僅比他們多,還多那麼多的話……本不可能忍到今天才說出來,一定會一發現就說出來了,哪兒還會等到現在的時間?
老太抖的張了張,想要說什麼來挽回自己剛才的錯誤。
可是,已經於怒火頂端的眾人,全然的陷在了沐衫月能夠拿到那麼好資的緒之中,就不可能聽別人的話。
眾人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樣子,活生生的像是要把他們給吃了。
「不服!我不服!」
「我也不服!不服!!!」
震耳聾的怒吼,一波又一波的驚起。
「砰!」
不知道是誰,竟然就這麼將自己手中剛剛拿到的白菜資朝著沐衫月惡狠狠的砸了過去。
白菜雖然並不怎麼大,可是隨著風流砸過的力道,卻是極為的疼痛。
一下,直接砸在了沐衫月的脊背上,力道大的讓沐衫月差點沒有摔倒。
沐衫月本就慘白的臉,此刻變得更加的白。
阿笑紅了眼,心中的怒氣噌的升起。
他站在沐衫月的前面,擋住了,還有些許稚的聲音,帶著好似撕破嚨般的戾氣:「你們到底在幹什麼!!!阿月姐姐本就沒有那麼多的資!每三天的資,不過是一小袋大米和兩顆白菜!你們為什麼就因為聽了別人的胡話,就這樣對!!!」
阿笑紅了眼睛,眼白都因為巨大的怒火,攀爬上了些許的紅。
沐衫月眼中橫生的鬱和厭惡,因為擋在面前的小小影,有些細微的改變。
有些恍惚的看著擋在面前的影,莫名的,想到了曾經對著笑的年。
阿笑在基地裡,一向是脾氣極好的。
他特別的喜歡笑,像是末世裡面的小太一樣,基地裡的很多民眾都很喜歡他。
這是他們見到他第一次發脾氣,而且還是生著這麼大的怒火。
喊聲在嚨卡住了,有些懷疑的互相對視著。
然而,停下來的眾人中,卻是有人仍舊心懷怨氣和不滿,他扯著嗓子高聲的喝著:「這些不過都是你說的而已!你是基地的小首領,想要怎麼說,當然都可以!誰不知道你平日裡最喜歡粘著!我一天累死累活的工作,才能夠得到那麼些資,到底憑什麼能夠拿到那麼多!」
男人氣的都在發抖,恐慌和驚懼,在心中升騰而起,將他整個人都淹沒了:「現在是末世!我們好不容易來到了基地,好不容易熬過了那麼長的時間,為什麼……為什麼我們現在卻是還要遭這些!若是我們現在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卻不反抗,那我們未來是不是就更加的不被當人看了!」
男人驚懼著,抖著將心中的害怕一句句的說了出來。
眾人聽到他的話,無一不是更加的沉默,咬咬牙,再次開始反抗:「對!我們若是現在不知道反抗,那我們未來豈不是會更加的糟糕?!」
「打!打!我們一定要讓首領親自出現,和我們講清楚!給我們做保證!」
「沒錯!打!一個沒為基地做貢獻的人,憑什麼要搶走本來應該屬於我們的資!」
「對!要不是!我們說不定其中有的人還能夠多拿點!都是!」
一個又一個的人將自己剛剛得來的白菜和土豆,帶著極大的力道,惡狠狠的砸在了沐衫月的上。
他們倒是還聰明的沒有將資扔在阿笑的上,反而盡數的朝著沐衫月砸了過去。
一個又一個伴隨著巨大力道砸過去的白菜和土豆,好似刀子一樣,不要命的在沐衫月上扎了過去。
沐衫月的脊背被白菜砸著,被土豆砸著。
額頭,肩膀和小腹都被他們拿的東西惡狠狠的砸了過去!
沐衫月的額頭瞬間以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一片,在重的砸擊下,晃晃悠悠的。
「——」
沐衫月到底是支撐不住的一下子癱的坐在來地上。
蒼白的沒有毫的面龐,痛苦一片,眉頭蹙著,竟然就這麼生生的吐出了一大口鮮紅的來。
傾灑在地面上,淋淋的畫面,當即讓阿笑的眼眶通紅一片。
阿笑眼中的淚珠大顆大顆的往外冒出,聲音有些哽咽。他跪在了沐衫月的旁邊,眼中淚水朦朧了一片:「阿月姐姐,你怎麼樣了?你怎麼樣了?你別疼,別疼——」
阿笑委屈哭泣的好像丟失了母親的孩子。
他倉皇無措的在沐衫月邊,雙眸滿是彷徨的著沐衫月,雙手有些慌裡慌張的不知道怎麼擺放。
沐衫月還在痛苦的扭曲著自己的眉,赤紅的再一次吐了出來。
一個個兇惡面龐的民眾,當即嚇傻了一樣的停住了手中的作。
他……他們沒有想傷害到的!他們只不過是想要給一個教訓!本沒有想讓傷,也沒有想過讓吐的!
沐衫月虛弱的抹了抹角的漬,有些牽強的扯起了笑。
阿笑哭的早已經是一個淚人。
沐衫月看向阿笑。
阿笑眼中拚命奪眶而出的眼淚,好似一顆顆灼人刺目的鑽石,好像掉在了一直空空的心臟中。
「別,別哭了小孩……」沐衫月有些虛弱的抬起了手,為阿笑溫的拭了他眼角邊的淚珠。
眼看阿笑還在哭,沐衫月無奈的輕聲低語了聲:「小孩,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厭惡你?」
沐衫月本以為自己的聲音輕的不會讓他聽到,可是卻沒有想到,自己的脖子上,卻是猝不及防的掛上了阿笑的胳膊。
阿笑還在哭,滾燙的眼淚都掉在了的脖頸:「我知道,我知道……」
耳邊傳來的細小話語,讓沐衫月有些恍然。
「可,可是我……」阿笑泣著,道,「可是我就是喜歡阿月姐姐,我就是喜歡你——」
阿笑委屈的,極為的難過。
沐衫月徹底的僵住了。
老太本沒有想到事會朝著另一個方向發展。
看著地面上那灘,再看著本就站不住腳跟的沐衫月,老太有些害怕的瑟著,轉過,想要就這麼直接的逃跑。
在發資的異能者,一直都盯著。
他剛才想要出去說什麼。
但,本是沒有人的三樓,首領卻是突然的出現,製止了他想要出去的說話的衝。
這麼大的靜,整棟樓都吵吵鬧鬧的,幾乎所有人都能夠聽見,李姝他們又怎麼可能聽不到。
「站住。」異能者冰冷的聲音響起,瞬間吸引了一眾慌的民眾。
「你想去哪兒?」異能者邁著步子,一下下的靠近了。
老太訕訕笑著回頭:「我……我想起來,該,該吃飯了,我要回家做飯了……」
老太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基地裡生活。
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又或許是因為從小到大都是這般懶懶散散,不願意工作的原因。
從進基地開始,每天不是閑逛,就是去工作的地方,說閑話。
總之就是不會工作和幹活。
基地裡的人都知道就是一個不要臉皮的老賴。
現下面對挑起來的,這麼嚴重的事,怎麼可能會放過走。
「李老太!你要去哪兒!」
「對啊!你要去哪兒?!這人可是因為你才會傷的!你怎麼能夠就這麼的想要一走了之?!」
老太慌慌張張的心,瞬間因為這句話被點燃了。害怕自己攤上人命,當即惱火的瞪圓了眼睛:「什麼做因為我傷的?!明明就是你們打的!跟我可是沒有一點兒的關係!!!」
老太儘力的想要撇清楚,什麼話都乾脆的說了出來:「我可告訴你們,你們休想把你們的錯誤算到我的頭上!我只不過是說一句玩笑話而已,你們一個兩個的就當真了——」
「你說什麼?!」有人完全沒有想到,那句導致所有人發怒生氣的話語,竟然會被老太說了——「玩笑話」。
「李老太!你怎麼能夠這麼說!」
李老太看了眼沐衫月。
沐衫月邊落了許多的土豆和白菜,全部都是他們為了發泄,而扔出去的資。
那裡面的資和土豆,可沒有一個是扔的。
想到了這一點,李老太整個人就更加的不慌了。
畢竟比起不要臉來,可是沒有一個人要比的臉皮子厚。
「怎麼了怎麼了?」李老太也不急著走了,將兩顆水靈靈的白菜給放在了一邊,掐著腰,昂著頭就開始說,「我說錯什麼了嗎?我不過就是和發資的小夥子說兩句玩笑話,又沒有說其他的——是你們自己一個個的當了真,發那麼大的火氣,難道這也要怪在我頭上?」
「李老太!」有人氣的整個人都崩潰了。
「你怎麼能夠做出這樣的事!你沒事兒乾,為什麼要說出這種玩笑話!!!」
「這話能夠隨隨便便的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