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殿外再次響起通傳的聲音。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漣妃娘娘駕到。”
正殿眾人聞言全都跪了下去,一聲聲高喊著,“皇上萬歲,皇后娘娘千歲……”
頌德帝走在最前面,姜安安和漣水走在他左右兩邊。
他進了殿之后,便首先將老夫人扶了起來,“快快請起,您老最近可康健?”
“謝皇上、皇后關心,老最近很好。”老夫人抬起頭,微笑著看著頌德帝和姜安安。
“那就好,那就好,老夫人快請坐,太后老人家很快就過來。”頌德帝說完看了一眼老夫人后的小孩,眼底浮現一抹狐疑之。
他并沒有多問什麼,很快便帶著姜安安和漣水座,接著才朗聲道,“眾卿都平吧,今兒是家宴,大家不必太過拘禮。”
“謝皇上恩典。”眾人一一站起來,再次座。
柳如煙看著坐在頌德帝左邊的人,低聲音沖老夫人道,“母親,那位就是漣妃娘娘?聽說極皇上寵,此時看來不假。”
頌德帝坐下之后,便不時的跟漣妃說話,卻對姜安安答不理,態度顯而易見。
老夫人沒說話,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姜安安,見姜安安沖自己苦笑了一聲,才輕輕嘆了一口氣。
柳如煙又接著說道,“真是奇怪,咱們皇上不是十分不喜蠻族人嗎?怎麼會獨寵一個異域子?”
“夠了。”老夫人不滿的呵斥道,“這些事兒也是你能議論的嗎?”
“是,兒媳多言了。”柳如煙語氣輕飄飄的說道,其實就是故意的,看見姜安安不寵,心里別提多痛快。
這時,頌德帝忽然沖老夫人的方向道,“哪位是定安侯府的嫡姜嬰寧呀?”
老夫人等人頓時愣了一下。
頌德帝接著說道,“最近,朕可是聽說了不關于這個小丫頭的故事,一直想著今天能一睹芳容呢,是哪位?站出來。”
姜嬰寧早知道會是這樣,緩緩站起,幾步走到了正殿中間,“臣姜嬰寧見過皇上。”
頌德帝皺了皺眉,不解的問道,“為何帶著面紗?”
還沒等姜嬰寧回答,一邊的燕暮云便起搶著說道,“皇上,這姜嬰寧從小便任無禮,此時帶著面紗,顯然是對你不敬。”
頌德帝冷冷道,“燕暮云,朕沒記錯的話,你差點就娶了這個姜嬰寧吧?”
“是。”燕暮云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沒想到頌德帝會提起這件事。
接著,他又理直氣壯的說道,“皇上,此實在是不可教也,幸好臣子沒有跟定親,否則……”
“暮云,”這時,一邊的燕墨軒忽然開了口,“既然你們已經沒有姻緣,你這樣詆毀人家孩子,可不是什麼君子所為呀?”
姜嬰寧一見二皇子竟然為自己說話,頓時氣得咬了咬牙,“皇上,臣臉上生了紅斑點,不想嚇到大家,所以才戴了面紗。”
頌德帝聞言便又問道,“可要太醫過來瞧瞧?”
“無妨,已經看過大夫,謝謝皇上關心。”姜嬰寧有些心急,想要當眾摘下面紗,當時又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
本來想借著燕暮云挑事的時候,摘下面紗,可是剛剛二皇子擋了一下,燕暮云反倒不說話了。
真是沒用,姜嬰寧狠狠地想。
正當有些著急的時候,站在燕暮云后面的柳綿綿忽然開了口,“皇上,奴婢聽說嬰寧小姐是京都難得的人,不知嬰寧小姐可否摘了面紗,讓大家一睹芳容?”
姜嬰寧一聽,頓時在心里給柳綿綿好。
果然,聽了柳綿綿的話,頌德帝有些心,又沉聲沖姜嬰寧道,“嬰寧,你可否摘下面紗,讓朕瞧瞧?”
可老夫人卻有些看不下去了,竟起護著姜嬰寧道,“回皇上,嬰寧的臉此時實在是不了風,不如等病好了,老再帶覲見。”
頌德帝有些為難,此時他再對姜嬰寧好奇,可是老夫人已經開了口,他很難再堅持下去。
姜嬰寧快哭了。
忽然,高臺上又響起一個悅耳的聲音,“皇上,此時正殿一點風都沒有,聽了那個奴才的話,臣妾也對這姜嬰寧充滿了好奇,就看看吧。”
姜嬰寧聞言立刻看了過去,說話的人正是漣妃。
而漣妃口中的奴才,顯然指的就是柳綿綿,柳綿綿辱難堪,但是卻沒辦法開口爭辯。
頌德帝聽了漣妃的話,笑著點了點頭,“妃說得對,正殿里哪來的風?”
他看向姜嬰寧,“嬰寧,摘下面紗,讓大家看一看。”
一瞬間,眾人都覺得漣妃恃寵而驕,有些過分,但是姜安安卻不這麼認為,反倒覺得漣妃很難得做對了一件事。
因為,也深刻的明白,此時姜嬰寧摘下面紗,那麼頌德帝應該就會打消將許配給二皇子的念頭。
姜嬰寧故意出一副委屈的表,接著,便緩緩摘下了面紗。
一瞬間,只見一張略顯平庸的臉了出來,這張臉不管是布滿了紅的斑點,就連鼻子、都長得格外普通,讓人興趣全無。
燕暮云等人見姜嬰寧,此時看見這樣的一張臉,都有些詫異。
燕暮云和柳綿綿差點笑出聲來,不管因為什麼,姜嬰寧第一次在這種場合相,就出了這麼大的丑,簡直太好了。
一邊的沈清晏卻笑著搖了搖頭,覺得這個姜嬰寧真是有本事,手腳都搞到自己臉上了,還真是舍得。
不過,他將目看向頌德帝,卻見頌德帝有些意外的看著自己,顯然不理解自己為什麼討要這樣一個子。
沈清晏淺淺一笑,他知道頌德帝已經決定了,便有些激的點了點頭。
頌德帝收回目,心中慶幸自己沒把姜嬰寧許配給燕墨軒,甚至有些責怪的看向太子燕擎宇,卻見燕擎宇正低著頭。
頌德帝的方向正好能看見燕擎宇的神,顯然,此時燕擎宇十分震驚。
奇怪,頌德帝有些不理解,燕擎宇為什麼會出這樣的表?難道姜嬰寧的相貌也嚇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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