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嬰寧愣了一下。

　覺得姜瑞卿的話有些奇怪，立刻張的試探道，“大哥這是什麼話？你跟祖母他們都很疼我呀？”

　“沒……沒什麼。”姜瑞卿將頭轉到了一邊，似乎在藏著什麼。

　姜嬰寧心中起疑，卻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希自己多慮了。

　兄妹兩個一起回到了秋水軒。

　姜瑞卿一進院子，就著脖子張，顯然在找什麼人。

　姜嬰寧見狀笑了一聲，立刻問百靈，“巧喜姐姐呢？”

　“表小姐不在，好像剛剛出去了。”百靈也覺得奇怪，之前明明見潘巧喜在，可這會兒卻沒影了。

　姜嬰寧只好無奈的看了姜瑞卿一眼。

　“那我先回去了。”姜瑞卿苦笑了一聲，“明天咱們一起進宮。”

　“好。”姜嬰寧調皮的笑了笑，“我給大哥準備了驚喜，大哥可別被嚇到了。”

　“哦？什麼驚喜？”姜瑞卿有些好奇的問道。

　姜嬰寧卻神的搖了搖頭，“暫時保，明早你就知道了。”

　“好，那明早見。”姜瑞卿又看了看，確實沒看見潘巧喜的影，這才轉離開了。

　姜嬰寧看著姜瑞卿出去，便立刻將秋桐了過來，“派人跟著大爺，我要知道他去見誰，說了什麼。”

　“是。”秋桐立刻轉去辦了。

　春桃在一邊好奇的問道，“主子，大爺有什麼不對勁嗎？”

　“不知道，希是我多慮了。”姜嬰寧有些擔心，沒有再多說什麼。

　姜瑞卿出了秋水軒，便直接去了錦華堂。

　柳如煙看見他去而復返，立刻喜笑開，“瑞卿，母親就知道你最孝順了，你不會不管母親。”

　“母親，你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姜瑞卿往旁邊躲了一下，跟柳如煙保持了一定距離。

　柳如煙聞言立刻氣呼呼道，“至于嗎？不過幾件嫁妝而已，用得著你們一個個過來興師問罪嗎？”

　心中越發不服氣，“再說了，那些東西綿綿就算是拿走，也不過是拿了十分之一，更別說什麼都沒拿走，那麼沒有臉面的嫁了過去。”

　“母親！”姜瑞卿聽了這話，聲音不拔高了幾分。

　他顯然有話要說，轉看著紅梅等人道，“你們先出去，我要單獨跟母親說幾句話。”

　“是，大爺。”幾個下人全都離開了。

　柳如煙見狀冷笑了一聲，“怎麼？你還想訓斥我這個母親？怕別人笑話嗎？”

　姜瑞卿幾步上前，低聲音道，“母親，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什麼？”柳如煙的臉白了幾分，約猜到了。

　“綿綿是你的親生兒？”姜瑞卿聲音有些，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柳如煙。

　果然，柳如煙猜對了，愣了一下，才一掌扇了過去，“混賬，你怎麼能這麼侮辱你的母親？”

　一邊說著，一邊淚如雨下，“別人這麼說母親就算了，你怎麼能也這樣？你想死母親嗎？”

　柳如煙說著還看姜瑞卿，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心，自己哭了對方就不會再追問。

　可這一次，顯然猜錯了。

　姜瑞卿的神很復雜，眼中顯然有些痛苦，良久才開口道，“母親，你不必騙我，我都知道。”

　柳如煙大驚失，姜瑞卿知道什麼？

　是在鄉下生下綿綿，而那時候姜瑞卿才四五歲，他怎麼可能知道？

　而且改了綿綿的年紀，這一切都做得天無，姜嬰寧都不知道，更別說姜瑞卿這個傻小子了。

　相信自己的判斷，立刻聲音冷厲道，“姜瑞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說過，我對綿綿好是因為母親曾經照顧過母親，你為什麼不信呢？”

　姜瑞卿的眼神更加痛苦，他幾乎用一種哭音說道，“妹妹被換進來的時候，我都看見了。”

　什麼？

　柳如煙子晃了晃，不敢相信的看著姜瑞卿，腦袋嗡嗡的響。

　姜瑞卿果然哭了起來，他抓著柳如煙的肩膀質問道，“為什麼？母親這麼做是為什麼？”

　柳如煙臉慘白如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姜瑞卿繼續說道，“你當初抱了妹妹回來，讓離開了自己的家，為什麼不好好對？為什麼？什麼都不知道，這對真的太殘忍了。”

　柳如煙的眼淚也不知不覺的往下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也想對好，我也想，可是你也看見了，跟我作對，我還怎麼對好？”

　“不過是個孩子，哪有孩子會天生就要跟母親作對？”經歷了這麼多，姜瑞卿顯然很冷靜了。

　他本不相信柳如煙的話，“要不是母親從小就疏離，也會是你的小棉襖，會是個更幸福的小姑娘。”

　“夠了，已經夠幸福了。”柳如煙哭笑一聲，“現在，不幸福的人是我。”

　“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的。”姜瑞卿不顧面的說道，“若是你一直把嬰寧當初自己的兒，而不是把柳綿綿接回來，今天的悲劇就不會發生。”

　柳如煙愣了一下，試探的問道，“瑞卿，你的意思是……”

　“柳綿綿就是那個被換走的兒對嘛？”姜瑞卿繼續說道，“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兒？你為什麼把妹妹抱了回來？”

　他極力控制住自己的緒，又接著問道，“妹妹……到底是誰家的孩子？”

　聽到這些話，柳如煙松了一口氣，還好，至姜瑞卿不知道被換走的是當今太子，否則就太危險了。

　搖了搖頭，一下子掙開姜瑞卿的手，“瑞卿，當年的事兒，很難說清楚。”

　“那妹妹的家人……”這件事一直是姜瑞卿的心結，他也一直等著姜嬰寧的親生父母找到侯府來，可一直都沒有。

　柳如煙嘆了一口氣，一臉難過的撒謊道，“早就死了。”

　“死了？”姜瑞卿有些不想接，可又覺得很有可能，繼續追問道，“母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柳如煙心思轉了轉，才緩緩開口道，“其實嬰寧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