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瑞卿下意識看向了姜嬰寧。
不知為什麼,他覺得姜嬰寧不喜歡這個燕暮云,而他也不喜歡。
果然,姜嬰寧拉著姜瑞卿,將他推了出來。
“姑母,讓哥哥陪著世子吧,他們男孩子之間有話說,我去陪著祖母。”
說著便轉,開開心心的跑到了老夫人那,跟老夫人膩在一起了。
“這孩子……”姜安安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又將目看向柳如煙,故意說道,“這孩子跟你這個母親倒是一點不親近。”
柳如煙扯了扯角,不慌不忙的解釋道,“可不,從小就被老夫人捧在手心里寵著,我這個做母親的都沒機會親近。”
姜安安冷笑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
這些事只能等壽宴之后再找柳如煙算賬。
很快,大部分貴客都落了座。
一些份低一些的便在門口,想著要看看各府獻的壽禮,開開眼界。
老夫人差人給姜嬰寧搬了個椅子,讓坐在自己邊,心中卻明白寶貝孫似乎不太喜歡那個燕暮云。
遠遠的看了一眼燕暮云,確實是個儀表堂堂的青年才俊,可是……
一想到姬家那個小子,覺得兩人簡直是云泥之別,也不怪姜嬰寧看不上他。
老夫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姜嬰寧喜歡誰都支持。
可那個姬鐘離似乎對姜嬰寧沒有其他意思,否則也不會就那麼搬走了,沒有音訊。
不免擔心起來,生怕姜嬰寧將自己的心錯付了。
原本鬧哄哄的壽安堂,此時終于安靜下來。
姜嬰寧見老夫人不說話,便主提醒道,“祖母,讓大家獻禮吧。”
“好。”老夫人收回思緒,讓柳嬤嬤安排重要的人進來獻禮。
老夫人為一品誥命夫人,嫡為當朝皇后,兩個兒子都是侯爺,份自然很高,前來送禮的達貴人絡繹不絕。
此時,便按照位開始獻禮。
第一份禮,自然就是皇后娘娘。
竟然是一座高達三尺的七重琉璃寶塔,每一層寶塔里面都有佛像,栩栩如生,富麗堂皇,顯然是罕見的珍寶。
眾人不免夸贊一番,老夫人滿意的笑了笑。
接下來,燕世子燕暮云也獻出了自己的壽禮。
是一副傳世大家的名畫,竟然是專為老夫人所畫,上面還畫了一個小陪在老夫人邊。
燕暮云解釋道,“這畫家為暮云的畫師,暮云便請求他為老夫人作畫,聽聞老夫人十分寵嬰寧小姐,便把嬰寧小姐也畫上了,希嬰寧小姐不要怪罪。”
這一份壽禮顯然就很有心意,而且別出心裁,特別是還意圖討姜嬰寧歡心。
上一世,因為這份壽禮,姜嬰寧對燕暮云有了最初的好,也奠定了后面的故事。
可現在,再看到這幅畫,想到燕暮云背后的心思,姜嬰寧就討厭的不行。
見眾人都看向自己,姜嬰寧便故作撒的說道,“祖母,你看那小,畫的也太胖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侯府嫡小姐是個胖妞呢!”
眾人都笑了起來,侯府的幾個哥哥都明白妹妹這是不喜歡這幅畫。
燕暮云立刻解釋道,“嬰寧妹妹不必在意,這是一種流派的畫法,不代表真人。”
“那就是跟我沒關系了?”姜嬰寧繼續使出嫡小姐的驕縱脾氣。
立刻又說道,“那燕世子也不必過問我是否喜歡了,祖母喜歡就好。”
老夫子心中更加肯定了,姜嬰寧不喜歡燕暮云,否則這小姑娘斷不會在這麼多人面前這麼說話。
看了一眼姜安安,又沖燕暮云道,“嬰寧不懂事兒,你別理會,都被我慣壞了,這禮我喜歡!”
燕暮云確實很見這樣的局面,不遠那個驕縱的小姑娘好像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將自己心中的不喜下去,“嬰寧小姐格率真,很是可呢。”
說完便退回到了姜安安后,臉上的神有些讓人捉不。
接著,宰相府、永安侯府等都派人送上了賀禮,侯府的二房、三房也都相繼送上了賀禮,終于到了姜嬰寧。
姜瑞星率先站出來說道,“我聽說妹妹給祖母親手繡了一副祝壽圖呢,還專門找了明月公子做師父,真是又孝心。”
“五哥,府中可不我一個人親手做了繡圖呢。”姜嬰寧說著便看向了柳綿綿。
柳綿綿立刻起解釋道,“這件事也是巧了,綿綿平日里就比較擅長刺繡,所以便選了做繡圖,沒想到跟妹妹撞上了。”
“無妨,無妨。”柳如煙主出來打圓場。
“兩個孩子都是一片孝心,就一起把繡圖呈上來吧。”
老夫人和姜安安聞言神都不太好看。
一起呈上來,顯然是為了比個高下,這個柳如煙是何居心顯而易見。
姜安安立刻就出聲阻止,聲音頗有威嚴的響起。
“柳綿綿?是哪一家的貴?又不是姜姓,的禮直接送到庫房便好,何須呈上來呢?弟妹?”
柳如煙神微變,立刻解釋起來。
“大姐不住在府中不知道,綿綿府已經多年,跟府中孩子差不多,而且為了這副繡圖好幾天都沒有合眼了,我也是心疼一片孝心。”
“你這話可是抹殺了其他人的壽禮?”
姜安安言辭間已經很不高興,“難道我們準備的這些壽禮就沒有孝心了嗎?”
“當然不是。”姜安安的份在那,柳如煙頓時低下頭,暗暗用力抓手中的帕子。
萬萬沒想到姜安安會這麼護著姜嬰寧,也真是可笑,自己都不要的兒,還這般惺惺作態干什麼?
難道綿綿如此準備一番,竟然要功虧一簣了?
而這個時候,一邊的周香蓮竟然大著膽子站了出來。
“皇后娘娘,老夫人,其實我也想看看綿綿表妹的繡圖,現在京都傳言是第一才呢,這繡圖肯定不差。”
坐在角落位置的沈冰蓮和王云也起幫柳綿綿說話,一個個將的繡工夸得出神化,好像就算不拿出來,姜嬰寧也一定會比下去。
此時,圍觀的眾人已經開始小聲議論起來了。
“姜嬰寧畢竟是嫡小姐,柳綿綿一個表小姐就算是再優秀又怎麼樣?本不給你展現的機會。”
“可不是,份高低就注定了以后的路,柳綿綿只能怪自己沒有出生在一個好人家。”
“唉!咱們還不是一樣?今天站在這兒的人和坐在里面的人,就是很好的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