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錦云齋之后,姜元安又有些搖搖墜了。
潘飛燕趕扶人進寢屋休息,又差姜瑞祥去壽安堂等著,張太醫一出來就立刻拉過來。
姜瑞鈺和潘巧喜在一邊站著,有些擔心的看著姜元安。
“沒有大礙。”姜元安吃了秋水軒送來的藥之后,自知好了很多,只是剛剛出去折騰了一番,子有些吃不消。
他的是傷,靜養一段時間應該就好了。
他看向姜瑞鈺,嘆了口氣,“剛剛在壽安堂的事兒,你做的不錯,但是得罪了大夫人,以后需小心行事。”
“瑞鈺明白。”姜瑞鈺聽話的點了點頭。
潘飛燕心疼的拍了拍姜瑞鈺,又有些不解的說道,“大嫂也是,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當真想讓二房跟嬰寧生分嗎?多一些人疼嬰寧有什麼不好?”
姜瑞鈺扯了扯角,“只怕在大夫人眼里,更希侯府的嫡千金是一個人的私有品,只聽擺布。”
“瑞鈺……”姜元安沉聲道,“不許說話,嬰寧是大夫人的兒,想要獨占嬰寧也沒什麼錯。”
這時,一直沉默的潘巧喜忽然開口道,“我覺得瑞鈺哥哥說的沒錯,大夫人只是想讓嬰寧聽的話而已。”
“好了。”姜元安臉有些難看,柳如煙那個人是眼前的兩個孩子能得罪的嗎?
他冷聲提醒兩人,“這話以后在錦云齋也不許再提,聽到了嗎?”
“是。”兩個孩子癟了癟,卻都乖巧的沒再說話。
“好了,你們出去吧。”潘飛燕對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太過好奇,忍不住想要快點知道到底怎麼了。
姜瑞鈺和潘巧喜也明白怎麼一回事,聞言一起離開了。
“元哥,今天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潘飛燕立刻著急的問道,“你被誰打傷了?”
“今天的事兒,你不許跟任何人提起。”姜元安先是囑咐了潘飛燕一遍,才說了今天的事兒。
“什麼?”潘飛燕聽了,直接驚得站了起來,手了姜元安的腦門,“元哥,你沒發燒啊,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實在是無法相信,“姬鐘離,秋水軒那個十歲的孩子?你說他一掌把你打了重傷?這怎麼可能?你說胡話了吧?”
姜元安沒心說胡話,滿臉擔憂的說道,“正因為不是胡話,才讓我害怕。”
他輕輕握住了潘飛燕的手,“你說侯府不會要出大事兒了吧?”
“什麼大事兒?”潘飛燕也有些心慌,回握住姜元安的手,“他不是沒有私兵,也沒跟朝廷的員往來嗎?”
姜元安點了點頭,又有些不放心的補充道,“至我現在查到的是這樣。”
此話一出,兩人神又變了變,顯然姬鐘離讓他們吃驚的地方太多,如果真的有什麼事兒沒查到,也不是沒可能。
兩個人都沒說話,沉默了好一會兒。
姜元安才率先開口道,“咱們也別太擔心,這事兒嬰寧那丫頭或許知道點什麼,一切等病好了再從長計議。”
潘飛燕點了點頭,也知道現在姜元安這個況什麼都干不了,倒不如再等等,反正就算姬鐘離要搞事,也不會是這一兩天。
與此同時,姬鐘離又被去了壽安堂,他在前廳給老夫人請安,“鐘離見過老夫人。”
“你可怪我?”老夫人仔細打量著不遠的年,按理說這個年紀的孩子和心理都在正在長,一天一個樣,可眼前的姬鐘離卻好像一點沒改變。
“鐘離不敢。”姬鐘離態度依舊恭敬。
重生回來,他對侯府這位年邁的老者,一直都無半點逾越。
只因前世老夫人死前,曾將他到前,將侯府最后的力量全都給予他,只求他護姜嬰寧命。
那個時候,姬鐘離同樣在人生的大風暴中,而正是老夫人的那些幫助讓他度過難關,一朝登峰。
只是,姬鐘離最后并沒有完老夫人的愿,他把姜嬰寧送回燕王府之后,沒想到姜嬰寧還是死了。
因為這一世,再遇老夫人和姜嬰寧,姬鐘離心中都難免有惻之心,特別是老夫人。
老夫人打量了姬鐘離好一會兒,才收回目,這孩子看不,真是奇怪。
其實,其他事并不擔心,只有一件,“姬鐘離,我問你,你可想過為宰相府報仇?”
“鐘離不會報仇。”姬鐘離語氣堅定,沒有半點猶豫。
“好。”老夫人心中的大石頭落地,有些欣的說道,“從今以后,跟嬰寧他們一起,喊我祖母吧。”
這算是對姬鐘離份的認可,從前他只是借住侯府,可以后,他也算是侯府真正的爺了。
姬鐘離不卑不,“謝謝……祖母。”
“好孩子,你去看看嬰寧,祖母有些乏了,去躺一會兒。”老夫人說著便讓柳嬤嬤扶著自己離開了。
路上,柳嬤嬤低聲問道,“老夫人,你決定接那個姬爺了?”
“既然嬰寧喜歡,便讓他陪著吧。”提起姜嬰寧,老夫人總是一臉慈,“他們都是孩子,沒有長,就任由他們去吧。”
“是。”柳嬤嬤心中明了,老夫人并不是接了姬鐘離,只是想縱容著小孫罷了。
姬鐘離進了里間,便看見百靈和瓔珞在守著,兩個丫鬟見有人來了,頓時驚慌的了眼淚。
“見過姬爺。”兩人齊聲道。
“嬰寧可有蘇醒的跡象?”姬鐘離幾步上前,坐在了床邊,用手試了試姜嬰寧額頭的溫度,小團子剛剛喝了藥,這會兒已經退燒了。
“沒有。”百靈眼淚止不住,擔心的問道,“姬爺,我們小姐沒事兒吧?這都昏睡了一個時辰了,剛剛喂藥只喝進去一點。”
“足夠了。”姬鐘離早就預料到這種況,心中估著姜嬰寧快醒了,便又拿出新寫的藥方,“這是張太醫送來的藥方,你們去煎一下。”
“是。”兩人接過藥方,立刻馬不停蹄的離開了。
姬鐘離看著一不的小團子,低聲說道,“小姑娘,這一世,就算是我不當首輔了,也一定護你命,就當是還前世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