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片刻,春芽找店家拿來一繩,“姑娘,你要這繩子做什麼?”
小姑娘往床上一蹦,四平八穩躺了下來,揮揮小手,“來,把我綁上!綁床上綁點。”
春芽:……
姑娘從小就古靈怪的,小小年紀主意就一出連著一出。
們幾個仆婢一直服侍姑娘,其實大多時候也搞不懂姑娘在想什麼。
春芽拿著繩子上前,依言把小姑娘捆得結結實實牢牢綁在了床架子上,隨即一臉古怪著。
“姑娘,你年紀還小,睡相不好滾來滾去,那是正常的。若讓我們在一旁值夜,便不會滾下床,也不至于要綁著睡。”
小姑娘沒解釋太多,掙了掙小板,發覺繩索很是結實。
自己不借助外力暫時無法掙開這繩索,姜奈心滿意足點點頭,讓春芽出去休息。
姜奈五花大綁仰躺在床,盯著上面的紗帳勾了勾角。
目移到右手手心,那點米粒大小的淡紅印記,加深了許多。
看來,這大概就是那個山居圖的標志。
雖然依然不太明白,為何自己燒了那張山居圖,山居圖就融的。
但有一點,如今十分清楚。
這山居圖的,不能為任何人所知。
這樣一個奇異的生存空間,前世為古姜國帝,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想來應是極其珍貴。
冤是冤了一點兒,但這大概就是那臭小子的命叭。
【你就一輩子呆里面吧,可別怪我心狠!】
姜奈收回目,闔上雙目。
又不傻,怎麼可能放他出來?
放他出來,豈不公諸于世?
那小子看上去還厲害,居然能在睡眠意識薄弱時,隨時隨地召喚進山居圖。
在沒有萬全之策對付他之前,至不能進去,以免落在他手里,天天不靈地地不應。
也不知這山居圖是如何控制的。
既然為山居圖之主,是不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宰了里面的住客呢……
小姑娘思來想去,迷迷糊糊便睡著了。
翌日一早,母胡氏推門而,看到五花大綁在床的小姑娘,不由嚇了一跳。
“姑娘怎麼綁在這里?”方嬤嬤也跟著趕來,與胡氏一同,七手八腳將小姑娘上的繩索都解開,一臉埋怨地看向了脖子的春芽。
姜奈迷迷糊糊仰起沉甸甸的小腦袋,“再睡會兒。”
“別睡了姑娘,老爺帶著人已經到了,現在就在大廳等著姑娘呢。”
“這麼早啊。”姜奈的小腦袋一點一頓的,神有些萎靡。
在李家屯兒外祖家時,這貨當慣了咸魚,一般都是巳時才起,從沒這麼早起過。
胡氏哭笑不得,“不是姑娘吩咐的麼,讓大老爺辰時前過來接您,不然就回斕州去了。”
姜奈“哦”了一聲,有種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的覺。
“姑娘,姑娘,醒醒神了,咱們洗漱完還得梳頭穿呢,總不好讓大老爺等太久。”
哦?終于要與久未謀面的父親見面了麼?
人家穿越都當公主王妃,爲什麼她只是個不受寵的庶女?是庶女也就算了,爲啥嫡母總是想著法子虐待她呢?好吧!難得重生了一回,她決心要輪圓了活一把!嫡母要害她是吧?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你用陰謀,我就用陽謀讓你沒臉!嫡姐欺負?沒關係!她可不是軟柿子,哪由得你來搓圓搓扁?只是,再聰慧靈巧,也敵不過封建家長的專制.無奈,她被迫嫁給一個雙腿殘疾王府次子.可是,等嫁過去才發現——原來,一切都不是她想像的那樣…新婚之夜,揭開蓋頭,她看著自己的新郎錯不開眼——世上還有更漂亮的男人麼?而新郎,他卻含羞帶怯的低下頭,輕啓紅脣:花癡!他貌似柔弱,常常睜著如小鹿斑比般的清澈大眼看她,卻在她最沒有防備時,將她吃幹抹淨,還讓她捨不得責怪半分.冷華堂,堂堂簡親王世子,曾用最卑鄙的手段得到了位子,又肖想不該喜歡的人,最後,終於敗在了某個小女人手上.
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妹妹出人意料的逃婚,讓她無從選擇的嫁入天家。 從大婚之夜的獨守空閨,到知曉夫婿刻骨銘心的曾經,她一直淡然處之。 嫁與皇子,本就注定了與愛無關。她所在意的,不過是護得家人安寧。 她伴著他,一步一步,問鼎天下。她看著他,越是微笑就越是冷漠的眼睛。 從未想到會有一天,自己所信仰的一切,被他親手,毀滅得支離破碎。
楚琳琅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與夫君和離。 畢竟在許多人眼中,她出身低微,見識淺薄,是攀上高枝的麻雀,本配不得風流倜儻的新貴重臣。既然能攀上這等高枝,又是一路苦熬,自然要牢掛枝頭。 如今,她入周家八載,一路扶持夫君寒窗苦讀,乃婦人勵志楷模。夫君年輕有爲,與她舉案齊眉,前途無量。膝下有七歲稚女,清靈可愛。婆婆更是爲人長者,寬和慈祥,家中的妾室也敬奉她這個正室,滿府上下,其樂融融。 不過也只有楚琳琅本人最清楚,以上都是屁! 二十四歲生辰那日大雪,楚琳琅拿着一紙休書,頂着丈夫“你莫要哭着回來求我”的嘲諷,在皚皚白雪中,形單影隻離開了經營八年的周家。 當她在馬車中默默搖着龜殼佔問前程時,馬車的簾子被人撩起,只見朝中專權跋扈的“佞臣”——與她私怨甚深,冷意十足的司徒晟,正在飛絮飄雪中揚着劍眉與她策馬同行。 楚琳琅深吸一口氣:這廝有多記仇?頂着大雪來看她的笑話? 她不知道,司徒晟等這一日,已經等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