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尋本已打算一笑了之,對于此事,也不多說什麼。
但是他眼見這藍蝴蝶,似乎無論如何也是消不起自己伺候喝酒,心中也是大無奈,只能是好好的解釋一番。
趙尋看著藍蝴蝶說道:“今時今日,我趙尋也已經不是龍魂組織當中的統領。你不必再像是往日那般,懂了嗎?”
其實在趙尋看來,從杏花古道當中發生的那件事之后,那麼自己也就徹底不是龍魂組織當中的統領了。
說來也是,倘若自己真的是京城趙家的人,那又何以配得上龍魂組織統領這個頭把椅呢?
別說旁人在眼里看不過去了,就連自己也是心里很過不去。
其實眾人心里面都非常清楚,如果是放在社會上面一般人的眼看來,倘若誰真是出自于京城趙家,那麼是最好的事。
因為京城趙家作為京城四大世家之一,財勢通天,無人匹敵。
趙家的子孫,那當然是猶如天生含著金鑰匙出生一般。
然而這京城趙家,卻偏生和龍魂組織有著深仇大恨。
龍魂組織現在已經經歷了整整四代的統領,到了趙尋這里,已經是第五代統領。
每一代的統領畢生最大的夙愿,那就是親手報仇雪恨。
想想看,每一個人都把這個目標作為此生的終極愿。
那麼作為龍魂組織的統領,又怎麼可以是京城趙家的人呢?
實在是令人覺到無法接。
就這樣,趙尋親手伺候著藍蝴蝶喝酒吃飯。
藍蝴蝶從始至終都非常的別扭,幾番想要站起來伺候趙尋喝酒吃飯,然而最終卻又被趙尋給摁了下去。
死熬活熬,這頓飯終于吃完。
藍蝴蝶和趙尋兩個人一前一后離開這個飯店,走了出去。
來到大街上面,只見此時竟是溫暖如春,分明都已經快要到春節了。
然而杏花鎮的大街小巷卻還是一派晴朗,仿佛這一整個冬天都沒有怎麼下過雪一樣。
由于今年的春節檔也是不如往年,所以杏花鎮的這個小縣城,也是非常的寂寥。
無論是哪里,都是一團死氣。
當然是死氣沉沉的。
接下來的三個小時,藍蝴蝶始終都跟隨在趙尋后,走在杏花鎮的大街小巷之中。
趙尋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于是便看著藍蝴蝶問道:“對了,有一件事我忘記問你。之前你和組織里面的一位龍首,不是去外地辦事嗎?”
“然后你告訴我和馬大哥說,你在外地也遇見了一個高人,那高人教給了你一種神奇的功夫,現在究竟練的怎麼樣了?”
藍蝴蝶聽到趙尋這麼說,原本滿是愁容的臉上漸漸有所緩和。
“哎喲!如果你不這麼說,我都已經忘了這件事了。你是不是已經忘了呢?”
“那個其實做易容,其實啊,多半也都是通過一些化妝品以及一些護品之類,然后進行真氣的運行。”
“達到一種把自己的臉畫另外一個人的模樣的一種神奇的功夫。”
趙尋皺了皺眉頭,問道:“這易容難道還需要什麼真氣呀?又不是和人打仗,為什麼呢?”
藍蝴蝶神的一笑,將自己的右手輕輕的抬起,繼而緩緩的在自己的左臉頰上面。
接著,趙尋清清楚楚地看到藍蝴蝶的手掌心之中,仿佛是冒出了一陣陣的青煙。
趙尋見此,連忙對藍蝴蝶說道:“哎呀!這是怎麼回事,趕快把手放下!”
眼見藍蝴蝶就好像是沒有聽到一般,那手仍舊在自己的左臉頰上面的著。
而且臉上仍舊是那副神的笑容。
趙尋急了,一把用力將藍蝴蝶的這只手從面頰上面拽了下來。
然而這麼一拽不要,藍蝴蝶立刻看到藍蝴蝶的左半邊臉,仿佛變了另外一個人的模樣。
仔細一看,覺得有些眼,然而卻看不出來究竟是誰。
只是,趙尋實在是覺大為驚奇。
也完全沒有辦法理解,怎麼手在自己的臉上才這麼一會兒,就徹底變化了一副面孔。
這時,藍蝴蝶自顧自的向后面退了幾步。
藍蝴蝶地下頭了,看了看自己的雙腳,再看了看趙尋的雙腳,發現自己和趙尋之間的位置已經差不多了。
于是,藍蝴蝶沖著趙尋嫣然一笑,說道:“統領哥哥,你看我現在這左半邊臉的長相,是不是很像是一個人?”
趙尋連忙點頭,說道:“當然是很像一個人了,只是……只是……”
趙尋吞吞吐吐的,覺到驚為天人,一時間卻也說不出什麼來。
藍蝴蝶大笑一聲,說道:“不用猜了,當然是你的老婆江婉了。”
趙尋從藍蝴蝶口中聽到江婉這兩個字,立刻都愣住。
然后快步走到藍蝴蝶面前,小心翼翼的看著藍蝴蝶這左半邊臉。
這時才發現,原來真的和江婉如出一轍。
這功夫,當真不得了。
“統領哥哥,你看我沒有騙你吧?這功夫我實在是厲害著呢,反正做易容,你要不要學?”
藍蝴蝶滿懷期待的看著趙尋問道。
趙尋想了想,突然之間心生一計,看著藍蝴蝶問道:“那你這易容最多能夠支撐多久?”
藍蝴蝶輕笑了一聲,搖頭說道:“可能是因為我功力太淺了,再加上修煉的時間也太短,所以滿打滿算一次也只能維持十八分鐘而已。”
趙尋心中一沉,臉上頗有些失,說道:“哎喲……原來才十八分鐘,那也太短了一些。”
藍蝴蝶說道:“雖然時間是短了些,但是如果是想要做什麼事的話,多半十八分鐘也夠了。”
趙尋想了想,良久,就是良久,趙尋立刻對藍蝴蝶說道:“這樣,你湊過來,今天夜里咱們兩個人究竟該如何對付那夏雨潔,我已經想到辦法了。”
趙尋這麼說著,藍蝴蝶不由自主的將耳朵湊近至趙尋的邊。
趙尋一只手掩著自己的,則是輕聲沖著藍蝴蝶嘀咕著。
藍蝴蝶越是聽到后來,越是覺得這個計劃實在是妙極。
聽到最后,一拍大:“好,就這麼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