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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家人一聽說外面有人造反了,十分害怕,他們都是老實本分的農人,即使因為逃荒盡苦難,也沒有想過要造反。
“這咋就起來了?這可咋辦啊?”三的手都是抖的,活了一輩子,可不想臨老了遇到這種事兒,會害怕,也擔心的兒一家會在逃荒路上遇到造反的人。
“早就該了。”秦二郎冷笑道:“皇帝只想著鏟除異己,不賑災,沿途各州府的員只想著自保,把災民攔在府城外,這樣的朝廷,早就該……”
“二郎,住口,這話是能說的?!”秦老呵斥秦二郎,不讓他說下去,他的話要是說出口,可是殺頭的大罪。
秦二郎一臉怒容,顯然是不服氣,可他終究沒有再罵下去。
顧錦里也覺得這大楚朝的皇帝很奇葩,今年是大楚景元六年,這位皇帝才剛剛登基六個年頭,便把大楚治理得民不聊生。
這位景元帝只不過是大楚朝的第三任皇帝,應該是著開國皇帝的嚴苛教育長大的,上的泥點子都沒洗干凈呢,理應民如子,不會這麼蠢才對。
可景元帝就是這麼蠢,把好好的大楚朝弄得風雨飄搖。
顧錦里不知道,這位景元帝之所以不全力賑災,是想趁機把西北邊軍的將領全都換上自己人,可他太過急切,西北邊軍又多聽從衛國公家的命令,鬧到現在,他只是把衛國公一家砍了頭,卻沒把西北邊軍收囊中,整得西北邊軍糟糟不說,還鬧得民怨四起,各地出現造反的義軍。
“秦小哥,你們可有打聽到府打算怎麼安置咱們?可有說開倉賑災,或者讓咱們安家落戶的事兒?”三爺爺不管外面怎麼鬧,他只關心他們的安置問題:“這都快過年了,冷得凍死人,府不讓咱們去江南,把咱們困住這里,總要給個說法啊。”
秦三郎搖頭:“府城里還沒有府要安置災民的消息。”
秦老寬三爺爺:“顧老弟且安心,老爺們如今最怕災民造反,不敢不安置,咱們再等個幾天,在衙門封印過年之前,府一定會給咱們一個代。”
如今是不給代也不行了,災民太多,足足有幾萬之眾,這麼多災民要是不安置,也不讓繼續南下,鐵定要出事。
秦老猜得沒錯,兩天后,一隊穿著盔甲,手握長槍,腰大刀的守兵,護送著府衙里的一名書吏來到郊外。
書吏年輕,看著只有二十來歲的模樣,一來到郊外的草棚,便讓衙役敲響銅鑼,把災民們都引出來。
等災民全都出來后,書吏拿出一卷文書,大聲念起來,可他念的是方的雅言,很多災民都聽不懂,紛紛問著書吏:“大人,您這念的是啥?”
書吏頓了頓,用白話把文書上的容又說了一遍:“朝廷開恩,知府大人命開倉賑災,凡是災的災民,從明天起,皆可憑借戶籍,到城門口領取糧食、寒的。”
災民們聽到這話,呆愣一會兒,歡呼出聲,他們終于等到府開倉賑災了。
不過,有一些災民在逃荒的路上把戶籍弄丟了,此時很是忐忑,問那名書吏:“大人,要是……要是沒有戶籍,能領取糧食嗎?”
書吏搖頭:“不可,沒有戶籍者,皆是流民,不在府賑災之列。”
那些弄丟戶籍的災民聽到這話,立時痛哭出聲:“誒喲,府這是要死我們啊,我們好不容易盼到府賑災,咋就不救我們?憑什麼不救我們?!”
弄丟戶籍的災民不,見府賑災卻沒有他們的份,全都不干了,哭著要那名書吏給個說法。
書吏哪見過這等陣仗,嚇得腳,那隊守兵急忙圍住他,長槍對著災民,呵斥道:“全部后退,敢鬧事者,格殺勿論!”
災民們都是普通的老百姓,骨子里很是懼怕兵,一看見那些晃眼的長槍,全都嚇得不敢再往前,只抹著眼淚痛哭。
這位書吏的為人不錯,見災民們哭得這麼凄慘,便給他們一個消息:“你們的難知府大人都知道,知府大人跟同知大人正在商量著,沒有戶籍的人家,只要找相的人聯名作保,確定不是逃奴,不是逃犯者,皆可用銀錢上新戶籍。”
災民們聞言,眼睛亮了亮,可聽到要銀錢上戶籍,臉再次愁苦起來:“大人,要多銀錢才能上新戶籍?我們一路逃荒,上可是分文不剩。”
即使先前有銀錢,也早就拿去買了糧食水鹽,還有寒的,如今還有余錢的人家,屈指可數。
書吏道:“幾位大人們還在商量階段,要多銀錢才能上新戶籍,我也不知道。”
前朝末年,各地混戰,很多戶籍都混不堪,大楚朝建立后,對戶籍的管理極其嚴格,有律法言明規定,沒有戶籍者,皆要被判做流民,可隨意買賣。
如今災民太多,知府大人能讓災民們用銀錢買新戶籍,已經是天大的恩典,這些災民就知足吧。
書吏害怕災民們群激,會傷到自己,說完這話后,立刻帶著衙役和守兵離開。
這個命令一下,可謂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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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歡喜有人愁,有戶籍的災民自然是歡天喜地,等著明天一早去城門領取賑災的資。
那些沒有戶籍的災民則是抱頭痛哭,哭完之后,又趕忙找相的人家聯名作保,再到湊銀錢。
可災民們都窮,銀錢哪里是那麼好湊的?
府城的牙行早就派人牙子在郊外盯著這群災民,一看見災民們為銀錢發愁,立刻找上災民們,要出錢買他們的孩子。
災民們無奈之下,只好賣兒賣,不到一個下午,人牙子就買了不姑娘、半大的孩子,還都是用極低的價錢買的。
顧大山和崔氏看見那些賣兒賣的人家,萬分慶幸顧錦里救了齊府小爺的命,得了齊府大爺的賞錢。要不然,他們一家子還不知道要怎麼活下去。
三看見這麼多人家賣孩子,連說造孽,可自家也沒剩下多銀錢,想要幫人也幫不了,只能顧好自家。。
秦顧羅田幾家人都有戶籍在,第二天一大早,幾家的男人便帶著自家的一個小子,前往城門去領取糧食跟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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