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其他都不重要。”

姜澈從未想過要去查施煙。

誠如他所說，他只要，其他都不重要。

“行吧，那我就不多事了。”

玉溪說：“其實第一眼看到施煙小姐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蘇家二小姐的兒。如果是蘇家二小姐的兒，依照的年紀，極有可能是我們玉家脈。得知姓施，我還有些失落。”

姜澈聽出他語氣中的失落和悲戚，頓了下說：“宣家大小姐不會無故藏這麼多年，如果是一個人，有宣家庇護，沒必要躲著。”

“你說得不錯，如果是一個人，沒必要躲著，生了一個兒，現在應該十九歲了，是腹子。”

這是件喜事，但用上“腹子”三個字，就不見得有多喜了。

一場車禍，玉溪兩位驚才絕艷的兄長同時當場斃命，隨后母親離世父親病重，這對玉溪來說是極大的打擊。

這一輩子，他怕是都難從傷痛中走出來。

“那個孩子出了什麼問題？”姜澈問。

和玉溪認識多年，姜澈對玉溪很了解，如果不是這個腹子出了問題，玉溪早在回國的第一時間就去將人接回來了，不會等到現在。

“是出了點問題，不過我能理。”

姜澈就沒有再多言。

“倒是你，什麼時候帶上施煙小姐一起吃頓飯吧，往后也算自己人了，總要正式打個照面。”

“等我追上人。”

“什麼？”沉穩如玉溪語調都拔高了。

“你還沒追上？”

“對，沒追上。”姜澈十分坦誠地承認，口吻著驕傲。

玉溪：“……”

想罵他有病，沒敢。

“……阿澈，這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嗎？”

“你單三十年，不懂很正常。”

玉溪差點忍不住失態罵人，姜澈就掛了電話。

被掛斷電話的玉溪臉都黑了。

而掛斷電話的姜澈，難得地有閑心打開電視看，路過客廳的姜林都能覺到他心很好。

*

這天中午，老太太把大家都到的院子來吃飯，說是姜蕊和施煙明天就要去學校報到，姜恒也快回學校了，就把他們來陪一起吃頓飯。

飯桌上，姜蕊一邊吃飯一邊看著旁邊給夾菜的姜晟問：“哥，我怎麼覺你這兩天有點怪怪的？”

老太太坐在主位，姜晟和姜蕊坐在左側，姜恒和施煙坐在右側。

聽姜蕊這麼問，對面的施煙和姜恒以及老太太都抬頭朝他們看去。

“怪？哪里怪？大哥不是一直都這樣嗎？”姜恒疑。

他悉的大哥就一直是話冷淡的，真沒覺得哪里怪。

姜蕊支著下看著姜晟回答姜恒：“不太說得上來，就是覺。”

“哥，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你這兩天都沒怎麼和我說話。”都是天天見面，待在一起的時間也不比以往，哥一從公司回家基本都會來找，和以前一樣。

可他話了。

雖說他以前話也不多，可最近這兩天他開口的次數都數得過來，簡直得可憐。

姜晟給夾菜的作一頓：“好好吃飯，食不言。”

姜蕊癟癟，繼續吃飯了。

老太太看他們一眼，收回了目。

姜恒又繼續吃飯了，施煙也看他們一眼就收回視線。

“小煙啊，你和蕊兒明天就要去學校報到了，阿晟那邊幫蕊兒準備生活用品，我讓他幫你也準備了一份，你不用準備什麼，到時候直接帶上東西去學校就行。”

施煙微微一笑：“好的，謝謝姜。”

其實沒打算準備什麼，原定是到學校以后再一一置辦。不過既然姜幫準備好了，自也不會不領的好意。

又對姜晟點了下頭說：“有勞姜大。”

老太太也沒有糾正對姜晟的稱呼。

“舉手之勞，施小姐不必客氣。”

姜晟話音剛落，姜蕊就說：“對啊小煙，不必客氣，反正我哥也要幫我準備，不費什麼事兒。”

施煙淺笑點頭。

“對了蕊兒，你們新生開學是不是要有半個月的軍訓？”老太太突然問。

“是的，祖母。”

“我看最近都會有太，軍訓得做好防曬吧？你和小煙皮都這麼白，可別曬黑了。”

姜蕊笑笑：“祖母，別人家長輩都只會囑咐別曬蛻皮了，就您囑咐我們別曬黑了，您真趕流。”

老太太微揚下：“那可不，你祖母8G網絡！”

惹得眾人一陣笑，連沒什麼表的姜晟都彎了下角。

“別只顧著嘲笑我，蕊兒防曬套裝都準備了吧？有沒有給小煙也準備一套？”

“準備了，小煙的我也準備了，祖母您就放心吧。”

老太太睨：“你這個丫頭，還不耐煩祖母了。”

姜蕊傻笑說我哪敢啊。

老太太又看向施煙，似無意一提：“小煙，昨天一早我見老五的車停在你院門口，你昨天是和老五一起出去了嗎？”

這話出來，姜恒被剛喝進里的水嗆到了。

一旁的碗姨忙上前給他拍背。

老太太也擔憂看他：“這麼大個人，怎麼喝個水都能嗆到？”

姜恒咳了幾聲，忙擺手說：“沒事沒事，就是不小心。”

還不是老太太您的話太驚人了！

煙姐姐和五叔走得近的事，連老太太都知道了啊！

還有，什麼煙姐姐昨天和五叔一起出去？去約會嗎？

呃，好像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五叔追煙姐姐都直接追到韓家大哥的酒莊去了。還當著敵的面把煙姐姐接走，直接把敵扼殺在了搖籃里。

施煙見姜恒不咳了，才微笑回老太太：“嗯，是和姜先生一起出去了。姜先生去買書，聽說我喜歡看書就讓我去給他做參謀。”

買書還能買一天？

老太太也不拆穿。

知道以施煙的脾愿意解釋這一番都因是長輩，換作小輩詢問，施煙許本不會說這麼多。

老太太當然也不是八卦才問的這個話。

明面上是八卦，實則是在暗暗提醒姜家的三個小輩，施煙和姜澈走得近的事。

教出來的孫子孫都很聰明，只需稍稍這麼一提，往后該怎麼行事，他們心里都會有數。

“難得老五愿意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