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晟看到施煙，沒有任何被人撞破的驚慌，神一派淡然。

淡定站起：“施小姐怎麼來了？”

不是沒有一點征兆，早些時候施煙就看出了點眉目，但沒想到這兩人之間已經到了這一步。

看姜晟這模樣，怕是像這樣趁著姜蕊睡著親早已不是第一次。

只是姜晟這人也不像是會胡來的，尤其他對姜蕊的在意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若是……必然會傷害到姜蕊，傷害姜蕊的事姜晟應當不會做，這其中怕是有些不知道的事。

但這些到底只是的猜測，是什麼況，還是得問清楚。

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放在以往，遇到這種事定會假裝沒看到，但這個人是姜蕊，是這麼多年來唯一的朋友，就這麼假裝沒看到轉離去，做不到。

不多干涉，但至要弄清楚。

如果是姜晟胡來，將來事曝出去，姜蕊這個姜家大小姐一定是被舍棄的那一個。

姜家千百寵長大的大小姐，從來沒吃過一點苦過一點委屈，份地位幾乎可以說是海城世家名媛之最。

子活，卻不驕矜；聰明通，卻從不仗著小聰明胡行事，做事極是有分寸；在世家豪門中，清楚這種環境的復雜，卻從未被影響，依舊保持著該有的天真爛漫和一顆善良的心。

這樣的姜蕊，施煙不忍到傷害。

“趙姐讓廚房給我煮了醒酒湯，我給蕊兒送來一碗，門鈴似是壞了，我見院門開著，不放心蕊兒，未經允許就直接進來了，失禮。”

“無妨，施小姐也是擔心蕊兒，請進。”

遲疑兩秒，施煙舉步走了進去。

姜晟接過手里的醒酒湯，說了聲謝。

“施小姐請坐。”

然后就端著醒酒湯準備醒姜蕊。

施煙看一眼，在單人沙發坐下。

姜晟輕輕拍著姜蕊的肩膀，聲音也很輕：“蕊兒，先起來喝點醒酒湯再睡。”

姜蕊被醒，眼睛都沒睜開就拍開他的手，嘟撒：“不想喝。”

“乖，聽話，起來喝一點再睡，這是施小姐特地給你送來的。”

“小煙？小煙來了嗎？在哪里？”睜開眼睛到找人，但施煙明明就坐在那里，就是怎麼都沒有看到。

可見醉得有多狠。

姜晟：“……”

提起施小姐，倒是愿意醒了。

小沒良心的，他養了這麼多年也沒見這麼在乎他。

“先喝醒酒湯，施小姐給你送來的。”

“喝喝，快給我喝！”

說完就要接過碗，差點把醒酒湯掀翻，好在姜晟反應快。

扶著坐起來靠在他懷里慢慢喂：“慢點喝，沒人和你搶。”

一口氣喝完，姜蕊又問：“小煙呢？小煙在哪里？”

剛問完，倒頭又睡著了。

姜晟無奈輕嘆，就著袖子給了角，作很輕很溫，看著姜蕊的眼神也很溫。

把姜蕊打橫抱起，對施煙說：“施小姐在這里稍坐片刻，我先送蕊兒回房間。”

施煙點頭。

姜晟是怎麼對姜蕊的，施煙都看在了眼里。

誠如一開始到姜家時了解到的那樣，姜家大姜晟是個話冷清的人，不止是對外人，對姜家其他人也是一樣，獨獨對姜蕊特別。

十分鐘后姜晟從樓上下來，進廚房洗了手給施煙泡來一杯茶。

施煙道謝接過。

施煙坐在單人沙發上，姜晟也坐在單人沙發上，兩人隔著一張長長的茶幾面對面坐著，姜晟面前也放著一杯茶。

“施小姐此時還坐在這里，應是已經將蕊兒當朋友了。”

施煙沒有回答，是默認。

“蕊兒能到一個真心為的朋友，我很為蕊兒高興。施小姐可以放心，我是這世上最不可能傷害蕊兒的人，我比任何人都在乎。”

施煙并不多話，端著茶盞等著他說下去。

“蕊兒不是我親妹妹，在十歲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施煙聽姜蕊閑聊的時候提起過，說從十歲開始，姜晟就全權接手了的事，的飲食起居以及學習都是姜晟這個哥哥負責；姜蕊還說十歲以后，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的院子和姜晟的院子，也是自十歲開始，和姜晟這個哥哥的越來越好。

“蕊兒知道嗎？”施煙問。

雖然心里明白自己這是多此一問。

“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包括祖母。”

“我和蕊兒自小親近，無意間得知不是我親妹妹，怕這件事會傷害到，就把的事都接手過來，從此在家里接到最多的人就變了我。有我親自盯著，別人想要發覺這件事并不容易。”

“只是后來事的發展有點出乎我的預料。”

不用他明說，施煙也知道他指的是他會對姜蕊心思這件事。

“既是出現了這個出乎預料，姜大也該明白蕊兒的世不可能一直瞞著。”

施煙沒有問姜晟和姜蕊誰才是姜家的孩子這種蠢話，很明顯姜晟就是姜家大爺姜擎的親生兒子。

父子二人長得很像。

“我原打算等蕊兒二十歲生日過后再把真相說出來，這樣蕊兒就一天都不用離開我。”

二十歲，是可以結婚領證的年紀。

姜晟的心思昭然若揭，對姜蕊的占有也很強。

“姜大的心思，蕊兒應該還不知道吧？”

若是知道，又不知自己不是姜家的孩子，姜蕊哪還能活得這麼天真爛漫，怕是心理早就在遭折磨了。

“會知道的。”

又說：“施小姐可放心，將來不管做什麼，我都會先征得蕊兒的同意，不會強留。在蕊兒心里，沒人比我這個哥哥更重要，不會舍得讓我傷心的。”

施煙：“……”

倒是很自信。

不過海城姜家年輕的掌權人，也確實該有這份自信。

“既是無人知道這件事，想必姜大確實有一個親妹妹，那姜大這個親妹妹現下又在何？姜家的事，我一個外人不便多過問，但我怕將來有人欺到蕊兒頭上，罵鳩占鵲巢，所以即使有失禮數，我也還是想問一問。”

“我雖不了解姜大，但我相信姜大能年紀輕輕就接掌家中大權，必也是能力夠強做事謹慎的，在知道蕊兒不是你的親妹妹后，你一定會去細查。如今九年過去，以姜大的能耐，應是該查的都查清楚了吧。”

“確實，該查的我都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