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警局的時候,馮隊長特意塞給一瓶純和一袋面包,生怕趙周韓以為他們待。
又是這輛車,池小葉真的很討厭他這輛車。
特別是在這漆黑的夜里,那空的后座就是最佳犯罪場所。
快要秋了,早晚溫差大,白天驕似火,到了夜里,卻是夜風涼涼,池小葉長時間不吃不喝,走路都有些虛浮了,上只穿著單薄寬大的T恤,熱比T恤還要短,一雙在外面,竟不自覺地發起抖來。
可,依然很抗拒上這輛車。
“我自己打車回去。”
趙周韓以為還在使小子,上手住的后頸,二話不說丟上車。
“喂,你……”有病兩字還沒說出口,就被他沉不悅的臉給憋了回去。
車開了,繁華的街景不停后退,只給人一眼絢麗,不給人任何留。
“安全帶。”趙周韓提醒道,冰冷的語氣,讓本就不溫暖的空氣更下降了幾度。
池小葉不敢有異,系安全帶之余,還用余瞄了他好幾眼,那刀削一般的側臉啊,刀刀準,刻出了他的棱角,也銳利了他的鋒芒。
這尊雕像,有點冷酷!
“一萬字的檢討,明天給我。”
“什麼?”池小葉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加到人都快暈了。
“沒聽清?”他的語氣又怒了半分,“再加兩千字!”
“……等等等等,我為什麼要寫檢討?我沒錯,”池小葉瞬間來了力氣,別看現在虛弱得像只,但在這件事上,分分鐘化戰斗,“是他們霸占了我們的莊園,現在要拆遷,他們拿莊園去跟拆遷辦獅子大開口,我爺爺財產被他們瓜分了,名聲也要被他們搞臭,現在爺爺差點被他們氣死,我要是不替爺爺出頭,還有誰?”
趙周韓沒打斷,靜靜地聽說完,等撒完氣,他再來一腳狠的。
“那你辦好了嗎?”
“……”靈魂拷問啊。
“沖、愚蠢、沒計劃、沒腦子,能辦好?”
池小葉低著頭,抿,咬牙關,滿臉刻著不甘心。
“不但沒解決爺爺的問題,自己還有可能惹上司,這就是你要的結果?”趙周韓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每一句話都讓池小葉憤恨懊惱到無地自容,“要是你爺爺知道了……”
“千萬不能告訴我爺爺,”池小葉急得都快哭了,這事要是讓爺爺知道了,就氣死爺爺的兇手了。
“如果不寫檢討,我告訴你爺爺。”
“你……”池小葉呲著牙,指著他的手指頭無奈地一一握拳收起,“算你狠!”
一萬二的檢討書,這是人布置的嗎?!
車子里又恢復了安靜,安靜到令人窒息,忽然,副駕駛飄出一陣“咕嚕嚕”的聲音。
池小葉尷尬地捂住肚子,自己不爭氣,自己的胃也不爭氣。
趙周韓沒有轉頭,只是眼珠子往那瞄了一眼,他放慢了車速,開始留意街邊哪里有飯館餐廳。
“有家小面館,吃嗎?”
池小葉連忙搖頭。
“火鍋店?”
又搖頭。
“那就路邊攤燒烤?”
池小葉生生地吞了一下口水,忍痛割,“人有三急……”
趙周韓輕聲嘆氣,一踩油門把車開得飛快。
兩人回到家,池小葉一頭沖進了廁所,出來的時候,看到趙周韓坐在餐桌上,不茍言笑,一本正經。
暗暗嘀咕,我都答應寫檢討了,不會還要批斗我吧?
“坐。”
“干什麼?”進門的時候沒來得及穿拖鞋,腳指頭著地面,連腳指頭都在拒絕。
“談談。”
抓抓頭發,又肚子,嬉皮笑臉地推諉道:“很晚了,別因為我的事耽誤你的時間,檢討書我寫還不行嗎?”
說實話,從小無父無母,邊只有一個爺爺,而爺爺對只有寵,忽然多了像趙周韓這麼嚴厲的人管著自己,還真不習慣。
“今天謝謝你能來接我,不過,我們不是約定了私下里互不干涉的麼,我答應你不會再這樣了還不行麼?”
趙周韓不悅地抬眸著,的意思再不明顯不過了,轉個彎告訴他別多管閑事。
但是,這樁閑事,他真就管定了。
“這件事間接關系到我,我不得不管。”
“昂?跟你有什麼關系?”
“你是我法律上的配偶,像今天這種事,我覺得丟臉。”
這話池小葉就不聽了,張就反駁,“你放心吧,在外面我不會公開你是我法律上的配偶這件事的。”
趙周韓皺起了眉頭,想起了馮隊長的話——“池小葉,出來吧,你叔來接你了。”
所以,在外面跟別人說他是叔?
咳,覺口中了一支暗箭,悶!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我們的關系?”池小葉已經很不耐煩了,原以為冷酷的男人最不會多事,哪知道,這個男人這麼多管閑事,“大叔,該說的我都說了,你不累我累了,能饒了我嗎?”
“……”趙周韓只覺得一怒火在口熊熊燃燒起來,從來沒有遇到過敢忤逆他的人,池小葉,是第一個。
忽然,門口的可視門鈴忽然響了起來,池小葉還納悶呢,這麼晚了誰會來?疑地向趙周韓,尋求他的指示。
“外賣到了,去開門。”
“外賣?給我點的嗎?哈哈哈,謝謝了。”
趙周韓默默嘆氣,還微微搖了搖頭,這個小孩的心真真是全掛在臉上,上一秒還憤憤不平,這一秒已經開心到起飛了,瞧開門取外賣的樣子,活像一只的小老鼠撲向香噴噴的油花生。
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進來一條短信,是一個沒有保存的陌生號碼,但一看容,他就知道是誰了。
——“你速度可真快啊,前腳剛把我拋棄,后腳就娶了新妻,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我好想你,我好痛苦,我好想結束這一切。”
剛看完容,隨之而來的是一張手腕的照片,旁邊放著一把水果刀。
——“如果我割深一點,會不會結束得更快一點?”
——“你能不能來見我最后一面?”
趙周韓面無表地看完了短信容,除了厭惡和鄙夷,毫無他想。
在在謊言揭穿之后,何蘇曼絞盡腦地解釋、懇求,求他再給他一次機會,可是,他對,從頭到尾都毫無他想。
試問,一個滿謊言又屢屢用自殺的方式引人注意的人,他會相信嗎?
堅決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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