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蘇對此并不意外,以時云音那個脾氣,恨不得自己能在江市馬上消失,再何況是在娛樂圈,能忍到現在才逐漸出手,已經算是極限了。
化妝師卻是愣了一下:“可是我還沒……”
“整個下午都是我們云音姐的戲,其他人又不著急,自己卸妝不是也可以?”Lisa警告似的看向后的化妝師:“怎麼,你不想去?”
“我想,我肯定想啊,那我……”化妝師畢竟收過時蘇的紅包,有點尷尬的過鏡子看向時蘇。
時蘇沒表態,但并沒有要強留為難的意思,趕跟著Lisa走了。
其他化妝師雖然沒能跟進去幫忙,閑到坐在旁邊吃瓜子也沒人湊過來幫時蘇卸妝。
時蘇自己慢慢拆著頭上沉重復雜的發飾,發包,金釵,發夾,假發,一樣一樣的取下來,最后起,去里面換服。
更間里有一些是單獨的小隔間,還有臨時扯起來的紗帳做遮掩,一般這種古裝戲換間都很簡陋,時蘇只向那邊看了眼,直接到紗帳后邊換服。
時云音這時也已經上好了裝,在工作人員和化妝師們的前呼后擁下進了更間。
里面燈不算明亮,剛走進去,赫然看見紗帳里那道換服的影。
其他人沒什麼反映,時云音卻在看見紗帳后朦朧的影時,像是瞬間踩到了什麼刺一樣,忽然面大變,快步走到紗帳前,直接一把掀開了帳簾。
看清是時蘇站在里面,時云音抓在帳簾上的手幾抖:“你……”
時蘇轉,UU看書 www.uukanshu.com在看清時云音眼中那恐懼時,語調輕緩卻字字清楚道:“影后臉上的妝是誰化的?怎麼慘白慘白的?”
時云音用力一把將簾子整個拽了下來,連帶著上面用來固定帳簾的金屬環也跟著掉落在地,滾落到時蘇腳下。
時蘇不為所,眼中卻浮著幾讓人難以琢磨的笑意。
“你故意的?”時云音瞪著,眼底的那恐懼漸漸掩藏了下去,手卻仍然狠狠攥著手中的帳簾一角:“誰讓你在這里換服?滾出去!”
跟著進來的那些化妝師和工作人員大氣都不敢出,心里由衷佩服,真不愧是時云音,才剛進組,先是搶了時蘇的化妝師,這撞到面的第一眼直接人家滾,真是一點表面功夫都不做,直接就要開撕了!
滾?
時蘇將自己的外套穿在了上,眼皮抬都沒再抬一下,只璨然淺笑,隨手攏了攏背后的長發,就這麼在邊而過。
都以為時蘇是在怕,所以一聲不吭的就走了。
卻沒人看見背對著們的時云音,站在已經被扯掉的帳簾位置,看著落在地上的簾子和金屬環,眼里一次一次的現出層層的恐懼。
絕對不能再讓時蘇留在娛樂圈!
也不能讓留在江市!
否則,若是當年的真相被曝了出去,那這五年來所有的榮,時家的專寵,包括和易城的婚約,都將為所有人眼中的笑話。
時蘇,五年前既早已撕破了臉,留不得你。
五年后——
你依然沒有活在這世上的必要!
許清歌愛了傅南瑾整整五年,她付出所有,活得像個保姆一般,本以為孩子的到來可以挽回兩人的婚姻,最終卻換來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產婦裏的她被害命懸一線,許清歌從深淵之中醒悟。 五年之後的她華麗回歸,眾人恭恭敬敬的叫她“許總。” 曾經欺負她的人也被各種打臉,過往的真相漸漸浮出水麵…… 麵對前夫的追求,許清歌直接轉身離開。 傅南瑾表示:“老婆,孩子需要媽咪,複個婚吧!”
溫玖暗戀君瀾五年,白天當秘書,晚上當情人,鞍前馬后床上床下地伺候,最后等來了他和別的女人的訂婚通知。既然如此,她走就是。戀愛腦一旦清醒,人的運氣都變好了。離開君瀾后,溫玖事業愛情兩手抓,不僅創立了自己的服裝品牌,還生了個漂亮可愛的童星女兒,主動給親媽帶桃花!影帝男神主動請纓,作為“丈夫”幫她出席女兒家長會;頂流模特一擲千金,只為拿下她的獨家設計;頂奢設計總監將她視作靈感繆斯,拿著鉆戒和戶口本在線求婚!……面對如此強勁的競爭對手們,某位前任只能在深夜跪在老婆床頭,表示嫁給我吧,我跟孩子姓。此時,已恢復身份的真豪門唯一繼承人溫玖表示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蘭燭見到江昱成的那天,她被她父親帶到他面前,父親卑躬屈膝地討笑着,叫着對方江二爺。 江昱成隨意翻着戲摺子,頭也不擡,“會唱《白蛇》?” 蘭燭吊着嗓子,聲音青澀的發抖。 江二爺幫着蘭家度過難關,父親走了,留下蘭燭,住在江家槐京富人圈的四合院閣樓裏。 蘭燭從那高樓竹窗裏,見到江昱成帶回名伶優角,歌聲嫋嫋,酒色瀰漫。 衆人皆知槐京手腕凌厲的江家二爺,最愛聽梨園那些咿呀婉轉的花旦曲調, 不料一天,江家二爺自己卻帶了個青澀的女子,不似他從前喜歡的那種花旦俏皮活潑。 蘭燭淡漠寡言,眉眼卻如秋水。 一登臺,水袖曼妙,唱腔哀而不傷。 江昱成坐在珠簾後面,菸灰燙到手了也沒發現,他悵然想起不知誰說過,“青衣是夢,是每個男人的夢。” 他捧蘭燭,一捧就是三年。 蘭燭離開江家四合院閣樓的那天,把全副身家和身上所有的錢財裝進江昱成知她心頭好特地給她打造的沉香木匣子裏。 這一世從他身上受的苦太多,父親欠的債她已經還完了,各自兩清,永不相見。 江昱成斂了斂目,看了一眼她留下的東西,“倒是很有骨氣,可惜太嫩,這圈子可不是人人都能混的。” 他隨她出走,等到她撞破羽翼就會乖乖回來。 誰知蘭燭說話算話,把和他的關係撇的乾乾淨淨。 江昱成夜夜難安,尋的就是那翻轉的雲手,水袖的輕顫。 他鬼使神差地買了名動槐京蘭青衣的票場子,誰知蘭燭卻不顧這千人看客,最終沒有上場。 江昱成忍着脾氣走到後臺化妝間,看到了許久的不見的人, 幾乎是咬着牙問到:“蘭燭,爲什麼不上場” 蘭燭對鏡描着自己細長的眉,淡漠地說:“我說過,不復相見。” “江二爺,這白蛇,實在是不能再爲你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