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天進東臨城之后,林尋就一直在查閱書籍,試圖找出有關礦山牢獄的位置,但最終以失敗告終。
同樣,林尋也試圖找到有關本源靈脈“大淵吞穹”的記載,可由于這等資質太過罕見,同樣找不到任何線索。
這讓林尋也只能耐心等待。
可如今通過老者的話,卻讓林尋看到一線希,若他推測是真的,那流嵐季念所要尋找的故人所在之地,便是那礦山牢獄!
當然,這也僅僅只是林尋的推測,不過這個模糊的線索已足夠令林尋振。
鹿先生只告訴他,想要找到當年挖走他本源靈脈的仇人,就必須來到這紫曜帝國,可紫曜帝國何其之大,疆域廣袤,想要在其中找到一些線索幾乎就和大海撈針沒什麼區別。
而如今有了這個模糊的線索,起碼讓林尋有了一個尋索的目標和方向,如此就足夠了。
……
見林尋不再發問,老者卻主說道:“弒營很特殊,已經數十年不曾開啟過,能夠參與其中的子弟,都不簡單,你若能夠從那里安然走出,起碼已擁有了為真正強者的力量和手段。”
他拍了拍林尋肩膀,道:“雖然我并不看好你最終能夠和小姐再度謀面的機會,但還是希,你可以做到這一步。”
老者站起,道:“我便送到這里,雪金會把你們安全送達弒營,保重。”
雪金,就是那駕馭寶船的絡腮胡中年的名字。
林尋起道:“多謝了。”
老者微微一笑,打開艙門,一躍而去,影若一道,倏然消失在茫茫天穹。
砰!
一陣狂風灌進來,狠狠把艙門關上,震得整個寶船都一陣搖晃。
“這老家伙,終于走了。”
作室中,雪金咕噥了一句,整個人顯得愈發輕松憊懶起來,懶洋洋對邊的寧蒙說道,“小家伙,好好眼前的時吧,等到了弒營那鬼地方,嘿嘿……”
說到最后,他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
寧蒙渾然一陣不自在,道:“管他娘的,那弒營若是不殘酷,我反而會看不起。”
雪金笑得愈發肆意:“殘酷?若僅僅只是殘酷,哪能配得上弒營這個名字?”
寧蒙一呆,道:“這是什麼意思?”
雪金仰頭飲酒,不再多言,弒營那鬼地方,只有自己去會,才知道其中的變態。
林尋在船艙中聽到了這些談話,并無多反應,只是在心中默默想著心事。
……
兩天后。
一片爍火流金的沙漠上,太火辣辣的高懸,熾烈的高溫烤的空氣都著火燒火燎的味道。
忽然一陣急促的破空聲響起,一艘陳舊的寶船從高空中俯沖下來,猶如一個跌跌撞撞的酒鬼般,劃著驚險無比的軌跡,在空中翻轉了十多次,最終險之又險的一個猛剎,漂移般降落在了沙漠上。
砰的一聲,船艙打開,英武健碩的寧蒙踉蹌沖出來,哇的一口吐了出來,狼狽之極。
當林尋走出船艙時,臉也一陣發白,強忍著嘔吐的沖,站在沙漠中放眼四顧。
“哈哈哈,我只能送你們到這里了,待會有人會來接你們,再見了兩個小鬼,希兩年后我來接你們時,你們還活著!”
寶船上,出雪金那生滿絡腮胡的大腦袋,他大笑著跟林尋和寧蒙揮了揮手,就駕馭著寶船,轟隆一聲拔地而起,沖霄而去,狂野之極。
“你大爺的,總有一天老子要砸了你這破船!他媽的就沒見過你這種駕馭寶船的爛酒鬼!你給老子等著!”
寧蒙憤怒大,可惜,任憑他罵,雪金和那艘寶船早已消失不見。
最終,他悻悻搖了搖腦袋,目掃視四周,頓時疑道:“林尋,你可認得這是什麼沙漠?”
林尋搖頭,寶船載著他們在高空飛遁了兩天時間,一路上曲曲折折,本就看不出此時此刻所在的是什麼地方。
“媽的,一個弒營而已,搞得如此神,難道見不得人嗎?”寧蒙又是一陣破口大罵,剛才的暈船經歷,顯然讓他很不爽。
轟隆隆~~
就在這時,天穹上響起一陣奔雷般的激聲,林尋和寧蒙下意識齊齊抬頭看去。
就見一艘堪稱豪華的巨大寶船,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從極遠呼嘯而來,由于速度太快,生生在空中碾出一道長長的氣浪,煞是壯觀。
就見那艘寶船通覆蓋著潔白的鋼甲,猶如鏡面般可鑒,船頭形似鷹喙,船每一個位置都篆刻著繁的靈紋圖案,在下流溢著絢麗繽紛的靈,刺目之極。
的確極為奢華,一眼看見,連林尋都不心生震撼,這哪里是寶船,分明就像一座會移的華麗城堡!
寧蒙立刻怪道:“媽的,這不是帝國神工院煉制出來的最新一代的天階靈——銀鷹戰艦?!”
銀鷹戰艦,一種戰斗型寶船,天階靈,唯有靈海境強者才能縱,此戰艦通覆蓋一百零八重高等靈紋陣圖,船上空間足可容納上千人,并配有十六門靈紋戰炮,每一門靈紋戰炮的威力,都足可以擊殺靈罡境修者!
像這等戰艦,一艘都價值萬金!
并且由于是帝國神工院最新研發出來的戰艦,產量極,即便有錢都買不到。
與之相比,雪金駕馭的那一艘陳舊寶船簡直寒酸到了極致。
“這他媽誰如此財大氣?”寧蒙眼睛都紅了,仿佛看見了稀世珍寶般,羨慕之極。
沒多久,銀鷹戰艦降落,船艙打開,一支隊伍浩浩從中走了出來。
當看清楚這一支隊伍時,林尋的眼睛都不有些發直,太奢華了!
只見三十六名披制式重甲的男子在前方開道,每一人都配著良的裝備,明晃晃的宛如一個人形兵似的,武裝到了極致。
以林尋目看去,那每一名重甲男子上的裝備,像戰靴、披肩、腰帶、甲、護腕、佩刀……清一全是價值不菲的靈。這一行裝下來,起碼也得價值上千金幣!
若僅僅一人倒也罷了,眼前卻是整整三十六人,配備著同樣的裝備,是這一點,都不是一般勢力能夠辦到的。
這還不算什麼,在這三十六個重甲男子后方,還有著一輛規格夸張,奢華無比的寶輦,由四頭通雪白的蛟云拉著。寶輦每一地方,都篆刻著明顯出自靈紋大師手筆的繁靈紋圖案,流溢彩,絢麗之極。
雖看不出這寶輦價值,可那撲面而來的奢華氣息,卻是清晰可見。
而此時,正有一名穿白的年,懶洋洋躺在寶輦上,眉眼之間盡是愜意之。
在年四周,圍著七八個妙齡,一個個樣貌或清純、或秀麗、或嫵、或甜……
們穿著樣式不同的輕薄紗,把曼妙多姿的段勾勒得淋漓盡致,臂香肩,皓腕雪,在這炎炎烈日下,顯得番外人。
們屈膝在白年旁,有的捶肩,有的按,有的腳,還有的盛著冰鎮的酒水,一口一口喂白年飲下,神之間盡是溫之。
寧蒙看得目瞪口呆:“媽的,這也太奢靡了吧?”
林尋看得也一陣眼暈,銀鷹戰艦為座駕,三十六個重甲男子來開道,還有一輛奢華無比的寶輦為行頭,最讓人發指的是,還有七八個妙齡擁簇著心服務,這等仗勢,何止是奢華二字能夠形容的?
這是炎炎沙漠,高溫灼熱,可看這一行人的做派,簡直跟出門游山玩水似的,愜意十足,連林尋都不得不慨,世上為何許多人皆都仇富?看看眼前這一幕就知道了。
那一支隊伍在林尋和寧蒙附近佇足,寶輦上的白年直起了軀,揮手驅散旁邊的一群,笑看向林尋和寧蒙,道:“敢問兩位朋友,是不是也在等著進弒營?”
林尋點了點頭。
寧蒙卻冷哼一聲,似乎很看不慣這白年的做派。
白年一怔,卻不以為然,手拿出一個玉扇,一邊給自己扇風,一邊走下了寶輦,慨道:“誰能想到,這弒營居然在這寸草不生的荒漠之中?”
寧蒙譏諷道:“看你模樣,也只是一個只懂福的公子哥,若你害怕了就趕滾蛋。”
白年的模樣很英俊,紅齒白,氣宇軒昂,風度也頗為瀟灑,看起來的確就是個公子哥,并且還很懂,這從他出場的派頭中就能看出來。
面對寧蒙的挖苦,白年不以為然的笑笑,卻是不再搭理寧蒙,而是把目看向林尋,道:“他是你朋友?”
林尋點了點頭。
白年見此,笑著說道:“你這朋友脾氣可不行,以后只怕會捅出很多簍子,到時候說不定就會波及到你。”
不等林尋反應,寧蒙已經怒道:“小白臉,你他媽說什麼?”
白年笑道:“你看看,一言不合就要對我手,這脾氣可真夠臭的,以前我還不相信這世上有天生欠揍的蠢貨,現在我終于相信了。”
寧蒙眼睛一瞪,頓時暴怒,直接沖過來,就要手。
卻見此時,一陣狂風驟然產生,卷起漩渦般的沙暴,轟隆一聲,就已呼嘯而至,堪堪擋在了寧蒙和白年中間。
旋即,沙暴化為細碎的流沙落地,映現出一道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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