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武室中的銅皮傀儡共有九個,分別對應著真武境九重每個層次的力量標準。
值得一提的是,銅皮傀儡和驗靈石不同,驗靈石測試的修者擁有的靈力渾厚程度,而銅皮傀儡則是用來測試修者的武道力量。
這也很好理解,擁有靈力修為,不見得可以發揮出與之相匹配的戰斗威力。
而戰斗威力的發揮,往往和修者所修煉的武道功法和武道境界息息相關。
畢竟,戰斗就是戰斗,修為僅僅只是為戰斗提供一個力量源泉,想要發揮出來,就必須通過戰斗功法為輔助。
林尋走到一標注著真武六重“燃”層次的銅皮傀儡前,輕輕在這傀儡前心臟部位拍了一記。
只聽嗡的一聲,這銅皮傀儡雙瞳中亮起一道紅芒,猶如從沉睡中蘇醒過來一般,軀每一寸部位都泛起明亮的澤。
林尋深吸一口氣,渾每一寸頓時猶如百煉鋼般凝練,力量如虬龍般賁張,沿著脊椎大龍,在全上下呼嘯。
這一刻就連林尋的呼吸,都有風雷激的剛猛氣勢!
轟!
他右臂猛地探出,如閃電般,攥住銅皮傀儡的手腕,早已蓄積的力量若洪水般轟然傾瀉而出,產生出一可怕的震之力!
這正是【分筋錯骨】中的一招,可以一瞬卸掉對方關節,把對方全力量震潰散,徹底失去戰斗力,嚴重點,甚至可以震碎對方臟腑,一擊殺敵!
轟!
一聲巨響,那足可以抵真武六重境全力一擊的銅皮傀儡,此刻卻像紙糊的一般轟然碎,散落一地的零件,唯獨有一截手臂被林尋攥在手中。
看見這一幕,林尋頓時怔住,這也太不經打了吧?
原本林尋已有了大致推測,認為自己如今單憑魄力量,應該也足可以和真武六重境修者鋒了。
畢竟這些日子以來,每隔三天就會進【通天境】中闖關一次,每一次的闖關雖然都以失敗告終,可對他魄卻有著極大的淬煉和提升作用。
直至如今,連夏至都曾說過,林尋在煉上的進步,絕對要比靈力修為更為迅速。
只是林尋兀自還是沒想到,他剛才僅僅一擊,就碎了一代表著真武六重境力量標準的銅皮傀儡!
當然,這是武道威力的測試,可即便如此,林尋那以分筋錯骨為輔助的魄力量,也出乎了他自己意料。
想了想,林尋來到了另一銅皮傀儡前,這是一真武七重的傀儡。
這次林尋改變了策略,簡簡單單一拳擊出,用的是最直接的發力技巧。
轟!
這銅皮傀儡被擊飛了出去,同時膛部位深深塌陷,出現了一個醒目拳印。
與此同時,只聽叮的一聲,從那銅皮傀儡中發出一道聲音:“恭喜客人,您的武道力量已可威脅到真武七重境強者!”
林尋看了看自己拳頭,沉許久,轉走出了煉武室。
只是當林尋離開時,因為徹底毀掉了一銅皮傀儡,不得不拿出一百銀幣的高額代價作為補償。
雖然林尋如今家底已變得厚實起來,可這一百銀幣依舊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讓得林尋都不腹誹,早知如此,就直接去拿那真武七重境的銅皮傀儡去測試了。
不過總歸來說,測試出了自己的魄力量已可以威脅到真武七重境強者時,林尋心中也頗為喜悅。
當然,這僅僅只是針對武道力量的測試,在真正的戰斗中,局勢千變萬化,且修者戰斗經驗的多、佩戴裝備的優劣、以及修煉功法威力的大小,都是影響一場戰斗的重要因素。
“我如今所擁有四千九百鈞的靈力力量,足可以和真武八重境巔峰修者比肩,而魄力量則已能夠威脅到真武七重境修者,只要勤修不輟,以后晉級靈罡境時,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益……”
走出東臨煉武堂之后,林尋一邊在心中思索總結著擁有的力量,一邊朝家中趕去。
明天就要進行府試,他也無心再到閑逛。
只是當抵達四十九號院前,林尋頓時聽到一陣罵聲從自己家院落中傳出。
“可惡!我乃是東臨城薛家武館的主,你竟敢如此欺我,簡直不知死活!”
“快放了我們!”
“你等著,你已大難臨頭,這東臨城中誰也救不了你了!”
林尋眉挑了挑,就推門而,立刻就看見,十多個衫華貴的年,此刻卻像囚徒般被捆綁住,狼狽的躺在地上,一個個鼻青臉腫,披頭散發,模樣好不凄慘。
而在庭院中央,夏至自顧自坐著,安安靜靜的在翻看一部書籍,仿佛渾然沒有聽到這些罵。
在夏至邊,還立著刁胖子和麻桿兒,只是兩人臉都有些發苦,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這是怎麼了?”林尋皺眉道。
“你們跟他說,我有些困了,去睡覺。”夏至合上書籍,吩咐了刁胖子二人一聲,就自顧自轉走進了房間。
林尋看了一眼刁胖子,這家伙登時湊上前,愁眉苦臉的把這一切都敘述了一遍。
原來,就在林尋清晨剛離開家不久,這十多個年就找上門來,自稱來自東臨學院,也不知從哪里聽說了林尋戰斗力頗為不俗,于是嚷嚷著要跟林尋切磋比試一下,分出個高低。
夏至本不想理會,誰曾想對方竟不依不饒,言辭也變得難聽起來,說了一些輕蔑侮辱人的話語,結果一下子激怒了夏至,于是出手,將他們給統統拿下了。
若不是刁胖子和麻桿兒及時趕來,夏至差點就殺了這十幾個東臨學院的學生。
得知這一切,林尋眼眸頓時瞇起來,明天就要進行府試考核了,這十多個東臨學院學生卻跑來自己家中,要挑戰自己,這件事怎麼看都有些蹊蹺的味道。
會不會是謀?
林尋想起了那躲藏在東臨學院中的連飛,心中甚至可以肯定,這件事哪怕不是出自連飛的主意,也必然和他大有關系!
“你就是林尋?快快把我們放了!否則后果不是你一個鄉下來的野小子能承擔的!”
“快給老子松綁!”
看見林尋返回,那十多個東臨學院學生不止沒有停止謾罵,反而變得愈發囂張,各種臟話層出不窮,似乎本就不怕林尋敢殺了他們。
林尋眸子深閃過一抹寒意,角卻泛起一抹燦爛的笑容,踱步走了過去。
“幫主息怒!”
刁胖子連忙上前,低聲焦急提醒道,“剛才我們都已打探好消息,這些家伙看似只是東臨學院學生,可出都不簡單,幾乎都是東臨城各大勢力家的紈绔爺,這種人不能殺啊,否則后患無窮。”
“哦。”
林尋沉默了。
見此,那十幾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華裳年皆都愈發有恃無恐,得意洋洋。
“怎麼?害怕了?諒你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
“哼!有眼無珠的東西,還愣著干什麼,還不趕給本公子松綁?”
這些年皆都很年輕,最小的才十一二歲,最大的也不超過十五歲,一個個眼高于頂,明顯都不曾經歷過什麼挫折,這種人之所以敢如此囂張,完全就是被慣壞的。
林尋不再沉默,走上前,笑蹲在一名年面前,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笑話!這東臨城中誰能使喚得了本公子?你他媽廢話,再不放了我們,以后有你吃不完的苦頭!”
那年昂起頭,像驕傲的小公似的,只是他臉頰紅腫如豬頭,眼眶青紫,看起來頗為稽。
啪!
林尋直接一掌摑上去,年中發出一聲慘,脖子一歪就昏迷了過去。
這一幕驚得旁邊一群年皆都渾一僵,渾然沒想到,都這種時候了,林尋竟敢手傷人!
他難道不害怕他們秋后算賬?
“幫主,這這……”刁胖子和麻桿兒二人見此,腦袋也有些發懵。
“這家伙滿噴糞,臟話連篇,太沒素質。”林尋搖了搖頭,仿似沒事人一樣。
旋即他又笑看向另一個年,道:“你來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年明顯被林尋的手段嚇住,面驚恐道:“我們……我們真的是自己主來的,絕對沒撒謊!”
林尋眉頭一皺,看向其他年,見他們神一個個如此,清楚像這種沒有經歷過挫折的紈绔爺,應該不會說假話。
這從他們神中就能看出來,一個個連緒都不會掩蓋,說他們心無城府都抬舉了。
林尋站起來,想了想,就轉把刁胖子和麻桿兒到了一邊,低聲說道:“待會你們一些人,把這些家伙都給我捆綁住,送到東臨學院門前。”
刁胖子倒吸一口涼氣,驚道:“萬萬不可!這事一鬧大,后果不堪設想啊!”
林尋清秀溫煦的臉頰上盡是笑意,悠悠說道:“就是要鬧大才行,否則即便此刻放了他們,也有數不清的后患。”
說到這,他著下,若有所思道:“到時候,我還需要你們一起演一出戲,此事若不鬧得全城皆知,以后誰也沒辦法安生。”
看著林尋認真的模樣,刁胖子和麻桿兒終于意識到,他們這位雙木幫主并不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