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洶火焰在黑虎幫老巢各區域燃燒,火勢蔓延已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
有人死守,寄希于呂老虎能及時帶人返回。
但更多的人則選擇了逃走,混一片。
對于這些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兇徒而言,為了活命,本不知道什麼忠心。
當林尋走黑虎幫老巢時,路上見了不四散奔逃的慌人群,他沒有去追殺,一路直奔大殿而去。
很快,林尋就看見那大殿中有著數十名修者嚴陣以待,這倒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這些家伙都不知道躲藏起來?
“這些人給你了,我另有事要做。”就在此時,夏至聲音響起,旋即就消失不見。
林尋瞇了瞇眼睛,旋即笑了笑,出炎靈刀,竟是不退反進,縱步朝那數十名修者沖去!
一個人,一把刀,要去對付數十名修者!
當那些聚攏大殿的黑虎幫修者見此,都不到有些荒謬,最關鍵的是,對付還是一個年!
可一想到剛才那小孩的恐怖手段,他們心中這一縷荒謬頓時消散,警惕起來,說不定這年比那小孩還厲害?
轟!
眼見林尋沖來,已有人按捺不住,掄起一柄長槍,狠狠暴刺過去,槍影如電,鋒利無匹,蘊含著懾人的靈力。
這是一名真武五重境強者!
林尋心中一年頭一閃,手中作毫不慢,刀鋒嗡的一聲,著對方槍猛地一震!
砰!
恐怖的力量如大山橫推,對方連人帶槍齊齊被震飛出去,狠狠砸在一個石柱上,口鼻噴,昏厥當場。
與此同時,一刀、一劍、一錘從不同方向朝林尋殺來,招式刁鉆狠辣,時機更是把握的準之極。
卻見林尋影一躍,刀鋒陡然倒卷,化為一個風暴漩渦,火焰奔騰,發出轟鳴之音。
轟的一聲,對手長刀被斬斷,一份而二,連同右臂都被削掉,慘暴退。
另外一劍一錘則被狠狠掀飛,讓得那兩名修者頓時出破綻,趁此時機,林尋道法又是一變,重劈而下。
噗的一聲,持錘的修者腦袋被劈爛,轟然倒下。
那持劍的修者閃避及時,僥幸逃過一劫,卻已嚇得面頰慘白,亡魂大冒。
短短眨眼間,就有三人被斬當場!
而林尋僅僅不過用了六字刀訣中的“震”“旋”“劈”三招而已,雖然他如今的刀法戰不過夏至,但那是相對而言,對付在場這些修者而言,威力之大,堪稱綽綽有余!
更何況,他如今穿各種靈裝備,手持一柄炎靈刀,簡直武裝到了牙齒,戰斗力比以往起碼強大了三。
而反觀對手,幾乎很能看見真武八重境的,大多都只擁有真武五重境上下的修為,已很難威脅到林尋。
要知道,林尋早在真武五重境時,都能和真武七重境的杜梟殺得不相上下,如今他已晉級真武六重境,戰斗力之強自然非以往可比。
看見轉瞬之間,就有數名同伴被殺,頓時刺激得大殿其他黑虎幫修者心中震,臉驟變。
“快!一起手,殺了這小子!”
在一聲大吼中,那些修者齊齊出,沒人再敢保留,一個個面目猙獰,把林尋圍困住。
一時之間,大殿中廝殺聲不斷,直似煉獄戰場般,墻壁坍塌、地面裂、大殿中各種品都早已化為末。
殺!
林尋持刀征戰,影矯健如飛猱,炎靈刀潑灑十方,緋紅的刀芒若火虹激,帶著可怖的破壞力。
雖是第一次一個人對抗數十名修者,可林尋卻毫無慌,他黑眸深邃平靜,清秀溫煦的面龐更是波瀾不驚。
而在他那冷靜的外表下,卻燃燒著沸騰的戰意和殺機。
戰斗!
那與火的味道,猶如有魔力,打開了林尋心深從未曾有過的。
殺!殺!殺!
這個來自礦山牢獄的年,長發飛揚,手中刀鋒如驚龍,卷起一片腥風雨。
敵人倒下時的慘,就宛如激昂的樂曲,讓林尋戰意如龍,愈發睥睨強盛。
敵人上傾瀉的,就像世界最烈的酒,讓林尋會到一種從未曾擁有過的痛快。
這一刻,林尋完全忘我,沉浸于戰斗中,忘了這天地,忘了世間一切蠅營狗茍!
在他眼中,唯有敵人!
砰!
一名修者躲之不及,被劈飛了頭顱。
嘩啦!
另一側,一名修者雙被斬斷,渾然火焰燃燒,倒在火海泊中。
轟!
一柄銅锏從后方忽然襲擊而來,砸在林尋肩膀,卻被篆刻著戍土靈紋的“云山肩甲”擋住,化解了大半力量,但依舊震碎了肩骨。
但林尋仿似不覺,影暴退,掌中刀鋒狠狠倒,將后方襲擊之人開膛破肚!
這是近搏殺,兇狠、慘烈,容不得半分猶豫,一瞬間就可能生死立判。
這一刻的林尋,不止對敵狠辣,對自己也更狠,寧可拼著傷,也要抓住每一個一閃即逝的殺敵機會。
敵人在不斷倒下,而林尋上也多出一道道傷痕,鮮彌漫,染襟。
可他神從不曾搖一,手中的炎靈刀更是準、狠辣、穩定,像永不會倒下的戰神,在與火中出刀,演繹生與死的變遷。
仿佛已經過了很久,也仿佛才一瞬間,林尋忽然覺渾一輕,放眼去時,周邊已經只剩下七八個敵人。
而在他腳下,一殘破尸骸橫七豎八,躺在泊中,被烈火燃燒著,焦糊嗆鼻的味道和腥味充斥在每一寸角落。
數十名敵人,竟已被屠戮大半!
從戰斗中清醒過來的林尋,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已經變得如此強大了……
是的,或許林尋依舊只是真武境,距離靈罡境依舊有著不距離,可相較于第一次踏緋云村時的弱小,如今的林尋,已胎換骨,涅盤重生!
對面七八名修者似明顯被震懾,神間盡是無法掩蓋的驚恐,他們看著對面的年,猶如在看著一個浴的惡魔,渾都不控制地粟起來。
是的,他們被嚇懵了。
數十人圍攻之下,竟奈何不得一個真武六重境的年,非但如此,還被對方殺了個七零八落!
尤為令他們心寒的是,林尋殺人手法極為干脆利落,自始至終一言不發,那種沉默的利落,抑得他們幾乎快要窒息。
這究竟是怎樣一個年?
沓!
林尋又了,上前邁出一步,腳步踏在泊中,發出沉悶的聲音。
這聲音擱在以往,本無人注意,可是擱在這死寂抑的大殿中,就宛如催命的音符!
那七八名修者渾一僵,旋即發出一陣驚恐大吼,轟然朝大殿外逃竄而去。
他們已膽寒,斗志已崩潰,在瀕臨死亡的況下,再不敢有任何一的掙扎。
逃!
必須逃!
這年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太可怕了!
林尋怔了怔,旋即就搖頭,懶得去追攆,目掃視四周,就朝大殿深走去。
渾的劇痛猶如水沖擊著林尋的心神,戰斗結束,他才發現自己哪怕穿戴了各種靈,但依舊了許多傷害,刀傷、劍傷、傷……
這些對林尋而言,都不重要,正如礦山牢獄中某一個兇徒所言,傷痕,才是一個男人最榮耀的功勛!
唯有令林尋皺眉的是,經歷了一慘烈廝殺,他靈力消耗巨大,已支撐不了太久。
當務之急,還是盡快找到夏至!
很快,林尋消失在大殿深。
在他后,大殿墻壁坍塌、石柱毀壞、一識海在泊中被燃燒,場景如煉獄。
在大殿外,沖天大火將夜都照亮,一切都預示著,這黑虎幫老巢已徹底淪陷!
……
當呂老虎帶著一眾屬下返回是,就看見了一片沖天大火,他苦心經營多年的老巢,則已完全被覆蓋在火海中。
一瞬間,呂老虎臉鐵青到了極致,目眥裂。
而在他后,一眾麾下皆都變,失聲驚呼,在他們離開時,老巢中還留著不人手,難道他們都已遭劫?
“幫主!幫主您終于回來了!”一名蓬頭垢面,渾火燒火燎的修者沖過來,嚎啕大哭。
“是誰干的?”呂老虎的聲音像從牙中出,著無盡的冰冷。
“是一個年和一個小孩!”
那人咬牙切齒嘶吼,“他們不止殺了咱們許多兄弟,還放火燒了咱們的地盤!幫主您可要幫兄弟們報仇啊!”
眾人皆都嘩然,兇手居然不是其他幫派,而僅僅只是一個年和一個小孩!
而他們僅僅兩個人就毀了他們的老巢?這怎麼可能?
“他們人呢?”呂老虎臉愈發鐵青,眼睛都充變得殷紅。
他忽然想起,此次他們原本要殺死的目標,正是一個名林尋的年,難道那林尋并沒有逃,而是趁機來禍害他們黑虎幫了?
一想到這,呂老虎心中又是一沉,中計了!
“就在里邊!”那修者指著黑虎幫老巢道。
呂老虎須發怒張,再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厲聲大吼:“跟我一起沖進去,揪出這倆小東西,活要見人,死要見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