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萬寶樓的東家,錢小姐就是識貨。”
梁休打了個響指,笑道:“這下,總不會說本公子,是賣假貨的騙子了吧?”
“是是是,公子能拿出至尊九龍杯,自然不會是騙子。”
錢寶寶連連點頭,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青銅酒樽,雙眼閃閃發。
這可是千年前,一統東土的偉大君主——乾帝,為了開國大宴,特意命名匠鑄造之。
傳說此一共有九只,被乾帝賜予九位開國重臣飲宴,以示恩寵。
這樣一件什,哪怕不是君王之,卻也有非凡的意義,自然當得上寶的稱呼。
如果買下來,只要作得當,回頭就能大賺一筆。
“不過……”
錢寶寶強住心頭的興,眼中閃過一狡黠:“這只酒樽是寶不假,但要說價值五萬兩,未免言過其實了吧?”
不愧是商人之。
哪怕心中早已垂涎三尺,該價的時候,依舊一點也不含糊。
梁休似乎早就料到這出,搖手指:“不不,錢小姐若是知道,這只酒樽的使用者都有誰,就不會嫌貴了。”
“小子讀書,梁公子可別誆我。”錢寶寶撇著紅的小,“據我所知,這酒樽的使用者,只是乾帝的臣子,又不是乾帝本人,所以價值有限。”
“連千年前的事都這麼清楚,錢小姐這句讀書,怕是有自欺欺人之嫌啊。”
梁休這句話讓錢寶寶頗為用,之所以點出酒樽的典故,就是想警告梁休。
本小姐可是什麼都知道的,你騙我。
眼看梁休點破的心思,黃不有些得意,擺手道:“哪里,家里做這方面的生意,小子不過是從小耳濡目染,剛好聽說罷了。”
梁休順著的話笑道:“既然錢小姐如此博聞廣記,可知這九龍杯后來的擁有者?”
“這個……小子還真的不知,梁公子若是知道,還請指點一二。”
這本是錢寶寶的一句客套話。
畢竟經歷了前年,九龍杯幾乎失傳,誰知道這東西都有誰用過。
如果不是家族生意使然,恰好接過這方面的古籍,也未必認得出來。
自然不相信,梁休比自己更了解九龍杯的過往。
然而出乎的意料,梁休卻點頭同意了。
當著眾人的面,梁休清了清嗓子,高聲說道:
“這只九龍杯,傳承千年,前后歷盡幾十位帝王之手,時至今日,更是當今圣上的心之……錢小姐,還有各位,可聽清楚了?”
靜。
絕對的安靜。
眾人著錢寶寶手中的酒樽,有震驚的,有懷疑的,有半信半疑的……
幾乎是同一個呆滯的表。
相信的,驚嘆于此的珍貴。
不相信的,則驚嘆于梁休敢當眾撒下彌天大謊。
為了一只青銅酒樽,連當今皇帝都扯進來,一旦敗,不是找死嗎?
只是錢寶寶卻不為所,反而嗤笑道:“梁公子,我怎麼覺得,你這話有些夸張呢?”
的雙眼之中,滿是明和戲謔之。
利用歷史名人效應,特別是皇帝的喜好,包裝商品,提高價格。
拜托,這套作,他們萬寶樓早已駕輕就多年。
想用這種鬼話,騙錢寶寶,未免太過天真。
別說幾十個帝王用過,就是幾百個,幾千個,的心也毫無波。
因為知道,這些故事,十有八九都是騙人的。
“錢小姐似乎不相信我?”
“抱歉,梁公子,你也知道口說無憑……”
“行了。”
梁休抬手打斷:“買賣不仁義在,既然你們萬寶樓不相信,那我們只能換一家了。”
他上前一步,手道:“還請錢小姐,歸原主。”
見他要走,錢寶寶忽然有些不舍。
盡管這只青銅酒樽,在心中并不值五萬兩——前提是,對方所說都是真的。
哪怕不是,也并不想放棄這單生意。
畢竟哪怕是名冠京城的萬寶樓,也很難遇到上萬兩的易。
正琢磨著給個價格,旁邊突然沖過來一個臃腫的影,嚇了錢寶寶一跳。
“小姐,你千萬別放他們走!”
沙弼掌柜指著梁休,振振有詞地道:“這個姓梁的,為了賣高價,編出這樣的鬼話來糊弄小姐,不是騙子又是什麼?”
他忽又看向梁休,冷冷笑道:“小子,你最好把東西都留下,再乖乖給我賠禮道歉。”
“不然的話,你利用當今圣上的名義行騙,一旦被我告到府衙,一定會被治個欺君罔上,大逆不道罪之,到時候,肯定株連九族!”
他的目炙熱,神十分得意,似乎已經吃定了梁休一般。
面對沙弼的威脅,梁休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拍著脯道:“株連九族?我好害怕,好擔心,我是不是該,請求傻掌柜你,高抬貴手,給條生路?”
沙弼并沒有注意到梁休眼中的唏噓,聽到這話,頓時就跟三伏天吃冰鎮西瓜一樣,從頭爽到腳。
他的心中得意不已。
暗想,姓梁的,你他媽剛才不是很囂張嗎?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下場吧?
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蠢。
誰你不知好歹,為了一只破杯子,連當今圣上都敢扯虎皮。
自以為抓到梁休把柄的沙弼掌柜,雙手叉腰,大馬金刀往梁休面前一站。
“嘿嘿,知道害怕了,不過求饒就要有求饒的態度。”
他嘿嘿笑著,指了指腳下:“如果你跪下來磕幾個響頭,本掌柜,也不是不能考慮放你一馬。”
“你說真的?”
梁休特意面喜。
沙弼掌柜鼻孔朝天,越發得意地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傻掌柜放心,一定不會讓你失的。”
梁休一臉笑容,突然掄起掌,啪的一聲,重重在沙弼臉上。
這次比以往都狠,直接將沙弼的牙槽都打出來了。
“你他媽找死!”
沙弼扭過頭來,雙眼發紅,目呲裂,仿佛一頭陷瘋狂的野豬。
“哦?是嗎?”
梁休突然舉起一塊金牌,咧一笑,出一口白牙:“到底是誰在找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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