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傅小應上文修的邀請臨時所作的詞!
也就是說,他寫出這首詞,僅僅用了數息的時間去思考!
而且寫出的這首詞居然還如此妙,這就很嚇人了。
無論是國子監的員還是稷下學宮的教習,以及施一鳴方文星等進士,甚至那幾個太監,此刻的表都是驚嘆。
他們或許還沒看懂這首詞的獨到之,卻看明白了上文修非要對傅小行那一禮的重大意義!
國子監祭酒上文修大人,當朝大儒,才高八斗,居然真的向這個年僅十六的年行了一禮!
這意味著這個年之才學,已經高到了令上文修極度佩服的境界。
傅小有點不好意思,他了鼻子,笑道:“我有腦疾,剛才不過靈一現寫出那這首詞,若是你們現在我再寫,我是寫不出來的了,所以……其實我很普通,你們不要這樣看我。”
我去尼妹的普通!
方文星暗自罵了一句,對傅小的文采有了直觀的認識。
這十名年中,只有秦還玉略顯淡定,他是聽過大爺爺說起傅小這個人的,甚至在和秦若雪秦業玩耍時,也聽他們說起過這個人。
但秦若雪和秦業說的倒不是他的文采,而是他在西山那地方弄的那些神奇的東西,尤其是秦業,還揚言要離開學宮,去那西山搗鼓那些東西。
這在秦還玉看來不過是奇巧技,登不得大雅之堂,可秦業似乎鐵了心,也不知道他和大爺爺說好了沒有。
此刻在這里親眼見證了傅小提筆詞,他才真正的佩服此人,心想傅小若是去參加科考,這前十肯定有他一席之地。
就在眾人各有所思之時,船靠了岸,一行人登上早已備好的馬車,向皇宮疾馳而去。
……
承天大殿,早朝早已完畢,此刻皇帝正慵懶的靠在龍椅上,手里還拿著那張賑災策論仔細的看著。
“蘭庭閣那邊……是怎麼回事?”陛下淡淡的問了一句。
賈公公躬回道:“剛傳來消息,正在尋找傅小。”
朝堂上站著許多大臣,董康平董尚書也在此列,那個名字飄到了他的耳朵里,他微微一怔,不明所以。
而其余朝臣在聽到傅小這個名字之后也是一驚,他們不知道陛下有召見傅小啊,于是彼此頭接耳,互說心中疑,最后歸結為此子文采斐然,陛下惜才也想一見。
這個名字早已在上京城響亮,甚至在某些人的家里,傅小已經是他們教訓兒子的榜樣。
“你個孽子!瞧瞧人家傅小!生在地主家,卻能夠寫出紅樓一夢如此經典的著作,小小的年紀人家已經在千碑石上留名,你呢,你特麼的就會尋歡作樂夜飲狂歌!……”
“你特麼寫的這個詩?給老子去千碑石誦讀那水調歌頭一千遍!”
當然,這些教育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令上京城的紈绔們牢牢的記住了傅小這個名字——這貨敢來上京,哥幾個,打斷這狗日的的!
就在眾臣的竊竊私語中過了大半個時辰,皇帝放下了手中的這張策論,有點不耐煩的問道:“這小子……還沒找到?”
賈公公連忙躬道:“這傅公子未曾參加秋闈,想來是未去蘭庭集,要找到他恐怕會多費一些時間……若陛下不愿再等,可否先召十位進士進殿先行殿試?”
皇帝虞胤蹙眉想了想,“那就再等等。”
承天殿上的這些大臣可都是老狐貍,此刻聽陛下如此一說,便明白了幾分意思。
傅小這個人很重要!
陛下為了等他甚至不愿進行殿試——殿試可是科考最后一項大事,這是要評定出狀元榜眼探花的!
在朝的文武百估計無法全部記住三百進士,但每一年的狀元榜眼和探花三人卻一定會被記住。
因為這三人代表了歷年科舉的最高水準,也是各種勢力需要大力拉攏的人才。
皇帝此刻也無聊啊,于是他就看著下面的群臣頭接耳,覺得頗為有趣。
那些員或者頻頻頷首,或者微微一笑,也或者眉眼飛揚,還或者眉間皺。
那彼此流的視線中仿佛有某種深意,更多的是沉穩,低聲說了那麼兩句,便閉目垂首不再言語。
這些,就是朕的臣子!
也許夸耀得最歡的那人心里卻已經將傅小置于死地,也許就在彼此的視線流中,他們已經有了對付傅小的方法,也許在垂首的那一剎那,傅府就已經被抹去。
朕到要看看,誰會跳出來殺傅小!
是你嗎?是你嗎?還是你?
皇帝挨個看了過去,心里笑了起來,他也不知道啊。這個危險必須盡早消除,因為傅小不能死,這是他向九公主保證過的,你們這些家伙若真把傅小給弄死了……朕一定將你們千刀萬剮!
想著這事的時候皇上的臉就有點猙獰,那些察言觀的員一見,心想肯定是傅小久久未至讓陛下很惱火,呆會這小子來了,那就先噴他一臉!
沒多久,承天大殿外響起了喊聲:“今科進士前十以及臨江傅小,奉旨覲見!”
然后在紅宣旨太監的帶領下,十名進士和傅小,還有上文修進了奉天大殿。
這一路上,傅小才見識了古代皇宮的巍峨雄偉,尤其是這一座奉天殿。
沒時間細看,他跟在十名進士的后,站在了奉天殿上。
哦,那就是皇帝!
皇帝虞胤也未曾見過傅小,但僅僅一眼,他就知道了那年肯定就是傅小!
因為此間只有傅小一人昂首與他對視,甚至還出了一個燦爛的笑臉。
皇帝樂了,旁的賈公公一聲高喊:“著十進士參見皇上!”
于是十名進士跪了下去,山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只有傅小杵在前排,像一竹竿一樣,異常扎眼,令上文修心里一驚,才想到傅小可能并不知道此中禮儀。
“你是何人?見了圣上為何不跪?”
百之中有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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