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躍聊過以后,趙如意的心明顯要好了很多。
因為并不想宋無忌因為,而鬧得眾叛親離,要知道徐家和徐皇后都是宋無忌最后的仰仗,如果同他們把關系鬧僵,那對宋無忌而言,百害而無一利!
“你們一早就應該將此事告知我的。”趙如意便有些失落地同沈躍道,“倘若我事先知曉此事,一定會勸阻世子爺的!”
“無忌哥就是要給你驚喜,又怎麼可能會讓我們提前告知你呢?”沈躍就同趙如意扮了個鬼臉跑開了。
就在沈躍跑開后不久,宋無忌便滿是擔憂地走了過來。
他是聽到三兒說趙如意的緒不高,而匆匆趕來的。
“怎麼了?正中午的坐在這兒發愣?也不嫌熱?”宋無忌一來,就瞧見了趙如意額前那被汗水浸的頭發,有些心疼道。
和沈躍聊過后的沈君兮已不似先前那般焦慮,為了不讓宋無忌也跟著擔心,便笑稱自己無事,并問起了他:“那金兀珠找你有什麼事?”
宋無忌聽著,就換了神。
只聽得他正道:“瓦剌傳來消息,他們的老汗王突然崩逝!太子西鐸不知所蹤,而金兀珠的其他兄長們則為搶奪汗王之位而大打出手。”
“啊?”趙如意聽著就很是吃驚,“瓦剌太子失蹤了?”
宋無忌就面沉重地點了點頭:“瓦剌的大妃本鎮不住這一幫人,便讓人捎了信來,想讓金兀珠趕回去幫著尋找瓦剌太子西鐸,因為如果讓主戰派的二王子當了這個汗王,大周和瓦剌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往來貿易,就還是個問題!”
“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瓦剌的二王子想要兩國每天都打得不可開嗎?”趙如意就表示很是不解。
宋無忌就同趙如意道,“即便在我們大周也并不是人人都贊同瓦剌開市互利的,瓦剌的二王子一派覺得這樣做生意錢財來得太慢了,不如帶人揮兵南下搶奪來得快!”
“怎麼可以這樣!國泰民安難道不好嗎?”趙如意便忍不住道。
“只能說人各有其利益吧!”宋無忌的眉頭就深深地皺了起來。
其實這件事本與宋無忌無關。
正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他現在只是翰林院的一個庶吉士,即便兩國之間真的打起來了,也牽扯不到他。
可是大周和瓦剌之間現在的這種和睦關系是當年宋無忌的曾祖父幾度出使瓦剌才談下來的,而曾祖父又是宋無忌這一輩子最為景仰的人,他是最不愿意當年曾祖父的心付之東流。
“金兀珠想回去,卻突然發現邊多了幾個盯梢的人,他想悄悄的離開京城,只能來找我幫忙,”宋無忌就同趙如意道,“而且這個消息應該很快就會傳到京城來了,恐怕到時候會有人借此做文章。”
朝廷的事,趙如意不懂。
可卻想起來,上一世的薛氏就曾抱怨過同瓦剌的生意變得不好做了,投進去的錢本無歸。
難不指的就是這件事?
趙如意馬上就察覺到了事的重要。
“咱們趕收拾行囊回去吧!”趙如意就拽了宋無忌的袖道。
“為何?你不會忘了我們是昨日才來的吧?”宋無忌就很是驚愕道,“而且我說過要陪你在這兒多住幾日的。”
趙如意聽著卻是笑道:“這世間的事,哪能件件如意?有了昨夜的那場婚禮我就已經很知足了!而且京城里不是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麼?我又豈能將你困在這山野之間?”
“可是……”宋無忌還說,趙如意便手捂住了他的道,“沒有什麼可是了,我相信即便是住在這兒,你也會心掛兩頭,與其這樣,還不如回京城去!而且這兩日你給我的已經夠多了,我不能太貪心!”
看著趙如意那聰慧的眼神,宋無忌便忍不住擁住:“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二人便命人整理好了行囊回了京城。
隨后在宋無忌幫助下,金兀珠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功地避過了那些耳目回了瓦剌。
就在金兀珠離開的半個月后,瓦剌傳來消息:老汗王駕鶴西去,太子西鐸不知所蹤,二王子莽古泰繼位后便頒布了一系列的發令,要求對進瓦剌的大周貨品征加重稅。
這消息一出,原本往來于兩國之間的商人們便都苦不迭。
若不是因為有利可圖,那些商人們才不愿意把那些從全國各地搜集來的貨品不遠萬里地運到瓦剌去。
因此,發令一下來,不商人便選擇了觀。
大周的商人如此,瓦剌的商人亦如是,如此一來,之前還很是熱鬧的邊境之城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大周這邊的朝堂上便有人開始擔憂,長此以往,停戰多年的雙方,會不會因此又要大戰一場。
這樣的疑云就像山一樣,罩在了大家的頭上。
都說要未雨綢繆。
若兩軍戰,糧草必要先行。
天順帝卻為國庫里的銀子發起愁來。
這些年雖無戰事發生,他也沒廣修宮殿,可是振濟天災、興修水利、挖河筑壩的事可沒干,如此一來國庫反倒不算充盈,甚至還有些捉襟見肘。
倘若兩國真的打了起來,朝廷能撐多久,天順帝的心里還真的沒有譜。
徐皇后知曉此事后,便讓后宮的妃嬪們節食,好為國庫節省些銀子。
那些后妃們雖然心中頗有微詞,可到底不敢說出來,還要奉承徐皇后的英明。
宮已有三月之久卻從未得到皇上寵幸的薛安安終于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先是托務府的人悄悄傳話給薛貴,讓他支二千兩銀子給自己。
二千兩銀子,對薛貴而言,不算多也不算,可也要看花在什麼地方。
這進了宮的侄突然管自己要這麼多錢,他也就不得不掂量掂量。
當初為了把薛安安送進宮去邀寵,他可沒花銀子,就連人進宮后,他也沒給銀子讓四下里多打點,只是他還沒撈著半文錢的好卻又同他要錢,這是把他當冤大頭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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