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似乎是段嬸子來了以后,云舒的心更好了一點。
忙著給宋如柏收拾行囊。
對于這個,可太有經驗了。
多年之前宋如柏去北疆的行囊就是給準備的。
不過現在給宋如柏收拾的不比當初那麼倉促,云舒顯然現在不自己做針線了,免得有孕的時候傷了眼睛,可是卻還是給宋如柏很快預備了保暖的裳還有吃的用的。忙著吩咐下人做事的時候,宋如柏靠在床邊抱著保哥兒靜靜地看著,目里都是和。當看見云舒好不容易收拾好了回來了,他一邊抱著笑著揪著自己的頭發的保哥兒坐過來,給云舒了肩膀說道,“辛苦你了。”
“何必說這樣的和氣話呢。”云舒見保哥兒不知分別在即,還笑著抓他爹的頭發呢,點了點保哥兒的額頭。
“娘。”保哥兒了一聲。
他已經會說話了。
雖然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不過云舒卻覺得很高興。
“爹!”保哥兒又了宋如柏一聲。
宋如柏笑著應了一聲。
“你要去北疆的時候,要好好地照顧自己,覺得自己安穩了再過來。”宋如柏抱著兒子對云舒叮囑說道。
他十分不放心的樣子。
云舒卻覺得沒什麼不放心的。
雖然是弱子,可是也沒有弱到一就怎麼樣的地步。
等把宋如柏送走了,陳白家的還過來探,一邊埋怨云舒說道,“怎麼你也要過去?又是孩子又是雙子的,而且孩子們還小,在北疆幾年,還不如養在京城呢。”云舒從沒有離開過京城,陳白家的當然也很關心,擔心扛不住北疆的寒冷,云舒卻安說道,“如果戰事平息得快,兩三年就回來了。就當我過去走走,瞧瞧
宋大哥這些年是生活在什麼地方。”
都這麼說了,陳白家的也不能說什麼了。
猶豫了一下,還是對云舒說道,“如果只是兩三年,那你何必這兩地奔波?不如你留在京城養孩子 ,阿柏那兒……就挑一個老實的丫頭送過去服侍阿柏兩年,等他回來了就打發了罷了。”這倒是一般京城里的武將之家會做的事。比如男人在外面打仗,妻子要留在京城里照顧一家子上下,不能跟著過去,又不能只留一個男人在外面沒有人管著沒有人照顧,就挑個家里出的丫鬟送過去當個隨行的暖床丫鬟,還能照顧起居。等打仗回來了,這麼一個契在主人手里的丫鬟,直接賣了或者送到莊子上去,也不妨礙什麼。
而且都是在外頭,眼不見心不煩,就當做不知道就是。
還用不著做妻子的去艱苦的地方吃苦。
陳白家的也是心疼云舒才這麼說。
云舒卻愣住了一下。
雖然知道陳白家的是關心自己,不過聽起來難免覺得刺耳。
不過對陳白家的,一向尊重,聞言便笑著說道,“宋大哥不可能答應。我也不可能答應。”
“你又看不見。就當眼不見心不煩。”
“那不可能。眼睛看不見,可是心里卻知道是做什麼的。我寧愿跟著他,也不可能會把別的人送到他邊去。而且宋大哥也不可能會做這種事。”在云舒的想法里,沒有眼不見心不煩這種可笑的話,有的只是存在。只要這樣的一個人存在,那夫妻就不是夫妻了。要的是夫妻彼此都不背叛,而不是拿自取其辱給賣了就當做從前的事不存在。更何況,如果宋如柏真的覺得這樣的正常的,那當初他在北疆也不會固執地
單。
不然,也跟人消遣,等回來的時候都丟掉,不也照樣能云舒不知道,娶云舒回家嗎?
可宋如柏沒有這麼做,就是固執地沒有和別的人有什麼牽扯,云舒知道宋如柏的心意。
所以,覺得陳白家的這句為自己打算的話實在有點心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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