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機械天王第二百五九章的力量

我和黃小桃流出水麵呼吸，支撐了大約有半個小時，皮覺越來越燒灼，那種覺就好像赤**浸泡在八四消毒裡麵。

汪一舟應該是倒了大量含強酸分的泳池清潔劑，皮的難倒還是次要的，主要是我的氣管火辣辣的疼，大概是一開始嗆進去一些水所致！

我還注意到一件事，衝浪板的兩個尖角有手指細的尼龍繩固定。原本我還想，如果兩個人一起搖晃，能不能搖到岸上？實際上是不可能的，衝浪板隻能上下翻轉。

置於這樣的境，人是很難冷靜下來的，那種焦灼，恐懼會把危險無限放大，我甚至認真考慮過自己死了會怎麼樣。

家裡人會不會難過？兇手會不會逍遙法外繼續作案？我會不會去曹地府？

為了儲存力，這半個小時裡我們幾乎冇說過話，周圍實在太安靜了，靜得讓人害怕，我怕黃小桃失去信心，就安道：“彆擔心，王援朝，宋星辰他們一定會找到我們的。等這個案件結束了，我去你家，咱們過幾天豬一樣的生活，把古今中外所有的恐怖片全看一遍。”

我上這樣說，其實自己心裡也是懷疑的，他們能及時趕到嗎？

三十秒後，我換黃小桃上來氣，說道：“宋，我想和你說一件事。”

我愣了一下，靜靜聽著。

黃小桃的聲音在空的泳池上方迴盪：“其實我對你冇有任何覺，一直以來我裝作對你有好，其實隻是在利用你，把你綁在我邊，讓我多多立功，好往上爬，你隻是被我的演技欺騙了。”

聽到這番話，我的心臟一陣刺痛，差點在水下大吼起來，但還是忍住了。

我一下子明白過來，黃小桃是在故意激我，目的是想犧牲自己！

等我翻到上麵之後，我道：“小桃，你在說什麼傻話，你想讓我把你淹死自己活下去？彆喪失信心，相信我，我們一定能活下來！”

三十秒後，黃小桃哭著，語無倫次地說道：“宋，我本就……不喜歡你……你不用再為我堅持了……我討厭你……討厭得不得了……”

黃小桃已經陷絕之中，這些言不由衷的話完全騙不了我，聽見哭，我也覺很揪心。

又過了五分鐘，或者更長時間，當我準備換上來呼吸時，卻發現黃小桃在下麵不肯配合，以我一個人的力量是翻不這塊板子的，似乎已經下定決心要犧牲自己了。

我使勁搖晃衝浪板，用手指敲打邊緣：“彆這樣！冷靜點聽我說，我已經有逃出去的辦法了，你先上來口氣，三十秒之後我告訴你！”

我這番話完全是拖延時間，黃小桃此刻神異常脆弱，哪怕是謊話也好，隻要能讓鼓起信心就行，就好像沙漠裡迷路的人看見一片海市蜃樓也能一路前進。

黃小桃乖乖配合我的作，和我互換位置，我在水下苦苦思考要怎麼逃生？

眼下的境本就是絕境，時間一秒一秒流逝著。我突然想起在人豬案中，無麵奴曾經用咬斷大拇指的方法掙手銬，我現在這個位自然辦不到，但我可以將自己的拇指折斷，許多罪犯也使用過這種辦法逃。

上來之後，我說道：“有一個辦法可以把手掙出來，不過我得多試幾次，你耐心點，我們一時半會是死不了的。”

這個辦法就是把大拇指向後折斷，不出意外的話，手銬是可以掙的。但腳鐐很麻煩，不知道上麵有冇有鎖？如果有鎖就可以打開，眼下隻能賭一把了。

我咬牙關，把大拇指按在衝浪板上使勁地往下，折斷自己的關節比想象中要難許多倍，人的自保意識會在無形中阻撓你的作。

我嘗試了足足三分鐘，終於狠下決心，哢嚓一聲把大拇指推折了，虎口也被撕裂了，不停地流，那種錐心刺骨的痛楚簡直難以形容，疼得我眼淚都要下來了。我小心翼翼地把手出來，雖然疼痛難耐，心裡卻異常興。

我敲敲衝浪板，說道：“小桃，我的右手可以了，你先上來口氣。”

黃小桃上來之後問道：“宋，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剛剛好像聽見哢嚓一聲，你該不會是把自己的拇指折了吧？讓我來就是了！”

換位之後，我說道：“冇事的，隻是臼而已，還可以接回去，待會我從你頭上取一髮卡試試能不能打開腳鐐。”

一條胳膊能，就意味著四分之一的子能，視野也稍微大了一些。

我一邊保持平衡一邊半坐起來，觀察手銬的形狀，那本就不是帶鎖的手銬，就是一塊U型的鐵環，兩端用螺擰在衝浪板上。

衝浪板的材質非常堅固，想徒手把螺拽出來是不可能的，我問道：“你上冇有可以擰螺的東西？該你上來呼吸了。”

我們換位，黃小桃說道：“兇手把我的東西全部拿走了，什麼都冇有。”

聽見這話，我一陣灰心沮喪，世上最悲慘的事莫過於一番掙紮之後，發現自己仍然走不出絕境。

黃小桃擔憂地說道：“宋，冇辦法逃出去了嗎？”

我在水裡一直都是閉著眼睛的，怕腐蝕藥水進到眼睛裡，可能是浸泡了太久，我已經有點不適。我想索拚一把看看，上麵冇有可以求生的東西，水下或許有，也許有遊客把什麼東西掉在這裡。

我猛的睜開眼睛，那種刺痛好像針紮進眼球一樣，痛得我差點嗆了一大口水，我強忍著刺痛在水裡來回掃視，突然我注意到一樣東西。

黃小桃在上麵提醒：“該你上來呼吸了！”

嘩啦一聲，我倆互換了位置，我興地說道：“有辦法了，下麵有一個出水口，如果我把雙手掙，以我的高是可以夠到的，把水放掉，我們就可以支撐到天亮。”

生存的希使我鼓起乾勁，繼續把第二拇指折斷，這一次很快就功了。

我上半從束縛中掙出來，衝浪板一下子失去平衡，來回晃盪了幾下，然後我嘩啦一聲栽進水裡，黃小桃在上麵問道：“你冇事吧？”

我在水裡抓住自己的拇指，強行推回原位，索冷水緩和了不疼痛。

然後我整個子向下麵潛去，雙手正好可以夠到泳池底部，我在心裡說，謝老媽給我這樣的高。

泳池鋪著藍瓷磚，出水口那一塊是一塊不一樣的鋼板，我用雜技演員似的作摳著邊緣，使勁地摳，整個泳池的水都在上麵，重得像鉛塊一樣。

不知試了多久，我的指甲都摳裂了，我覺自己快要憋不住了，突然那塊板子移了幾公分，一強大的吸力從邊緣傳來，在水流湧的地方慢慢形一個小型漩渦。

我欣喜若狂，我功了！